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家族能跻身一流,都有着它自己的合理原因。
就拿四九苗家来说吧。
要不是苗家的先辈,没有无数次的,自枪林弹雨内浴血杀出来,又怎么可能会有当今的四九苗家?
客观的来说,苗家敢那样不住的作死,是有资本来倚仗的!
这间祠堂内的灵位,就是苗家最大也是最后的资本。
如果——
苗家当前,没有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苗来泰也不敢擅自开祠堂,要请出先人的灵位。
(这一点,和天东蓝家的老宅门口,悬挂某位智者亲笔书写的“慈善之家”牌匾,让因蓝云海强行苏子域一事,要血洗蓝家的李家村不得不退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苗来泰站在门口,弯腰却抬头凝望着父亲的画像,久久的都没有动弹一下。
站在他背后的,二十多名苗家核心子弟,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就这样保持着最虔诚的沉默。
唉。
苗开泰终于轻轻叹了口气,迈步缓缓的走进了祠堂内。
他的三个儿子,缓步跟了进来。
其它的苗家子弟,则站在门外。
祠堂的空间面积很大,可除了供桌,和地上的一个蒲团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苗来泰走到供桌前,微微侧身。
长子苗德胜端着一个红色传盘,弯腰低着头,高高的举着快步走了过来。
传盘里,摆着一瓶酒和三炷香。
苗来泰拿起酒,先给父亲的灵位倒了三杯酒,又点燃了那三炷香,插在了香炉内。
酒香四溢。
烟雾缭绕。
苗来泰缓缓跪在了蒲团上。
哗啦。
他的三个儿子,和门的二十多名核心子弟,全都双膝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幸亏没有某位专家在场,指责苗家跪拜祖宗是陋习。
要不然——
就凭苗家的能力和手段,让某位专家全家集体蒸发,还是很简单的。
“父亲大人。”
苗来泰三叩首后,才抬头看着画像,语气沉痛的说:“不孝子开泰,今天必须麻烦您老人家,帮苗家抵挡灾难了。”
听他这样说后。
跪在他背后的核心子弟们,全都面露羞愧,愤怒的神色。
“那个小畜生,简直是太可怕了。”
苗来泰继续说:“短短两天内,他就让徐家,杜家家破人亡,不得不退出四九。更是在昨天前往天北,血洗了正在为嫡长孙大婚的凤家。让凤家四子去其三,嫡长孙死在洞房花烛前夕。还逼迫新妇改嫁,所犯下的罪孽,可谓是新竹难书。”
他在这儿叨必叨。
背后二十多名子弟,都紧紧的抿着嘴角,暗中咒骂某个小畜生。
“我们苗家和沈,杜,风等12家可谓是同进共退。”
苗来泰继续说:“小畜生能血洗徐,杜,风家,那么就有可能会来苗家。后天就是您的嫡长玄孙,出生百日的好日子。根据不孝子的猜测,那个小畜生有80%的概率,会借着喝孩子百日酒的幌子,前来残杀我苗家的主要核心。”
他有三个儿子。
此时。
听苗来泰这样说后,他的三个孩子全都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某个小畜生,血洗某豪门时,惯于捡着嫡子杀戮。
苗来泰的侄子们,也许能逃过一劫,但他们三个的小命堪忧啊。
换谁,谁不怕!?
苗来泰继续叨必叨——
“小畜生背靠李家村,和海外龙墟,尤其李无疆的近距离庇护,淫威无人能敌。”
“小畜生相当狡诈,除了动用了李家村的七个狗腿之外,龙墟以及李无疆,都没露面。”
“可即便是这样,我苗家也无法抵挡。”
“只因某些人希望,借助他的魔爪,来破我们苗家!”
“某些人是谁,不孝子不说,您也知道。”
“某些人不会露面,却又派出了一个貌美如花,心比蛇蝎还要毒的妇人,来协助小畜生处理杀戮后事。”
“那个姓苏的蛇蝎妇人,其实比小畜生还要更可怕。”
“要不是她在背后,给小畜生擦屁股,当杜家和徐家惨遭杀戮时,小畜生早就被万民所之,无疾而终!”
“可就因为那个蛇蝎妇,无论是杜家,还是徐家,在惨遭杀戮后,都对外说自家子弟的死,都是意外,和小畜生无关。”
“昨天惨遭杀戮的凤家,也是如此。”
“凤家对外解释,凤家三子以及嫡长孙遭遇不幸,是因为大婚当天出了车祸。”
“呵呵,小畜生行凶完毕后不久,蛇蝎妇就找到了凤家主。”
“如果小畜生明天真来我苗家,举起屠刀宰割我苗家无辜子弟之后,蛇蝎妇绝对会拜访我。”
“她会用各种手段,来逼着我不得不对外宣布,我苗家突遭大难,是因为失火,食物中毒,车祸等等原因所导致。”
“不孝子这才意识到,最为可怕的不是小畜生,而是那个蛇蝎妇!”
“要不是她在善后,当小畜生屠戮杜家时,就已经遭到了正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