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就这样结束了,大多数人在昨天夜里都喝得酩酊大醉,夜里依稀的可以听见每户人家屋子里面的呕吐声,夫妻俩也不知道谁照顾谁,都互相的拍着对方的后背,顿时胃里如翻江倒海,便吐了大半出来,端来水漱下口,好像就躺下睡了,夜里还说着梦话:“再来,喝。”
今天天气晴朗,华羽又一大早起来,整理好衣服,摸了一支母亲为他精心制作的发簪,三两下卷起少许略微带着分叉的黑发,一手掐住发尾,发簪当即一气呵成插了进去,又摸了摸簪起来的头发,心情愉快的出门去了。
捡了一根长直棍子,端头好似剑柄可供握住,华羽便飞奔在山上一大片金黄色的油菜地中,五岁的身高便淹没在菜花地,油菜花好似摇摇晃晃的,不久那一朵朵的金黄色的花蕊便消失不见了。似乎听得见有人哼哈哼哈的叫着,一路上菜花地两旁好似一条通往仙界的金灿灿的通天坦途,尽头一个身影继续玩耍着自己独创的“绝世剑法”,一边冲着向山上跑去了。
从早上出发开始,日头也已经在华羽正上方悬挂着,算了算,华羽知道自己大概是走了两个时辰了,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里,还是继续朝着深山林里面冲去,深山里面显得阴暗,但是日头高照,即便阴凉但是并不影响华羽的视线,依稀可以看见零零散散的光束冲过重重阻拦,树叶上那些光束,可能便是光的形状吧。只见那一道黄色的光束,一路射向远处,光束中可以看见那些空中的水汽又或者是尘埃,华羽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大早上的浊气,又慢慢向光束方向走去。
一只麻雀在这深山似乎有些不合群,独独一只用爪子抓着那根艰难的支撑着自己身躯的树叶分支,上下摆动着,时不时扇动着翅膀,调整身姿,但是就是不会掉下来,似乎是在捉弄着这根大树树叶的分支,华羽早早便注意到这一幕,只觉得这只麻雀在哪里停下不好,非得在那么细微处落下,树枝枝叶繁茂,又非得留在那一处干嘛。麻雀似乎懂了意思,爪子往粗壮的地方抓了抓,便稳住了身形,看见了少年走远了,便飞走了。
看不见日头了,华羽也不好推测出时辰了,就加快了些许速度,一个人在山林里面穿梭着,看见地上突出的树根,一个跳跃,看见比自己高出半个身子并垂下的树叶,一个蹦跳便抓住那一把树叶给撸了下来,手中那根木棍已经被他别在腰间了,兴致来了,便半蹲下身子,头侧向左腰,一条腿往后,右手抓住“剑柄”,飞速的拔剑,一气呵成,又立马的收剑,双手做下沉状,吐出一口浊气,挺满意的,觉得自己剑法似乎是又有精进啊。
就这样自己打打闹闹着,迎着光束走到深处去了,深处华羽便发现了,身旁大树那可不是一般的粗壮,似乎得好几十人才能围住吧,大树笔直冲向天空,争先恐后的迎接着阳光,枝叶也呈现向上姿态,好像巴不得把背面都给翻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华羽想着,又看见一根巨树藤曼,满是绿苔,从地上开始,宛如一条巨蟒,先是往左旋转着生长五圈,接着又往右生长,大树矗立在这里,供这些巨树藤曼围绕,一路生长并且慢慢覆盖住了大树原本的模样,只能看见藤曼一圈一圈的环绕向天上长去。
慢慢的,一条道路若隐若现,似乎等待着这位少年,临近了,便看的清楚了。初极狭,这条为他量身定做的道路,他一个人走着都显得拥挤,似乎觉得稀奇,他便一路走向前去,树木丛好似活了过来,一路守护着这位显得幼稚的少年,前方很明亮,但是转身来时的道路却已经不见了,荆木丛夹着些许竹笋把来时的道路封的死死的,华羽头也不回的看着前方,视野开阔,走出来的华羽是位于一座山的山顶,下方可以看见许多烟火气,更看得见那些高墙,那些宫殿。
华羽大笑着奔下山去,迎着阳光,一个五岁的孩子,不久便来到官道上,一路询问着通往大镇的方向,似乎已经是急不可耐了。看着绿油油的田地,种植的水稻现在还是半个华羽那么高,水稻穗看过去长得整整齐齐,当中还有三两个人在观察着这些水稻的长势。继续向前走去,似乎是荒废的田地里面,有头水牛在里面耕作,也不是耕种,只是鼻子上拴着一个铁环,头上还戴着绳索,从眼睛那里吊着,沿着身体垂下,绳索拉着个犁地耙子,眼睛上面带着些泥土,坚强有力的蹄子一步一步的踏着荒草,低下头,一边吃着一边走,也没人约束着它,看着好像是它自己走到这里,嘴巴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甚是解压。华羽便朝着水牛走去,五岁大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否会有危险,便不管不顾的摸着那头水牛的脑袋,把它眼睛上的泥土扒掉,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说道:“大水牛,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那个宫殿方向怎么走啊?”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水牛当即把脑袋向后一捯饬,像是打招呼似的,华羽当即看明白了,这是给我指方向呢,便对它说了句谢了,朝着它指的方向去了。一人一牛之间的对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天真的华羽管也不管,便跑着前进了。
那头水牛看着少年走的方向,转过头,说到:“这个臭小子,本牛的脑袋是谁都可以摸的吗?”也没人听到这头水牛说话,它便悠哉悠哉的朝着那片山林走去,一路上从头牛状变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