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目送李千帆开着那辆蓝色的小车,消失在车流中后,早上接到他的电话,前来保护苏南音的杜君临,微微撇嘴:“真虚伪!”
反正都已经光明正大的宣布怀孕了,两个人实在受不了“分居”的煎熬,那就一起在中院,或者去后院不好吗?
有必要昨晚打电话撒谎,说是昨晚要在单位加班,其实却是来酒店欢度良宵吗?
这不是虚伪,又是什么?
咬咬最看不起这种人了——
尤其她心里冒着酸水,走进客房,看到简单冲洗了下,正坐在桌前束发的苏南音之后。
终于忍不住的说:“妈,你怎么在一个晚上的时间,忽然年轻了好几岁?”
什么?
苏南音愣了下,回头问:“我又年轻了?”
“是啊。”
杜咬咬实话实说:“难道说,住在酒店内要比住在家里,让心情更愉快吗?嗯,等我去了李家村后,也不住家里了。我要和千帆,来住酒店。”
苏南音没有理睬,咬咬的酸溜溜。
她只是拿起小镜子,仔细观察自己的脸色。
心——
就渐渐的沉了下去:“我再次,允许他住在了我的心里。”
原先苏南音逐渐年轻时,因跨度比较长,她自己和毛毛虫咬,不是刻意观察的话,是察觉不出变化的。
可她昨晚还是35岁,一个晚上就回到了29岁呢?
这个六岁的跨度,可是相当大的。
别说是咬咬一眼就看出,苏南音年轻了好几岁。
就连和她一起抵达单位胡同口的贺兰婷美,也在看到她意气风发,尤其眉宇间洋溢着春色后,更是明显一呆。
忍不住的失声问道:“苏副总管,一个晚上不见,你怎么又年轻了至少五岁?”
“是吗?”
苏南音矜持的微笑:“可能是前几天我休息的不好,才神色憔悴。但我昨晚的睡眠质量,却是格外好所致吧?咱们女人能不能年轻啊,就得看睡眠质量怎么样了。”
她没有撒谎。
昨晚李千帆离开房间时,是晚上十点。
李千帆走后没多久,苏南音就迅速滑进了梦乡。
别说是午夜梦游了,就连前几天晚上时的那种空落落都没有。
要不是咬咬给她打电话叫门,她可能会睡到日上三竿。
“绝佳的睡眠质量,简直是太神奇了。”
贺兰婷美毫不掩饰,自己满脸的嫉妒时,随口说:“我多么希望,能像你这样,在晚上时能睡个好觉。”
很享受贺兰婷美那满脸嫉妒的苏南音,有些奇怪:“贺兰副总管,你现年还没有三十岁吧?这个年龄段的人,晚上的睡眠质量,不都是很好吗?”
贺兰婷美的眸光闪烁了下。
她看了眼护送苏南音上班的咬咬,苦笑:“可能是我太好强,想要的东西太多。因此每晚,才会胡思乱想,影响了睡眠质量吧。”
“呵呵。”
苏南音笑着,腰肢扭动,迈步走进胡同:“贺兰副总管,老祖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命中注定该你的,就是你的,怎么着也跑不了。命中注定不是你的,就算你执意强求,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贺兰婷美落后她半步,回答:“那可不一定。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努力的去争取,也许得不到。但如果不努力,就肯定得不到。”
两个大总管在前面,一起扭腰筛臀,袅袅婷婷的走。
杜科懒洋洋的后面跟。
暗中嘀咕:“整天就知道勾心斗角,真没意思。难道等我成为暗刃大总管之后,也得像我妈这样,和副手整天勾心斗角吗?唉,没意思啊没意思。”
“当然,如果让千帆来给我当秘书。让无疆阿姨来给我当常务副总管,让南方老爷子来给我当第二副总管。让祖母杨逍,来给我当作战科的科长!嚯嚯,我肯定会觉得特有意思吧?”
咬咬野心爆棚——
中午。
贺兰婷美来到休息室内后,拉上了窗帘。
她踢掉鞋子后,侧躺在床上,不住的给自己催眠:“我当前正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旁边就是潺潺的小溪。蓝天瓦蓝,有鸟儿在飞翔。暖阳的光,就像情人的手,轻抚着我的每一寸皮肤。我就像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的小船,随着海水缓缓的起伏,走进了最幸福的梦乡。”
白搭。
白搭的意思呢,就是无论贺兰婷美怎么自我催眠,都无法睡过去。
反而越是催眠,心情越是烦躁。
她只能低低骂了句什么,翻身蹲在了墙角,额头抵在墙上。
很快,她那颗烦躁的心,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可脑海中,却依旧有苏南音那张美艳至极的脸,冉冉浮上。
漂亮女人对更漂亮的女人的嫉妒,就像一棵毒草,轻松破坏了贺兰婷美养成的午睡习惯。
大家都知道。
养成午睡习惯了的人,如果不午睡的话,下午就会无精打采很长一段时间。
更会非常的难受。
当前努力工作,只想拼力争夺那把椅子的贺兰婷美,可不想要那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