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迟宴和白舒兰告辞。
看着远走的车,迟爸爸擦擦眼泪,扶着老父亲。
“爸,在今天,我觉得我这个父亲做得没有那么差,迟宴的母亲也能放心了。”
迟爷爷也感慨万分,“迟宴真正长大了。”
后面的王丽雯听到公公和丈夫的对话,低着头,眼露憋屈。
她嫁给迟刚这么多年,终归还比不上一个死人。
不管是丈夫,还是公公,都对那个死去的前妻,念念不忘。
车上,白舒兰放松地靠在后座椅背上。
“迟宴,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去了?”
迟宴笑了,“错,以前不愿意回去,但以后你陪着我,我愿意回去了。”
“我以前太笨,也懒得理,话赶话,就跟我爸吵起来了。现在想想,挺蠢的。”
“无处不在被排挤,也难怪你会不高兴。”白舒兰笑笑,“好了,不说这些了。姥姥和姥爷一定担心我们,快点回家。”
迟宴感慨,“这些年,让姥姥和姥爷操心了。”
回来之后,果然看到王姥姥和王姥爷在门口不远处,跟别人聊天。
当白舒兰和迟宴回来,两位老人家笑了。
看到迟宴神态轻松,心情很好,两位老人家放心了。
回到家里,迟宴跟王姥爷下棋,王姥姥把白舒兰带到屋里问话。
“舒兰,虽然你们说这一次很顺利,但我还想知道经过。跟我说说呗!”
“我特别好奇,这次迟宴回来,居然是笑着回来的。以前每次过来,回来都要闷闷不乐。”
白舒兰见王姥姥担忧,抿嘴一笑,“姥姥,您别急,我从头到尾跟您说……”
王姥姥听完之后,十分心疼以前的迟宴,幽幽叹息一声。
“哎,以前我们虽然猜到,但毕竟不在跟前,而且迟宴也不说,也没法跟迟家那边理论。”
“现在你跟着迟宴过去,以后迟宴再也不会吃这种哑巴亏了。王丽雯那样的手段,上不得台面,你这样应对就好。”
“在那个家里,老迟和迟刚才是最重要的,跟迟宴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也不要强求。”
“他们愿意好好相处,你们作为长嫂和长兄,要大度一点。如果他们不愿意,还挑三拣四的,你们也不要惯着她。”
白舒兰点了点头,“姥姥,我晓得。总之这次,见面的过程,还算顺利,瑕不掩瑜。”
“其实对于王丽雯的心思,我也明白,她担心迟宴能力强,抢占迟家的资源。”
“同时呢,她也不敢过分得罪迟宴,因为迟宴能力强,能让迟家更上一层楼。她更想利用迟宴,壮大她儿子的以后的成就。”
“不过那个迟敏眼瞅着就那样,不太聪明,但自以为很聪明,被家里保护太好,宠坏了,未来不给家里迟家招祸就不错了,不会有大出息。”
“至于迟宴,现在看着是个爽朗的小伙子,才十五岁,距离他能够独当一面,至少要五到十年。”
听到白舒兰的话,王姥姥眼眸里多了几分笑意。
“对,等五到十年之后,迟宴的高度,不是迟夏能够比得上的。因此,你们没必要现在就提防。”
“只要足够优秀,才能不惧怕别人的竞争。你和迟宴都是聪明的孩子,我和姥爷能放心了。”
在外面,迟宴跟王姥爷一边下棋,一边说话。
虽然迟宴没有说话,但王姥爷能够感受到迟宴释放出来的悠然状态。
心宽,心静。
才能志高,志远。
他的外孙就算残疾了,那也是个十分优秀的人,照样能够建功立业。
就在王姥姥和白舒兰准备做晚饭的时候,蔡厂长亲自上门了。
王老爷认识蔡厂长,以前是纸绳厂的销售部门主任,现在是草帽厂的厂长。
“小蔡,你怎么有空过来啊?”
白舒兰从厨房探出头,笑着问:“蔡厂长,您是来找我的吗?”
蔡厂长面露苦涩,“还真不是,这次是来请王老工程师帮忙。”
说完,蔡厂长从袋子里掏出来新做好的纸绳,对比之前那一批被纸绳厂当做次品的纸绳,就能看出来差距。
“上次机器出事了,做出来适合制作草帽的纸绳。现在专门让他们做这样的,他们居然做不出来了。”
一听这话,白舒兰也是一愣,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完不成订单。
白舒兰擦擦手,拿过来刚刚做好的纸绳,拿在手里仔细查看。
不管是韧性,还是光泽的,的确跟以前不一样。
白舒兰面露担忧,看向王姥爷。
“姥爷,您有办法吗?蔡厂长,咱们的生产任务本来就很急,现在剩下的纸绳,还够几天用的?”
蔡厂长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我盘点了库存,还剩下不足两天的原材料。”
“如果没有纸绳,就只能停工,等到纸绳制作出来才能继续开工,工期更紧了。”
王姥爷见两个着急,温和笑笑。
“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事关草帽厂的生死存亡,我会竭尽全力。”
“你们等我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