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等到回过神,乔筝确认了不是幻觉,整个人哑然失声。
“咳咳……”
直至,男人以拳抵唇,在她的视野当中,低低咳嗽了几声。
她如梦初醒,控制不住上前,拉近了和他的距离。
男人脸色雪白,呈现一点病态,就连薄唇也是,失去了原有的血色……纵是如此,无损他的姿容,增添了淡淡的薄弱感。
介于月色与雪色之间,他是人间第三种绝色。
这句诗,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乔小姐,我回来了。”
却在下一刻,他深渊一般的眸子垂落,和她四目相对。
手上捧着的玫瑰,递在了她面前:“你想要的玫瑰,我带给你……”
他嗓音喑哑,在这下过雨的冬夜,分外的寂寥,落寞,孤傲:“只是……我忘了问,你喜欢什么颜色,就先送你红色。”
却是乔筝,迟迟不敢相信,男人就这么回来了。
玫瑰送到眼下,刺目的一片红,宛如鲜血一般,和他如雪的苍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霍西洲,你疯了……”
待着乔筝再一开口,声音还是颤抖的,这一次是气的。
她如梦初醒,仰头盯着他一脸的薄冷:“霍西洲,你是不是疯了?你不要命了!”
他替沐雪妍挡枪,伤在了心脏处,最少一个月才能出院……就算出院,也要继续调养,直至痊愈为止。
而他,不听沈墨的医嘱,一心想要提前出院,还在刚刚恢复时,就和她打电话,加重了一些病情。
所以,她才答应了沈墨,想办法稳住他。
按照计划,他最少还要一个月,最好一个半月,出院才算合适。
结果呢,距离他苏醒,才过去半个月,他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一刻,乔筝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出院的,又是怎么回到了桐城,发现她人不在桐城,又赶到了临市。
疯子,他这个不要命的疯子!
乔筝很生气,气得言语混乱,不知道说什么好。
“乔小姐,你在说什么?”
霍西洲眉心清冷,堆积起了薄雪一般,透着亘古不变的寒意:“九十九枝玫瑰,每一枝……都是我,亲手给你挑的。”
话顿,他再次递了递,塞在了她怀里:“你不接,是不喜欢吗?”
两人的聊天频道,根本不在一块。
被迫接过了一捧玫瑰,乔筝还是有些混乱,被他这么不要命的自残手段,有一点震慑到。
“霍西洲,你不该在这里……”
“怎么,我的出现,打扰了你的好事?”
乔筝深吸一口气,试图说点什么,就被他轻哂一声打断:“什么?我什么好事……”
话音未落,她脸色一下子惨白,后知后觉想起了……刚刚的通话!
“你……你刚刚……”
反应过来的乔筝,对上男人深不可见的目光,语调破碎的不成样子。
“刚刚,我一直在这里,看着……你和他。”
纵然她没有问出口,霍西洲也知道,她想要问什么,直接给了她答案。
他垂下鸦黑睫毛,听不出什么情绪,嗓音平静的询问:“国外出差?”
闻言,乔筝动了动唇瓣,吐露不出来一个字。
一想到,他刚刚就在这里,看着她打的电话……她那些敷衍的谎言,被他亲眼看着一览无遗,她就无话可说。
“和同事?”
霍西洲再问,目光越过她,落在霍北恒身上。
“对不起……”
乔筝闭了闭眼,给出了最无用的三个字道歉。
不过现在关键之重,还不在于这些,而在于他的伤势。
是而,乔筝一手抱住玫瑰,一手去拉他:“霍西洲,你……”
她想说,让他先去医院,结果一摸到他的手,就又冷又僵,仿佛失去了鲜活一般。
再往上,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服,不说已经湿透了,却也淋了不少雨。
“你在这里……等了多久啊……”
突然间,乔筝不敢去想,他回来寻找自己,搭上了半条命。
而她呢,她做出的决定,是不是残忍……是不是不够公平?
“霍西洲,你在做什么啊!”
他这般,是对她的情意吗?
只是这份情意,是否过于沉重了些,沉重的……让她承受不住!
却是霍西洲,近乎没有一点情绪,睨着她的担忧,心疼,不安。
他没有动容,仅是问她:“你和他,在车上……做了什么?”
乔筝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