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舒兰还想跟迟宴打招呼,寻求帮助。
可这冰冷的眼神,让她一颗心跌到谷底。
再次搜索脑海里的记忆,白舒兰确定原身并没有得罪迟宴。
反而迟宴不辞而别,很不礼貌。
就算是普通朋友,离开之前,不也应该说一声告别吗?
更何况,当初两人是同桌,还有点暧昧情愫。
冤家宜解不宜结,她现在身边几乎都是要害她的人。
如果外面也是如此,情况更不乐观。
白舒兰走上前,站在迟宴面前两米处,主动提问。
“迟宴,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你走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迟宴看着走过来的白舒兰,眼露惊愕。
内心还有些许愤怒,想到青春少年时的悸动,被拒绝、被辜负之后的懊恼。
迟宴原本以为不在意了。
可是再次见到穿着并不合身的衣服,黢黑消瘦的白舒兰,他发现心里仍旧耿耿于怀。
他仍旧在意那双犹如小鹿般灵动的眼睛,总是怯怯地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
吴秀丽见女儿跟一个长相好看,而且一看就不简单的男人打招呼,吓了一跳。
她一把拉住女儿,担心节外生枝。
万一女儿看上了这个男人,徐厂长给的好处可就打水漂了!
“舒兰,我看你挺精神的,想必脑袋没事了,这钱就给你买布做衣服。”
吴秀丽一边说,一边拽着白舒兰往外走。
被关了三天,白舒兰身体酸软。
她无法挣脱吴秀丽的拉扯,被吴秀丽使劲儿用力拉走。
迟宴抬眸,看向被母亲被迫拉着走的白舒兰,眸光微闪。
他并没有不辞而别,让姥姥家邻居家孙女秦淑媛帮忙捎信。
此后,他也给白舒兰往学校和家里寄信。
然而他没有收到白舒兰回信!
只收到秦淑媛的回信,说白舒兰不希望他继续骚扰她,让他不要再写信给白舒兰了。
秦淑媛后来给他写几封信,但他很忙,没有回信。
他不想跟关系一般的女孩通信,以防引起误会。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白舒兰又被母亲不停拉着往回走。
她想跟迟宴多说两句话也不行,但机会难得。
她不想放弃,“救我,迟宴,救我,我不想嫁给傻子!”
利用原身是迟宴初恋,寻求帮助,她觉得有些不道德。
但在这时候,她孤立无援,只能多方尝试。
等她逃离白家,一定会好好报答迟宴。
吴秀丽伸手赶紧捂住白舒兰的嘴巴,拖着白舒兰,快步离开。
走了很远之后,吴秀丽狠狠地瞪着女儿,气喘吁吁。
“舒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你亲妈,你是我生的,我不会害你。”
“那个男同志一看就是咱们高攀不起的人,就算人家腿瘸了,也有大把的人愿意嫁给他,轮不到你。”
“你乖乖听话,嫁到徐家。别胡思乱想,免得到时候,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舒兰本来就失血过多,身体虚弱。
此时身体酸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她神情狼狈,眼神愤恨地看着吴秀丽。
吴秀丽见女儿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心虚害怕。
“舒兰,你不乖乖的,你爸就算不打断你的腿,也会把你关起来,直到你嫁到徐家。”
“我们是你的父母,你反抗不了的。你也别惦记刚才的那个人,你根本就配不上。”
如果他心里真有你,这些年不会不给你写信。就算他现在对你有点兴趣,那是觉得你有几分姿色,玩弄你的身体和感情。”
“那样的家庭,当然要跟门当户对的人结婚,而不是咱们这样的普通人家,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吴秀丽一直贬低白舒兰,想让白舒兰认清现实,乖乖按照家里的计划,嫁到徐家。
白舒兰眼露嘲讽,看向吴秀丽的眼神,满是鄙夷。
她为原身感到不值。
此时她内心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朝着吴秀丽怒骂!
“你为我好?我不到十八岁,你就让我下乡,让白家成年的继子顶替你的工作,留在城里。”
“你为我好?你一写信就说在白家吃不上饭,不仅不给我寄钱寄粮食,还让我省吃俭用寄粮食给你和白舒月吃。”
“”你为我好?骗我说你身体不好,让我回来见你最后一面。刚回来,你把我关起来,要把我嫁给傻子。”
“你不仅仅吃我的肉,喝我的血,现在还要把我骨头敲碎,喝我的骨髓。我的亲妈,你对我可真好啊!”
吴秀丽听着女儿的一句句控诉,不由得心虚,上前拉着白舒兰的手。
“都是一家人,何必斤斤计较呢?你哥哥妹妹好了,你也能好了。”
白舒兰一把甩开,觉得吴秀丽都是在说糊弄人的鬼话。
“我不是白家亲生的,跟他们不是一家人。”
“再说了,就算我是白家亲生的,我也没道理为了哥哥妹妹,牺牲我自己嫁给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