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邪我十分嫌弃往后挪了一点。
连非墨:“???”
“不要离我太近,我怕忍不住揍你。”邪我痞痞的,一脸不屑。
连非墨指着自己的脸,威胁道:“若是我在这里撕掉脸上的面具,你认为会发生什么?”
小心我暴露身份让你被抓!
结果,邪我看着连非墨的目光,从嫌弃变成了看傻子。
“你大可一试,没人相信我会救上官云染。”
连非墨往面具而去的手顿在半空。
对哦!
要是自己撕了面具,岂不是被当成邪我被追杀?毕竟没人信邪我会从善救人!抬眸望着天边几十个大乘炽热的目光,连非墨顿时头皮发麻。
马勒戈壁,还得替邪我打掩护!
“你为什么会去救她?”连非墨实在想象不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邪我,居然会去救上官云染?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提到上官云染,邪我脸上的不屑褪去,眸底萌生一缕细不可查的柔情,紧接着嘴角连他都没注意到勾起:“关你屁事?”
连非墨咬牙,更加看邪我不爽了。
“云染,你这几天被绯夜抓走后发生何事?”
上官云染隔着阵法,只能目睹师尊被困而无能为力,此时面对各峰主的询问,上官云染挺直身子,方才的伤心尽数褪去。
傲立于此,如冬日初升挺拔的竹。
“我本是到聚义堂,询问左门主与我师弟连非墨的私人恩怨。”语毕,她把目光看向邪我,待邪我脸色如常才继续下去。
“可是,左门主却把我囚禁于聚义堂地下二层……”
“你在说谎!我们聚义堂压根没有地上二层!”跟大部分前来撑腰的某个大乘一声厉喝,声音如天雷般炸入上官云染耳垂,上官云染心神有些许恍惚,忍不住倒退几步,吐出一口嫣红。
邪我的目光顿时淬了毒一般,阴冷如蛇,盯着死物一般盯着那个大乘。
连非墨神情难看,下意识将手握向储物袋的寒痕。
“尔敢!”看到自家弟子被人欺负!天边那群峰主可不是吃素的,一言不合,立即大打出手。
“没事吧?”连非墨这时掠过邪我,从储物袋掏出丹药给她,这些丹药是从左蕴弦身上顺来的。
左蕴弦虽然战斗力不咋地,但丹道天赋当真可称为修仙界第一。
这些药的药效堪称天材地宝。
“谢……谢谢……”面对陌生人,上官云染显得比较腼腆,毕竟连非墨此刻佩戴着的,是绯红的脸。
绯红的脸,只有花蚀楼长老跟谢耀天认得。
“在下花蚀楼弃徒,绯红。”
被困在阵法无法脱身而目瞪口呆的云月仙子:“……”
以及反应过来,立即上前给上官云染药物的邪我:“吃这个,这个药效好。”
邪我冷血无情、残忍,此刻却像孩子一般跟连非墨较劲。因上官云染是邪我救的,外加连非墨此时不愿暴露身份,云月仙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情。
“好……”上官云染接过邪我的药,一股脑丢到嘴巴里,脸上露出开心的笑。
天边的大乘打得五光十色,各种阵法法诀,将天空的颜色染了又染,一会红一会绿,跟放烟花似的,好不艳丽。
最终,这比试因左蕴弦从宗门出来而终结。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即便左蕴弦修为低下,但他身份尊贵,别人还真得给他个面子,当场便结束战斗。
“门主,你……”
怎会如此狼藉!
可不是嘛,左蕴弦头发凌乱,脸上有擦伤的痕迹,身上的衣服破旧且都是洞,远远一看,还以为是乞丐呢。
这可不是一门之主的风范。
“是谁打伤我们门主?”一个大乘皱眉,气得鼻孔冒烟。打他们门主,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左蕴弦脸上羞红,身为一门之主,化神大圆满,却被一个修为比自己低的人打成这副鬼样子,他的心情也是蛮复杂的。
但此刻,愤怒打败了羞涩。
左蕴弦颤颤巍巍抬起发抖的手,眼睛死死盯着邪我,直接指向他,仿佛要吃他肉拆他骨喝他血!
邪我满脑袋瓜都是:“???”
之前连非墨是以自己的脸殴打的左蕴弦,打完立即换脸,刚好这个时候邪我出现,肯定被当成连非墨。
邪我对于背锅一声深恶痛绝,恶狠狠瞪了连非墨一眼。
然后极为不屑对着左蕴弦道:“怎么?你对小爷有意见?”
听到这明显嘲讽的话,天边的大乘气急了。
“大胆!!”
声音蕴含法则,直接损伤人的灵魂。
但好在,天元宗的峰主挡了下来,他极为霸道哈哈大笑,看着连非墨的目光满是赞赏。
“我师侄在地下室找云染,遇到你们门主阻拦,打败后依旧找到云染,而你们却让上官云染受伤,还敢伤我师侄……你们聚义堂如此霸道,那我们两宗,便战!”
声音如滚滚天雷。
宣誓着无法撼动的宣言。
上官云染吐血时,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