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染瞪大眼睛，随即深吸一口气，眸子染上兴奋，脸上溢出喜悦。她压抑着狂跳的心头，担忧道：“还好你没事。”
隔墙有耳，如今不是叙旧的时候。
连非墨点头，暗暗问道：“蛊虫解了吗？”
上官云染点头，将蛊虫的事一五一十道明，云月仙子在一旁看着俩徒弟旁若无人的模样，暗暗摇头。
“对了，我听说魔皇降临修仙界，把花蚀楼灭了，他接下来的目标恐怕是剩余的三大门派，最近要小心点。”
云月仙子点头，她们只是被监视而已，又没没收灵网，网上能查到的事，她们自然知晓。
但仙如今忙于对付魔皇，反倒无力对付连非墨，这是好事。
云月仙子突然施了一个法，一个透明的光幕突然将他们笼罩，连非墨见状内心一个咯噔，他知道云月仙子要问一些不能被别人听到的话。
内心稍微有些紧张。
这个法，云月仙子被监视的时候，偷偷练了好几次。可以保证说话的内容不会被人听到。声音透过屏罩，会转化为其他意思。
“你真的是妖吗？”尽管云月仙子隐隐猜到答案，但她还是希望从连非墨口中听到确定的答案。
上官云染见状立即上前打断，脸上露出尴尬的笑：“怎么可能，一定是胡扯的，非墨怎么可能是妖呢！”
一定是非墨发现仙跟左蕴弦勾结，仙特意污蔑他的！
可是，连非墨皱着眉，却点着头。
这点头轻微的动作，却将他肩膀的重担卸了下来。
云月仙子又皱眉，她从储物袋掏出残月剑，上官云染还愣在答案之中，眼角倏然瞥到一缕寒光，吓得她连忙上前拉住云月仙子的衣袖。
“师尊！”
“云染，你让开。”云月仙子的目光十分坚定，一向听她的话云染，此时却执拗着不肯放手。
曾经失去记忆的她，自然知晓修仙界修士对妖的怨恨，如果没有恢复记忆，她怕也跟师尊一样，选择大义灭亲。
但是，仙真的没有他们想象中那般纯粹！
要是让云月仙子这样杀了连非墨，云月仙子日后肯定会后悔！
“师尊，非墨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你……”
连非墨的手却轻飘飘搭在上官云染的肩膀上，他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笑：“云染，放开师尊吧。”
上官云染望着云月仙子满是无奈的表情，稍微有那么点震惊。师尊看起来完全没有杀意啊！
她乌龙啦？
想着想着，上官云染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师尊拉扯开。
上官云染：“！！！”
“非墨，你执剑的理由是为了什么？”云月仙子目光犀利，对着连非墨问道。
连非墨没有犹豫，这个答案，他早在先前就想好了：“为了守护。”
重生前，他执剑是为了活下去。
是为了杀敌，是为了杀人。
可如今，随着重生以来跟其他人日渐产生的羁绊，让现在的他，只想用手中的剑，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你的剑，切记不得滥杀无辜。”
连非墨点头：“自然如此。”
云月仙子笑了笑，她将手里的残月反手递给连非墨：“这是为师给你的出师礼。”
连非墨：“！！！”
出师？
“可是师尊，我的剑招还不够精湛……”
云月仙子摇头：“剑招你早已融会贯通，你如今差的不是技巧，而是岁月。”
她该教的，全教的。
连非墨的剑技早可出师。
她问这句，只是为了确定连非墨的心性。
执剑者的心性若是不过关，出师后，除了成不了行侠仗义之人，还有可能为祸一方。连非墨说答案时，眼神十分精湛，没有一丝犹豫。
云月仙子虽然跟修仙界修士一样怨妖，她不理解妖修，但她了解自己的徒弟。
连非墨肯定有不得已的理由。
这个理由，只要不伤及无辜，她不会过问。
“岁月……”连非墨喃喃这两个字，常人触手可得的岁月，在他眼里却显得格外奢侈。
连非墨没有矫情，他接过残月，再跪下给云月仙子行了个重重的礼。
礼毕后，连非墨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云月仙子撤消了透明屏罩，她眯着眼睛，眼角带笑，仿佛跳脱的十七岁少女：“好了，你该离开了。”
这时，连非墨才想起，他师尊年纪也不大。她十几岁不得不抗下剑峰重担，又不得不快速成长，抛下天真与懵懂。
成为远近闻名的修仙界第一女剑仙。
“嗯。”连非墨重重点头，目光依依不舍。
“只希望你所做无愧于心。”云月仙子又呢喃道。
待连非墨走远后，上官云染的眼神才回了过来，她小声嘀咚道：“师尊，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师呀？”
连非墨小了她几年拜师，却比她早出师，这让她兴奋的同时，也有种自己太弱被比下去的感觉。
云月仙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等你什么时候拥有剑意且把残月融会贯通，啥时候都可以出师。”
上官云染不同连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