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非墨将药递给上官云染,看着她吞入丹药。身后的天元宗大乘,等了约半炷香时间,等上官云染身上的异样褪去,血液恢复正常的红色时,他们才皱着眉朝左蕴弦向剩下的弟子要药。
“你们也有脸跟我要?”左蕴弦嘲讽道,他居高临下,一边说话,一边抬起手指指指点点:“给上官云染药,是因为连非墨杀了邪我,你们要给余下的弟子讨药,先把连非墨杀了再说!”
庄燕脸色黝黑,有种将他指头剁了的冲动。
“杀连非墨?你在痴心妄想!”来看热闹的公输盼第一个不乐意,把连非墨杀了,他上哪重新做傀儡证明自己的清白!
要不是时间紧任务重,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不三不四的傀儡!
“怎么,你们不服气?”
左蕴弦反派一般的狰狞面容浮现,好一个颜艺复兴。十分欠扁吐气道:“你们可以试试。”
杀是不可能杀的。
丹峰余下的师兄师姐试验了好几天,这毒无解,解药只有左蕴弦有。但打一顿消消气,还是可以的。
庄燕一个闪身闪到左蕴弦身上,对上左蕴弦挑衅的目光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声音之大,气势之足。让在场的众人都愣了会。
“唉!”上官云染猝不及防倒退几步,白皙的左边脸蛋瞬间浮现红肿,仿佛被人扇过一般。
“嘶——”她小心翼翼抽着气,盯着左蕴弦同样受伤的脸,有些不安:“你给我吃了什么药?”
听到声音,庄燕猛然转头,发现上官云染脸上的红肿后,愣了一会。
左蕴弦没有理会脸上的疼,嘿嘿地笑。
他从储物袋掏出一柄匕首,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扎向自己的大腿!
瞬间,上官云染一个趔趄跌落在地,白色衣裳逐渐被鲜血染红。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在场的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同生同死蛊……”谢耀天咬着牙,压下了将左蕴弦千刀万剐的冲动。
连非墨的脸阴沉的很。
左蕴弦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哈哈大笑。
笑话,这种痛苦,跟重生前被吊着一口气折磨相比,连小手指盖都比不上!
“我给的药完全没有问题,抓到上官云染后我便给她下了蛊,再用毒去压下她的蛊……”
连非墨咬牙:“毒解了,蛊没了压制,才会这样?”
左蕴弦露出胜利的笑:“哈哈!是啊!没了毒压制,一旦我受伤,她也会跟着受伤,我死了,她也会跟我一起死!此蛊,无解!”
这就是,左蕴弦的底气所在。
他料定上官云染对连非墨的重要性。
他料定上官云染对天元宗的重要性。
有了这一层保障在,其他门派的人想动他。呵呵,先跟天元宗打上一场再说!
“你卑鄙!”谢耀天露出嫌恶的表情,气得拳头捏紧,头发不知不觉有火烧起。
云月仙子更是皱眉,思索发生这件事,她要如何才能护得徒弟安全。
当事人上官云染咬着牙,在连非墨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右腿的伤,深到见骨。
连非墨心疼极了。
“我就卑鄙,我就喜欢你们这副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左蕴弦贱兮兮的,说出的话惹人发火。
“你们别想将我囚禁起来控制我,我自己也吃了毒药,一旦你们抓了我,一段时间内我没吃解药,我会死。”看出云月仙子目中抓拿自己的欲望,左蕴弦连忙提醒道。
“我死了,上官云染也会……呵呵,所以你们。”左蕴弦扫了在座的各位:“全都是废物!一个敢动我的人,都没有!”
这句话一出,跟天元宗毫无瓜葛的三个宗门瞬间站不住了。
不就是一个弟子的性命吗!
用一个弟子的命换掉左蕴弦的狗命,哪里亏了!
“各位阁下,冷静!”云月仙子跟庄燕黑着脸,阻止余下大乘暴动。
外面发生的一切,连非墨没在关注,他的目光全都落到上官云染身上,看着她痛苦吸气,嘴角一抽一抽的模样,他的心仿佛被人拿剪刀剪了好几道裂缝。
再次抬眸的时候,连非墨的眼睛红了。
“左蕴弦。”他开口道。
左蕴弦对上连非墨的目光,丝毫不惧:“你想杀我?”紧接着,他不知从哪掏出一块板砖,往自己头上砸。
上官云染身体猛然绷紧,眼冒金星晕过去了。
左蕴弦也有些迷糊,额头流血,但他看起来却十分开心:“不要让我不开心连非墨,我一不高兴,就喜欢自残……”
连非墨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不就心疼上官云染瞪了他一眼,至于吗!
“我……我再……再提醒你们一句!”左蕴弦走起路来有些恍惚。他的手指抬起,一字一句道:“你们……剩下的时……时间还有……三天,三天后,没有杀连非墨,剩下的天元宗弟子,都……都会死!”
在场的众人,再一次投去怨恨的目光。
连非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天元宗的。
他知道,听到三天时间的时候,背后那其他峰的峰主,已经在考虑拿他换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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