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甜蜜，白舒兰沉沉入睡。
第二天清晨起来，一阵神清气爽。
吃过早饭，大家雄赳赳气昂昂，一起前往交易会布展。
很巧，沪市第一服装厂的展位，左边是沪市纺织厂，右边是牡丹鞋子厂。
唐念和周恒提前联系，因此两家决定把展位合在一起布展。
就在唐念带人布展的时候，白舒兰在交易会的展区四处逛逛。
服装类的，无非就是衣服鞋子帽子，从里到外，甚至还有袜子。
重复的厂家不少，白舒兰从来不敢小看华国人的模仿能力。
只要她们展位的东西卖得好，吸引外商，立即就会被其他人模仿。
白舒兰知道这样的情况不能避免，但至少她希望卖一季新品。
既然被模仿，也是明年了。
到时候，他们又会有新品，还能维持高一点的利润，吸引顾客。
回来之后，白舒兰表情凝重。
唐念见状，急忙问：“舒兰，遇到麻烦了？”
白舒兰点头，“我看到还有其他的服装厂，鞋厂，帽子厂。如果咱们的东西直接展出来，吸引外商，很有可能第二天，就有人打样，拿出同款，比咱们价格便宜，咱们的利润就会大打折扣。”
周恒一愣，“是啊，就比如我们鞋子，是在国外的款式基础上改进，别人也能改进。”
唐念点头，“是啊，可是被模仿避免不了。”
白舒兰建议，“对的，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只要外商有意向，订购，就会被模仿。”
“不过，至少让他们明年才能卖咱们的现在的款式，现在咱们要保密。”
“待会咱们去购买好看的布，把咱们这两个展位遮起来。”
周恒一愣，“遮住了，外商也看不到了。”
白舒兰笑了，“咱们挑选两个人穿着两款衣服站在外面，精通外语的销售在门口跟经过的外商介绍。”
“新款不能拍照，不给样品。感兴趣的，可以当场定下，也可以在展会结束之后，去工厂看验厂看货。”
唐念犹豫，“那些外商很傲慢的，不给他们样品，可能就订货了。”
白舒兰劝说，“念姐，我知道这样会劝退一些顾客，但咱们要对衣服有信心。”
“那些看中咱们的衣服的外商，自然愿意购买。不购买，也是他们的损失。”
“反之，你想想，让他们拿着咱们的衣服去了其他家。别人给的便宜，单子就跑了，对我们来说，损失更大。”
“外商压价，对我们整个国家外贸来说，也是损失。至于明年，咱们还有新款，咱们要保证我们今年的利益。”
“再说了，那么多外商，总有愿意的，识货的。念姐，相信我。”
周恒想了想，“念姐，我觉得白同志说得有道理。鞋子的技术，就那些。从我家拿走，别人也能做。”
经过仔细思考之后，唐念点头，“行，那就按照你们说得做，遮住展位。”
其他人在布展，白舒兰去买，最后没有找到合适的布。
于是白舒兰直接买了白布，买了颜料，在上面画很抽象的衣服和鞋子，树木等图案在上面。
两个展位大约二十米，白舒兰整整画了四十米，整整两天。
终于在下午，画出来足够的抽象图案遮住了展位。
足足三米高，想要看，除非用梯子。
唐念看到白舒兰花的那些十分抽象的图案，“舒兰，这个眼睛，有必要画得这么大吗？”
白舒兰挠头，“当时为了配色，为了醒目，所以就画出来了。”
“平平无奇，才是最没效果的。有视觉冲击力，才是最有用的。”
“你看看，周围的人都盯着咱们的展位看，那些外商也会很好奇，想看看里面。”
唐念转头，发现了很多探寻的目光，终于放下心来。
“不错，舒兰，我相信你的眼光。成不成的，就看明天了。”
白舒兰点头，张开双臂，拥抱唐念，“念姐，真的很荣幸能够认识你，我们性情相投，能够一起共事。”
唐念也笑了，“我也很荣幸认识你，你还是我妈妈的救命恩人，记住了，以后我就是你亲姐。”
“等我有空了，去一趟京市，我给你做娘家人，给你撑腰，好好为难一下我那妹夫。敢欺负我妹妹，我可不依。”
白舒兰笑了，“行啊，等你有空，跟李老师一起来京城，我带你们四处逛逛。”
一边寒暄着，她们往回走。
趁着她们走了，其他人便想着跑进来看看，到底这画图夸张的布遮住了什么。
不过被锁住了，谁也进不去。
都是过来参加交易会的，也不好直接破开进去，只能干瞪眼。
回来之后，白舒兰对大家说：“吃了饭之后，赶紧回来洗澡，一定要洗头发，另外，我给你修眉毛，明天要给你化妆。”
现在大家的头发，要么是齐耳短发，要么是辫子，要么直接弄个发髻在脑后。
说实话，有点土。
就算理发，也未必能有达到效果，因此白舒兰在第一天，决定编发。
“化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