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公馆周边一圈范围,无不安装了监控。
因此,乔筝、霍北恒纠缠的一幕,早被监控了下来。
此时,寂静的客厅里面,先一步回来的霍西洲,随手调出了监控,一一尽收眼底。
待着佣人带着乔筝,缓缓进入了客厅时,男人放下了监控。
客厅的中央,照旧放着一排屏风,阻隔了两边的视线。
乔筝有些紧张,忐忑,不安,下意识揉着泛红的手腕。
屏风设计的巧妙,她完全看不见里面的男人,偏偏……里面的男人,看她看得一清二楚,目光微微下移,落在她的手腕上。
他清楚,小女人肌肤娇嫩,稍稍一个用力,就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刚刚在外面,霍北恒一直禁锢,而她一直挣扎,怕是已经红肿了。
“三叔,您……在吗?”
却是乔筝屏息凝神,注视着面前的屏风,试探唤了一声。
“嗯,在。”
霍西洲压低了嗓音,回应了她一声。
明明,他控制着语气,尽量流露温和,不想小女人还是身子一颤,宛如一只惊弓之鸟。
不怪乔筝害怕,霍爷可是京圈的大人物,人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霍家的家规,则是无故不得离婚。
偏偏,她现在过来,是为了解释离婚,违背霍家的家规。
她是真的担心,霍爷是个护短的,万一自己不小心说错了什么,给乔氏带来破产之灾!
要知道,虽然霍爷不认可霍北恒,却也出手帮过他……先前,霍西洲打伤了苏子豪,她坚持不肯交人,导致霍北恒差点代替霍西洲去承受苏子豪的刁难!
关键时,是霍爷解决了这件事,可见对待霍北恒这个侄子,并不是一点不重视的。
正想着,迟一步的霍北恒,跟着进了客厅。
“三叔,此次冒昧上门拜访,打扰您了。”
霍北恒调整好了情绪,整个人沉稳,冷静,自持,像极了谦谦君子,和刚刚在外面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无妨,有什么事,说吧。”
无视了霍北恒的存在,霍西洲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小女人身上。
一时间,乔筝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瓣,感觉压力好大。
要不然……先下跪磕个头吧?
上年纪的长辈,面对年轻人虔诚的认错,总会……多一点宽容?
反正在这之前,她陪着霍北恒第一次拜访霍爷时,已经跪过了。
说跪,她就跪!
蓦地,乔筝上前一步,就要屈膝跪下。
屏风后,霍西洲一直看着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坐下说。”
在小女人行动之前,他掐了一下眉眼,淡漠开口一声。
话顿,他沉思一瞬,添上了一句:“随意一点,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听着他一说,乔筝只觉自己要是再跪,可能不太妥当。
睨着她打消了心思,霍西洲略有一丝无奈,无声轻哂了下。
然后,他示意佣人上茶,再随手端起桌上倒好的药茶,正要轻啜一口。
“谢谢三叔,三叔人真好,对待小辈和蔼,不会给小辈立规矩。”
霍北恒坐下了,乔筝没有坐下,接过佣人的茶,也先放在了桌上。
她尽量态度好一点,以免接下来说了离婚一事,惹的霍爷大发雷霆。
便是霍西洲,手上动作一顿,缓缓放下了药茶。
他……和、蔼?
听着小女人一口一个小辈,霍西洲单手撑头,鸦黑的睫毛垂落,遮住了眼底的一汪寒潭。
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和她算账。
如此想着,他余光瞥到小女人一直在揉手腕,压着嗓音淡淡一问:“你的手腕,怎么伤的?”
此言一出,不止是乔筝一怔,连带霍北恒也面露讶然,看向了屏风所在处。
他看不见里面,只知道三叔在里面坐着。
说起这位三叔,这是第三次拜访,他一直避而不见,也不解释原因。
自然,他对于三叔什么长相,没那么好奇。
然而,不明是错觉还是多疑,他总是觉得……三叔对于乔筝的关注,是不是多了点?
乔筝也是意外的,霍爷这么细心,就放下了手腕:“没有伤,就是一点红肿,过一会儿就消了,有劳三叔挂念。”
听她这么一说,霍北恒看了过去,发现是他攥过的那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