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鹿也的声音染了些酒气,要比平时娇软得多,听上去像是在撒娇。
总之,见了时陈的她是欣喜的,都没怪他把自己的鼻子捏痛了。
“起来,跟我回家。”
时陈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搭上自己的肩膀,一只手拦腰将她从座位上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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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鹿也一头跌进时陈的怀里,同时也被他身上混着夜晚凉气的淡淡香味所包围。
“你终于来了。”乔鹿也眯着眼睛笑了,小只小猫一样在时陈的颈窝蹭了蹭,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站起来的时候,大衣从肩上滑落,露出了她细腻洁白的锁骨。
“这是喝了多少啊。”时陈紧拧着眉毛说,也不知道是在怪乔鹿也,还是在怪没把她看好的某个人。
抬手帮乔鹿也把大衣重新穿好,然后把自己的帽子拿下来扣在了她的头上。
“没喝多少,就是酒量不行。”旁边的于遇抄着手不肯背锅。
“人我带走了,”时陈看了眼发完酒疯也睡着了的胡曼朵,“她就交给你了。”
走了两步又停下,不放心地回头:“把人给我完完整整的送回家去,明白吗?”
那眼神,像极了是在警告某些好/色之徒。
于遇当时就急了:“你啥意思啊,时陈,我于遇是那种人吗?!”
“不是最好,要不然跟你没完。”
乔鹿也喝醉了之后还是很乖顺的,靠着时陈的肩膀软软的,就是细碎的发丝把时陈撩得身上痒痒的。
时陈是自己开车来的,拉开车门护着乔鹿也的头把人塞了进副驾驶。
坐上驾驶座,拉出了安全带给乔鹿也系上,时陈还在她耳边凶巴巴地威胁:“我警告你不许吐啊。”
繁华如B市,到了这个点路上也没有了几辆车,乔鹿也一路都睡得很安稳,总算是平稳地到了家。
到了家门口,时陈试着用乔鹿也的指纹开锁,然后发现她根本没录入,连初始密码都没换。
一边怪她心也太大了,租房子都不换密码,还好密码只有他知道,一边抱着人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布局时陈再熟悉不过了,进了门直接把人扔在了沙发上,一点都不温柔。
转身想去倒杯水的时候,时陈的胳膊突然被拉住。
乔鹿也抓着时陈温暖的手,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就把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两个人几乎是脸贴着脸的距离,时陈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卷翘的睫毛,在月光的照耀下投下一片阴影。
乔鹿也薄唇微微动了动,迷迷糊糊中说起了醉话。
“时陈,我好想你。”
“时陈,对不起。”
一瞬间时陈心里的某处喟然决堤,压在心底的思念倾泻而出,连同着某种欲/望。
他疯狂地想要吻她,却在两张唇几乎就要贴上的前一秒,被仅存的一丝理智制止了。
此刻的她并不清醒。
最后时陈只是多情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闭了闭酸涩的双眼,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弯腰把乔鹿也从沙发抱到床上,为她盖上柔软的被子。
这个家虽然从来没人住过,但时陈每周都会叫人来打扫,所以直接睡下也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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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陈坐在床沿,看着乔鹿也安静的睡颜。
当年她的脸还是肉肉的,带着点婴儿肥,现在整个人都清瘦了许多,抱起来一点都不费力。
夜很静,房间里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
时陈就这样看了好久,想要看清楚这些年她过得如何。
要不是听见外面咕嘟咕嘟水开了的声音,恐怕他会觉得这依然还是一场梦。
时陈还想煮一碗粥,可打开橱柜里面空空如也,他才突然缓过神来,笑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些。
最后时陈只倒了一杯水,轻轻在放在床头,便带上门离开了。
*
乔鹿也是被强烈的阳光晒醒的,尽管房间拉了窗帘,太阳还是透过缝隙照在了床上。
好渴。
乔鹿也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喉咙干得发痛,胃里也翻江倒海的不舒服。
昨天晚上睡得并不好,她好像梦见时陈了,一晚上睡睡醒醒的脑子里都是他。
花了半分钟想起来自己是在新租的公寓里,乔鹿也瞥见床头的一杯水,便迅速用胳膊肘撑子身体坐了起来,拿起来一饮而尽。
然后就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昨天晚上她是怎么回来的。
低头看看自己,还穿着昨天的那条吊带裙。
本来是到小腿的长度,经过了一个晚上,已经乱起八糟地缠在了自己的大腿根,白花花的好刺眼。
乔鹿也捂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的记忆还是停留在酒吧里,她跟着楼下的乐队一起唱歌。
一首民谣,愣是让她哼哼唧唧唱出了苦情歌的味道。
好丢脸...
乔鹿也慌忙地下地,光着脚在家里找了一圈,终于在沙发缝里找到了手机,给胡曼朵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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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朵朵,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