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清楚记在脑子里，并且还能一秒指出数据的错误。
人家只是小数点错了而已。
严厉的低吼，吓得江雪唯一颤，险些没拿住笔。
今天这么看来，感觉寒月澈平时吼她都是温柔的。
换下一个报告，寒月澈换了个坐姿。
慵懒的翘起二郎腿，指尖在桌面有节奏的敲击，依然紧锁眉头，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阴暗沉郁。
视线睨向角落默默速记的小人儿。
只见她柳眉微蹙，像是遇到大的难题。
有时还一脸痛苦的用笔头敲敲脑袋。
那模样哪像是在速记，分明是在参加高考。
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初她被数学题难住时，也是咚咚跑进他办公室求他解题。
看他未加思考，提笔就写出答案。
小东西一脸崇拜的望着他，简直把他当神。
那时候她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崇拜。
现在——
满眼的畏惧。
熬人的会议终于在寒月澈一声散会里结束。
江雪唯懒腰都没来得及伸，就被他唤进办公室。
“笔记给我！”寒月澈朝她伸手。
他很好奇小东西又是皱眉又是惆怅的，到底写了些什么。
江雪唯咬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给他看。
对于她做的笔记，寒月澈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然而看到她的笔记时，还是吓了一跳。
“江雪唯，你是在鬼画符吗？”寒月澈皱眉。
没跟上速度。
没抓住重点。
总的来说就是漏洞百出。
江雪唯委屈的垂下头，无言以对。
他们说得太快，能记住这么多已经是她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