那些人说的话,都是小事,但小贺的话,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就连见多识广的周副厂长,也颇为震惊,“小贺,你说的是真的?有证人吗?”
小贺讪讪说:“至于强暴,是我偷看到的,但死无对证,现在也不好确定,但有一样可以确定,徐大傻子的老婆是被徐大傻子打死的。打中了脑袋,流了一地的血。”
周副厂长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小贺面露愧疚,还有点心虚,“他们把死尸放进棺材之后,让我打扫屋里的血。我偷看了棺材里的尸体,额头上一个大窟窿,眼睛瞪得大,死不瞑目。”
众人听到小贺这话,纷纷后退,远离小贺。
小贺见状,连忙解释,“我本来想报警的,但徐广达威胁我,如果报警,就弄死我。我不敢。第二天,徐广达就摆平了一切。不仅派出所不调查了,就连娘家人也拿了钱不追究了。我一个小虾米再上蹿下跳,死的就是我了。”
众人骇然,“天哪,杀人啊!”
周副厂长听到这话,立即对小贺说:“小贺,你确定徐大傻子的媳妇头上砸了一个大窟窿?”
小贺点头,“看到了,流了很多血。”
周副厂长想了想,然后说:“小贺,人命关天,你当时也是被逼迫的,现在徐广达被抓起来了,你赶紧去报案。脑袋被砸,就算死了,也是可以查出来的。”
听到这话,小贺连连点头,“对,当时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他们没有火葬,采用的是土葬,连夜运到了外面安葬。我还帮忙挖坑了呢!”
周副厂长一阵气闷,这个小贺做的事情够多了啊,不过这样也好,一次性能扳倒徐广达。
“小贺,你都是被逼迫的,现在去报案,你还能将功折罪。虽然现在不提倡迷信,但你不怕冤死的人来找你吗?”
小贺吓得瑟缩,连连点头,“怕啊,但我也不敢胡来,我怕徐广达弄死我。现在我去报案,周副厂长,你可得保我啊,要不然我也完蛋了。”
周副厂长想了想,徐广达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小贺,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找点事情就能打发了。
“只要你将功折罪,我不会让你走投无路的。”周副厂长承诺,“你们都去反映问题,交代了,就是错误,不是犯罪,否则被查出来,你们就会坐牢。”
原本只是从经济和作风上对付徐广达,现在周副厂长从小贺这里知道被徐大傻子打死的女子,徐广达就算没动手,但他包庇,而且糊弄了事,草菅人命,罪也很重。
判决的时候,又能多加几年牢狱惩罚。
于是小贺带人直奔派出所报案,指控徐广达和徐大傻子,还有孙红霞草菅人命的事情。
这一次,涉及人命,立即上报上级单位。
第二天一早,立案调查,然后派人开棺验尸,果然是头部被重击致死的。
这一下,徐家一家三口全部进去了。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孙领导也被调查,而且证据确凿。
孙夫人到处求人帮忙,但曾经被孙领导陷害的人,逐渐恢复工作,不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帮忙?
有的当初被害得很惨,现在当然不会放过这次对付孙家的机会。
帽子上那边,早晨大门刚开,周副厂长就亲自跟着送货的车,把帽子厂之前订的货,如数送来。
负责采购的杨主任看到周副厂长过来,“老周,这次你们做得太过分了。不管如何,你那批货都得给我送过来。”
周副厂长点头,指了指后面的卡车,“都在上面呢,一点不少,保质保量。”
杨主任一愣,面露狐疑,“你们徐厂长说没有,你现在又给送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周副厂长不好在外面说徐广达的不好,毕竟是一个工厂的。徐广达的错误和犯罪,由上级领导和办案机会处理。
他作为副厂长,现在把纺织厂上上下下管理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跟他无关。
“徐厂长被上级领导叫走了,现在纺织厂我全权负责。我跟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杨主任狐疑,但如果能够到货,自然最好。因为从其他地方调货,要么颜色不对,要么就是生产周期长。
耽误这边的工期和交货期,得不偿失。
杨主任上车,亲自检查,果然如周副厂长说的那样,保质保量。
他这才长舒一口气,“这些货,我们收了,我给你开个条子。那这个条子,我们就能一次性付款,不会拖欠。”
周副厂长笑笑,“多谢老杨,以后咱们常来常往。”
杨主任听到这话,连连摆手,“我说老周,这次是你们纺织厂太过分了。光明正大的竞争不行,就开始歪门邪道。我们厂长和设计师白主任说了,以后我们工厂不会用兰花纺织厂任何布料。”
一听这话,周副厂长急了。
虽说帽子厂用的布料不多,但看帽子厂的外贸订单做得好,未来用的布料越来越多。
另外,两家工厂都是兰花公社的,离得很近,小卡车,就能轻松送货,不用跑长途。
周副厂长听到这话,也颇为着急,“哎,都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