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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义堂外部,一共十二柱镶金灵石柱,只不过,已有近半缺了一角,甚至还有几根柱子倒塌在地化为灵石碎块,让聚义堂先前的端庄,在此时显得分外狼藉。
上官云染微微蹙眉,她发现守在山门口的两个弟子,修为竟是婴变。
让婴变弟子守山门,太奢侈了吧!
上官云染不懂,并且表示大为震撼。
她还是十分礼貌的,小步走到守山门的弟子前,正打算开口,却发现那弟子目光亮亮的,小指擦了擦衣襟下摆,笑眯眯朝着上官云染道:“奇变偶不变。”
为了当好这个门差,他特意去请教过之前的弟子,甚至还送了不少礼给他疗伤。
先前的弟子特意嘱咐,如果有人来,第一时间问这句对子,能对得上的,立即通知门主。
故他才会这般殷勤。
上官云染眉毛一皱,聚义堂好这一口?
喜欢对对子?
对不上不给进?
“这位师兄,在下天元宗上官云染,特来拜见左门主。“
这对子,好像在哪听过?但是想不起来。
守门的师兄眯了眯眼睛,显得失望极了,但还是摆摆手,从储物袋掏出纸笔,登记着上官云染的信息。
聚义堂富有到,连纸笔都是奢侈的金制品,金光闪闪,尽显奢华。
被带到一座接客殿堂前,一路上各大建筑,让上官云染惊讶得目不转睛,饶是有师尊教导的她,在此时也略显失态。
她一边惋惜着被破坏的建筑,一边为自己的行为而微微脸红。
接客殿堂内的好东西多得很,是足以让散修为之心动,小偷为之惦记。
难怪左蕴弦拿得出五个亿,这就是底气!
没等多久,左蕴弦便出现在接客的殿堂内。
上官云染惊讶。
因为此时的左蕴弦黑眼圈极为显眼,眸底有着血丝,一缕发丝微微翘起,看上去极为邋遢,给人感觉就是一只易怒的狮子。
气质阴沉暴虐,哪里有往日的翩翩君子样?
左蕴弦经历了什么?
竟让他丢掉往日的气度?
顾不得惊讶,上官云染起身,出于礼仪,她得问一声好。
只是,左蕴弦喜怒无常的声音却打断她的话语:“上官仙子是为你师弟而来?”
他坐在上官云染对面,一双消瘦的手指不断叩着暗耀灵木桌,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上官云染不掩盖,点了点头,道了句:“正是。”
左蕴弦脸上表情没任何变化,但整个人的气质压抑不少。他似笑非笑:“不知仙子打算如何说服我?”
能听解释还好。
上官云染微微松了一口气,目光带着坚定,颇有一副要把左蕴弦说服的势头。
“左门主作为灵网的创办人,想必听过邪我?”
左蕴弦敲打桌面的手指一顿,脸色变得难看。
不止连非墨给他带来心理阴影,邪我同样给他带来过心理阴影。
两年前邪我来到修仙界时,他以为是连非墨,便耗费寿命,派傀儡去捉拿、灭杀邪我。结果邪我不仅化险为夷,还顺藤摸瓜找到聚义堂,一个手刀架到他脖子上,没有任何杀意,仿佛他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算了算了,反正你构不成啥威胁,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左蕴弦被深深侮辱,但内心却有逃过一劫的庆幸,邪我的性子过于喜怒无常,一时间左蕴弦还以为是另一个时间线的连非墨。
可是他明明没有杀死上官云染,连非墨为何这模样?
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
后来真正的连非墨到来,他才那么轻易被套话,饶是他也没想到邪我跟连非墨是两个人!偏偏灵网那时升级,他接收不到关键讯息!
直到那个时候,他才明白邪我当初为何放过他。
邪我是为了让他找连非墨的麻烦。
一提到连非墨,左蕴弦除了滔天恨意外,还有恐惧。但一提到邪我,只有深深的忌惮与害怕。
即便脸上的恐惧都快溢出来,左蕴弦还是强行镇定:“仙子的意思是?当日来我聚义堂大搞破坏的,是邪我而不是连非墨?”
上官云染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我师弟我理解,他绝不会欺压无辜之人。”
左蕴弦却摇头,忽然大笑了起来,气氛诡异到上官云染皱眉。
“哈哈……没仇?无辜?”左蕴弦仿佛撕破脸皮,一双眸子布满血丝,狰狞道:“我跟连非墨之间,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本门主不至于认不出邪我与连非墨!”
上官云染心头沉甸甸的,难道她师弟真的来这里闹上一场?
不对,她师弟绝不会这般欺压于人。
那……就是这个左门主有问题了!
上官云染被这个猜测吓到,但脸上不显,一副镇定模样:“既此事无法化解,那云染先行告退。”
左蕴弦忽然大力拍着桌子,顿时,殿堂大门处一个阵法开启。
上官云染脸色难看,她没想到左蕴弦大胆到敢对她出手。她可是天元宗的弟子,他这样做不就是跟天元宗宣战?
左蕴弦当然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