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是这样说的。
见过不要脸的,却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谢文绣傻乎乎的看着白玉京,半天没有说话。
只等陈动打来电话,说是故障排除,可以生产后,谢文绣的才清醒。
就在她发呆的这段时间内,白玉京始终神色儒雅淡定,甚至还点燃了一根烟。
看了眼旁边的安然,谢文绣才问:“白先生,我刚才是听错了吗?”
“没有。”
白玉京云淡风轻的说:“李千帆先生,确实是我的继父。”
谢文绣问:“请问白先生的贵庚?”
“谢副总。”
白玉京掐灭香烟,语气依旧是那样的温和:“早在十多年前,家父英年早逝后,家母焦吟一手把我和小妹紫烟,拉扯大。这些年来,家母始终恪守妇道,为避免人说闲话,更是特意创建了流水阁独居。休说是在天东了,就算放眼大江南北,好像也找不出哪家的豪门大夫人,能像家母那样低调的了。”
天东白家大夫人,丈夫英年早逝后,独居至此相当低调的事,并不是秘密。
早在焦吟代替安然,在初秋女装节上领舞时,谢文绣就曾经简单了解过她。
因此。
当白玉京说出这番话后,谢文绣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点头。
表示很认可他说的这些。
“可是,自从家母偶遇李千帆先生后。”
白玉京的神色黯淡:“她的命运,就发生了质的变化。”
原本一个低调异常的寡妇,却被李千帆带去了四九。
并且。
李千帆在上百个国内外的记者面前,当众狂吻焦吟,更是把她带去了黑水森林!
李千帆出事后,焦吟很快就发布了视频。
在视频内,她自称是李千帆的女人(女朋友)。
也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当前,家母依旧在黑水森林。”
白玉京说:“那么我说,终止家母为亡父守寡的历程,或者说毁掉她清白的李千帆先生,是她的男朋友甚至是丈夫,有什么不对吗?”
谢文绣的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她没法反驳白玉京的这番解释。
总之——
李千帆收了焦吟,那么他就会自动升级为白玉京的继父!
这同样是谁,都无法反驳的事实。
和年龄无关。
“数十个小时之前,我继父只穿一身保暖,冲进零下几十度的防御区后,至今杳无音信。那么除非出现奇迹。要不然,他老人家必死无疑。”
白玉京又问:“谢副总,我这样说对吗?”
谢文绣立即点头。
站在旁边的安然,眼圈则瞬间红了。
李千帆出事后,安然哭了好多场。
现在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会忍不住的想哭。
“继父他老人家惨遭不幸后,我身为他唯一的继子。没有去龙墟或者李家、甚至都没和苏子域,争夺继父的遗产。我个人认为,我做的已经足够被人称道。”
白玉京话锋一转:“那么,我只要求继父一手创建的服装厂,所生产的医用手套,全都按照正常的出厂价卖给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谢文绣无言以对!
子承父业的观念,也早就深入人心。
无论李千帆年龄多大——
只要他当众要了焦吟,那么焦吟的儿子,就是他的继子!
在他死后,白玉京这个唯一的继子,也就自动拥有了一定的继承权。
“谢副总。今天我过来,本想找苏来运先生坦言此事的。他不知去了哪儿,我只能找你。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或者说是询问的时间。等到明天清晨六点,我就会来拉货。”
白玉京说着起身,走向门口:“谢副总,请注意。我这是在通知你,并不是在和你协商。如果你或者什么人,拒绝我合理的要求。那么,我会采取必要的强制性措施,来争夺我合乎伦理的权益。”
白玉京说完,扬长而去。
只留下谢文绣和安然,面面相觑。
这事——
她们可做不了主。
甚至老苏也做不了主。
能做主的,只能是远在龙墟的苏子域。
但苏子域的电话,当前始终处在关机状态中。
“谢副总,我们还是向楚总汇报下吧。”
安然忽然想到了楚雅芝。
楚雅芝当前就在青云。
她正在千帆制药,协助刚被委任为副总的韦婉,排查某些人为的故障。
接到谢文绣的电话后,楚雅芝皱眉沉吟片刻:“我知道了。我好好考虑过后,再回复你。”
李千帆本次西征的具体计划,楚雅芝也不知道。
她更不知道,李千帆和焦吟的关系,是不是向外界所传的那样,早就给白玉京当了继父。
甚至她都不知道,李千帆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
楚雅芝只知道——
在李家的人,没有找到她,当面说李千帆已经挂掉时,那么她就得按部就班的工作!
可白玉京却忽然跳了出来。
这可是大大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