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
乔筝怔怔的，理解不了沈墨的深意。
依稀间，她感觉身下又涌出了经血，因为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礼服，礼服现在又湿透了。
经血流出，未免容易弄脏，被人发现总是难堪。
恰好沈墨外套没有穿在身上，而是搭在手臂上，她就随口一问：“沈医生，你的外套……可以借我一下吗？”
“按理说，不过一件外套，给了乔小姐也无妨，只是……”
沈墨想起了什么，意外拒绝了她：“只是我的外套，穿在乔小姐身上，可能会给我带来麻烦。”
有时候，男人的占有欲，不比女人的少。
如若今夜的发展，符合他的猜想，那么就代表……今夜过后，她会是霍爷的私有物，谁沾谁活腻了！
“而且……乔小姐，你现在这副模样，就是最好的。”
凄惨，可怜，无助，寸寸戳中男人的软肋。
说完这一句，在乔筝满眼疑惑下，沈墨继续下了楼。
由于跳湖的缘故，乔筝身上毫无温度，也不剩多少力气。
抓着楼梯扶手的那只手臂，还是受过伤的，包扎的纱布早已湿透，里面有血涔出，浸染出了一缕缕淡红。
“乔总监，我们时间宝贵，你不要磨磨蹭蹭的，快一点！”
那三个老总上了楼，垂涎盯着楼梯上的乔筝，面上流露了一丝迫不及待。
宫修戴着面具，停在了楼梯口，乔筝和沈墨刚才的一幕，被他尽收眼底。
睨着乔筝上楼，被三个老总带去了包厢，他薄唇邪肆一扬：“老沈，你不是一向绅士吗？她借你外套，你竟然拒绝了，是不是也很讨厌她……”
“你很讨厌她？”
沈墨不答反问，随手扶了扶镜框，整个人温润如玉：“我不给她，不是不想给，是不敢。”
“……不敢？”
这一答案，让宫修不明所以，就又听着他淡淡一句：“阿修，你最好派人守着乔小姐的包厢，别让她出事。”
“老沈，她是私生子的老婆，偏偏包养过三哥……她出事最好，被私生子离婚抛弃，也就彻底杜绝了隐患！”
说这句话时，宫修语气狠戾，显然不仅希望乔筝出事，还有心推波助澜！
诚然，三哥不认可霍北恒那个私生子，对方无法认回霍家。
然而，只是不认回霍家，依旧是霍正霆的儿子。
霍正霆只有一个女儿霍琳琳，是个宠坏了的娇娇女，担不起什么大任。
到最后，霍正霆多半会把私生子带在身边，和三哥碰面也就必不可少。
乔筝作为私生子的老婆，自然也会见到三哥。
到时候，他们得知了三哥的身份，不就埋下了隐患？
不如趁着现在，直接毁了乔筝，霍北恒本就不爱乔筝，离婚水到渠成……日后，就他一个人，认出了三哥又如何，翻不起什么浪花！
“阿修，你可以不听我的建议，但是……别动她。”
沈墨神色一敛，紧盯着宫修的眼睛，一字一字认真道：“她自己出事，那是她的事……若是你插手，害她出了事，你无法给霍爷交代。”
“老沈，你真是奇了怪哉，不就一个乔筝，她骗过三哥还伤过三哥，你难道以为……三哥还会要她不成？”
宫修不能理解，却也歇了心思，不插手这件事。
“不妨告诉你，三哥今夜喝醉了，刚和沐雪妍一起离开……今夜，有沐雪妍在怀，三哥没心思关注乔筝，更不会回来的！”
沈墨一听，思量了几分，也有些不确定了。
乔筝现在的处境，霍爷一清二楚。
他回不回来，只在一念之间。
“老沈，你为什么看好乔筝？你别忘记，她是三哥的侄媳，纠缠下去有害无益！”
宫修不比沈墨淡然，情绪起了一点烦躁，都失了继续送客的心思。
沈墨镜片下的眼帘一垂，淡笑落下一语：“大抵是因为……霍爷看着乔小姐时，眼神从来不够清白。”
……
秋雨如丝，不断落在车前玻璃上，又被雨刷不断扫下，徒留一层薄薄的水痕。
车内，霍西洲醉意扩散，抬手以着手背遮在了眼帘上，缓解着阵阵的晕眩感。
“霍先生，现在很晚了，今夜……我可以在霍公馆留宿吗？”
沐雪妍示意司机升起了车上的隔板，给她和霍西洲制造了私密的空间。
霍西洲一动不动，淡淡“嗯”了一声。
“霍先生，酒喝多了头疼，我给你揉揉吧？”
轻声这么问着，她凑近了男人身边，伸手刚要触碰。
不想男人冷淡二字，阻止了她：“不用。”
一时间，沐雪妍有点无从下手，男人明明是喝醉了的，却也有一部分清醒。
自然，沐雪妍也清楚，真正喝醉的男人，是起不了生理反应的。
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