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再来!”
肌肉男嘴上挂着笑,眸中满是斗志。他握紧的拳头逐渐松开成掌,推拉着空气,隐隐有阴阳二气在其掌心流淌。
连非墨点头,也被激起斗志,毫无章法的挥剑中,带着他所理解的“势”,而后凭着“势”牵引,将剑刃划向肌肉男那带有阴阳二气的掌中。
他的掌似乎带着一股吸力,牵引着连非墨的剑,这是一种术,亦是一种神通。
连非墨只觉自己身陷漩涡无法自拔,但偏偏那虚无缥缈的“势”又轻轻揭起,看似危机四伏却又可全身而退。
“阳明玄掌。”上官云染有些惊讶:“我师尊的就是受此功启发才创出拨云的。”
只是,师尊不是说过,这个掌法不是那已灭绝的阳明教才有的吗?
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连非墨浑然不知,他甩着剑,推拉着,身上蓄积的势愈发强烈,那股巨力从剑上牵引,而后没入四肢百骸,受于双脚。
四肢百骸好似被挤爆,气力愈发充沛。
他快要撑不住了。
于是,连非墨凭着势,跳开那道漩涡,手里蓄积的“势”,化为剑气劈去。
顿时,一道凌厉的剑气刮飞周围人的发丝,在众人瞠目结舌中直往那肌肉男而去。
肌肉男见状人都麻了,咋推着推着来了一个大的?
他师兄就教他化力卸力,接下来该干嘛他咋知道!而且那剑气他感觉挡不下来。
肌肉男嘴角挂出苦笑,无奈摇头,剑气距离他三尺时,他身上的气息猛然恢复成结丹,这场比赛,终究是他输了。
结丹修为的他,一指便将那剑气碾碎,四溢的指风冲击不小心冲到连非墨面前,害他飞出几米远,咳出一口血。
那指风只是契机,最主要的,是他的身体承受不了那蓄积的势。
那势是倍率增加,稍不注意便会超过身体承受极限,哪怕他的身躯比一般人厉害,也一样会受伤。
“要是我学到卸力、化力,何须这般狼狈?”连非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脸色虽苍白,却有一种明悟的满足感。
此时恨不得回去将拨云看个七八遍,再下来打个七八场。
“小兄弟,咋这般脆弱?”那肌肉男摸了摸光溜溜的头,很是不解,看到连非墨没有不适后,这才放下心来。
要是把他打残了,自己的灵石都不够赔!
“这场比赛是我输了,我心服口服。”
三个黑衣人打了俩,最后一个摩拳擦掌,但一看到连非墨咳血的模样,总觉得他们仨欺负一个孩子不是什么像样话,便放弃了。
绝对不是因为他穷赔不起灵石!
连非墨点头,他从储物袋取出为数不多的疗伤丹药,一口服下,胸口的郁疼才有所缓解。
“再来?”他的目光没有怯意。
雷化试了,拨云试了,这不得薅最后一把羊毛,试试最为熟练的残月?
只是,最后的黑衣肌肉人却摇了摇头。
“小兄弟如此本领,在下佩服。”
那模样,虽感遗憾,但却没有过分纠结。
“我来跟你打。”
背后传来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恨意,那三个黑衣肌肉男见状,皆是一副头皮发麻的模样,惊讶到嘴巴都合不上。
来人一头漆黑的发丝洒落于地,眸中带着不羁与傲然,身上穿着三个下品灵石一件的粗布衣,一眼看上去,压迫感强极了。
连非墨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内心惊慌到极点。
那人便是一直藏在深处的大乘修士。
“师……师兄……”为首的黑衣人硬着头皮,不安问道:“你这不是欺负人嘛?”
大境界超过三,即便压低至同一境界,赢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
连非墨感觉压力隐藏在空气里,不断挤压向他,让他不自觉流汗。
那名大乘白了他一眼:“闭嘴,打架都打不过人家,像什么样?”
黑衣男子嘴角一抽,神色怪异。
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连非墨一句:“好。”
连非墨内心扑通扑通跳,他将那个大乘当试金石,磨炼自身。
因为眼前的大乘虽有些不喜,但却没有杀意。
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在下天元宗连非墨,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这是连非墨今天晚上第一次问别人名讳,那三个黑衣人睁大眼睛,敢情他们不配是吧?
那个大乘倒觉有趣,脸上笑开了花:“玉龙门,潜海。”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得从潜海带谢耀天回玉龙门开始说起。
自打玉龙门鸣海真人传出那方面有问题后,鸣海真人的脾气变得跟太监一样阴晴不定、变态。
谢耀天刚回来,便被他没收传音令,丢到万火谷磨炼去。
这天,鸣海真人看到谢耀天的传音令,有一个叫做连非墨的人发了个讯息。
“我待会去你那边拿复雄丸。”
看到这条信息,鸣海真人激动得眼睛都赤红无比。几天了,被污蔑几天了,终于让他逮到罪魁祸首!
想到这几天的侮辱、憋屈,座下弟子的暗暗嘲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