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这么晚造访敝寺所为何事?与我和老道一起说说。”
泓海大师见到川页如此年轻也是惊呆一脸,一旁的东来道人捋着胡子正对着川页笑着点头。
“小子夜访,未曾通报,多有得罪,望两位得道高人海涵。”川页一样观察着两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自己果然还是太渺小,不过既然来了,那也就安心坐下吧。
靠着两位高人坐着,自己给自己倒上一壶清茶,这茶的味道十分古怪,甚至不能说是茶了。看着川页的表情,泓海大师和东来道人相视一笑,觉得这年轻人很是有趣。
“小友,看你神色镇定,遇事果断,行事稳重,果然青年才俊,此番见你,也是有缘,不知道如何称呼小友?”泓海大师作为东家,还是得问得客人来路,才知道上些什么菜谱。
川页可不敢马虎,放下茶杯,手臂一抹嘴巴,笑着说道,“小子叫川页,不是本地的,来东海旅游,晚上见这里光雾迷漫,似乎大有风景,便跑了过来,然后碰巧跟着一个小和尚进到这里,却是很多不明的地方,还望大师指点。”
“小友说笑,指点不敢当,倒是讨论一番尚可,也望小友莫隐瞒些事儿。”泓海大师还是一脸慈眉善目,看不出有什么企图。川页见开场白都铺好,那就切入正题,便说道,“这泰和山立于闹市之间,为何这里灵气如此浓郁,而山脚却恍如两个世界?”川页自己当然知道这问题简单,但要和尚自己说出来。
“呵呵,小友你不也是下山而来,为何明知故问。”鸿海一语便点破川页,这让川页直接收了小问题,直奔些自己真不懂的,这样省时省力。
“香烛迷人却是为何?夜避香客又是为何?空门道法却入了尘世谋财害命又当为何?小子想知道你们和尚是不是真的慈悲为怀?”川页一下子念出几个问题,不过看着鸿海似乎并未在意或是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沉香不羁过客,清晨便可成佛。暗夜鬼祟繁多,尘缘不沾轮回。隳道尘缘未了,从头又是罪身。若问出家人为何慈悲为怀,便也是洗伐罪孽九世还生。施主可是明白?”
鸿海说了一通,川页并不很明白,不过似乎老和尚说话口气平淡,不像个恶人,便也就此过了,至于那入世的和尚,自己就不必再留情了,随即起身辞谢鸿海离开泰和寺。
川页人是走了,鸿海和东来突然一改之前的神态,神情变得凝重,鸿海开口说道,“这世道真是变得太快,江河长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尔后东来才说话,这老道士话头本不少,不过奇怪在川页面前一句不提,倒是人走后开始说起,“前段时日,吾观天象,却有妖孽之迷雾笼那山头,看来千百年来的邪灾终是要抬头了,这后辈出现机巧,却是这一世之福。我当即日赶了回去,吩咐观中之人即刻下山布道,以济乱世。”
和尚和道士从川页身上闻到一丝别样的气息,那腐臭的味道让人十分忌惮,两大高人论道过后,东来道人便回了自己道观。
川页下山后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在大街上四处溜达,走了很多地方,发现在一些旧破小区附近聚集不少的流浪人员,却不知道为何有如此之数量,究其原因,待后面调查一番。
随后川页离开,往鱼仙酒店方向而去,而他的身后却有一个奇怪的黑衣人远远地盯着他。川页至始至终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踪,这对于神识强大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夜深人静时,鱼仙酒店楼顶,站着一个黑衣人,此刻站在楼顶的一根巨大电视塔顶尖,脸露微笑,拿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嘟嘟”声响,准备接通之际,暗夜变得更黑暗更寂静,黑衣人表情凝固,至死也没想到自己是怎么死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庞九,说话,这么晚有什么事!”后面又传来几句问话,不过已然没有了回答声。
黎潇然看了下黑衣人手中的电话,说了一声,“别问了,他已经死了。”“嘟嘟”声电话被挂断,然后一团符篆打在黑衣人身上,最后随着夜风消散夜空之中。
看着手中的一枚徽章,黎潇然嘴里自语道,“东海的余孽死灰复燃了。”随即隐入夜空。
东海的一处别墅里,一个花白老头歇斯底里地爆喝,对着一张桌子发泄自己的狂怒,看着已经稀碎的桌子,一旁的红衣男子喝尽手中的那杯红酒,“陶飞副会长,您消消气,死了一个巡查使不足惜,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望你冷静一些。”
陶飞冷哼一声,似乎对这红衣男子很反感,“鲁觉冉,别以为我不懂你到东海想做什么,别乱了我计划为好,如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而被称为鲁觉冉的男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应声数道,“您大可不必如此动怒,我也只是依照会长大人的意思到这里游历一番,别说得那么难听,算了,和你这老头子说话也对不上号,我就先走了,今天已经跟你报到,过后应该不会再打扰您咯,嘿嘿。”
这前后口气变化挺大,看来鲁觉冉并不很尊重自己眼前的副会长,而是直接夺门而去。身后的陶飞沉声喊了一句“滚!”便坐在沙发上沉思起来。
川页回到自己房间,心里还在想着在泰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