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站在那,像是个收押在审的犯人,时老太太最先发话,怒问她是不是要和陆景洐离婚了。
“是!”
时念冷冷道,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话音刚落,时老太太手中的拐杖就朝时念狠狠打来,但被时念给躲了,她气得大骂:“蠢货!你离婚了,时家怎么办?”
时念听了,忽然就笑了,越笑越大声。
“你笑什么?跟个疯子一样。”
时淮志看着眼前的女儿,冷声呵斥。
笑声渐停,时念冷冷扫过周围所有人,唇边扯出凉薄的笑:“时家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难道你不是时家人?”
时淮志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女儿,看着她冷漠无情的样子就更厌恶了,指着她的鼻子怒骂。
“对啊,真的是白眼狼,要不是把你从乡下烂房子里接过来,你现在哪里能过上豪门太太的生活。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旁边有时家一个长辈也在骂。
看着周围一个个自私自利的丑陋嘴脸,时念多看一眼都想吐,她迎向他们的目光,冷笑道:“你们扪心自问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时家人。我在你们眼中,怕是比宅子里的下人都不如。现在开始和我打感情牌,说我是时家人,你们一个个怎么这么能装呢!”
“我告诉你们,就算哪天陆景洐要和我复婚,我也坚决不会答应!”
听到她的话,时老太太气得直锤胸口,“赶出时家,给我赶出去。”
时念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等等。”
时娉婷拦住了时念,一把扯过她手里的包,将所有的银行卡都拿出来,理直气壮地说:“你和陆景洐离婚,他肯定分了你不少财产,这些钱你可不能独吞了,当初可是时家费尽千辛万苦才让你嫁进陆家的。”
刘佩雯立即给机智的女儿一个大大的赞,见时念要抢回卡,当即过去帮着女儿,将时念重重推在地上。
时念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握紧拳头怒骂:“你们是我见过最无耻的人,跟乞丐有什么分别,不,乞丐都比你们好,你们就是一群蛆。”
“啪!”
时娉婷重重甩了她一巴掌,“你个酒女生的下贱胚子,才是蛆。”
“啪!啪!”
时念反手就两个耳光还了回去,眼里爬满了血丝,露出少有的凶狠之色,抓起旁边茶几上的水果刀,冷冽的目光扫过周围,森冷地说道:“谁要再敢动我,我就弄死谁!”
反正她快死了,她怕个球!
看着她手里的刀,时娉婷立即躲在了她爸妈的身后,不敢再打回去。
“把刀放下,你这个孽女,跟你那个妈一样,都疯了!”
时淮志铁青着脸,怒火中烧地骂道。
“呵呵,既然你说我疯了,那我要是杀了人,也不会负刑事责任。”时念冷笑地怼了回去。
见她眼里的凶光越来越甚,大厅里的其他人,都往后退了一步,怕她真疯起来杀人。
“滚,你这种疯女人,以后不要再回来,咳咳……”
时老太太似乎被气狠了,说一句话后,就开始咳嗽起来,脸色也非常难看。
“走可以,但把我的卡还给我。”
虽然陆景洐的十亿还没打到她账上,但是上次给的一千万支票,她已经兑换存进了银行卡里了。这一千万,她绝对不能让这些蛆拿走。
“还给她,陆景洐抛弃了她,想必也没给她多少钱。”
时老太太发话了,刘佩雯只能将卡很不情愿地还给了时念。
拿回卡后,时念转身就走,在这里多待一秒,她都难受。
时娉婷捂着被打的脸,不甘心地对她妈说:“妈,我脸都被她打肿了,不能放过那贱人。”
刘佩雯将她拉到一边,非常恶毒地说道:“没事,妈已经想到怎么治她了。”
“妈,什么办法?”
“把她卖给鲍杰。”
时娉婷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妈,那个鲍杰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变态,最喜欢玩女人,而且手段非常残忍,被他玩过的女人,有的疯了,有点残了。时念要真的落在他手里,肯定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但要是被陆景洐知道了,该怎么办?”
她又担心地说道,上次在老宅里,陆景洐就很护着时念。
“怕什么,那陆景洐现在和苏晚打得火热,才没空管时念。而且要真知道她被鲍杰玩过了,对她只会更心生厌恶,让她早点滚蛋。”
时念对于刘佩雯来说,就是心底的一根刺,每次看到她,脑海里都会浮现自己的丈夫和一个酒女滚床单的画面。她恨,每天都恨!终于,现在时念没了任何的价值,陆景洐抛弃了她,时家也不会再让她进门。她知道时机来了,她要让时念从此生不如死,这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两人的恶毒计划,被一个躲在拐角的下人听到了。
偷听完后,她立即拨通一个号码。
“喂,苏小姐吗?我要向你汇报一件事……”
下人将刘佩雯要害时念的计划全盘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愉悦的笑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