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我喜欢你。
这句话。
这六个字。
李千帆看到沈韵后,狂喜之下把她用力籀在怀里后,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很多感情很多话,当事人平时没有察觉出,自然也不会说出来。
可当事人刚经过一场,堪称恐怖的厮杀,精神明显无法控制时,被他的理智深深压在心底的一些东西,就会在某个瞬间,火山般的爆发出来。
很明显。
当前的李千帆,就是这样子。
几乎被他籀断气的沈虫虫,倾听着他说出来的这句话,整个人都醉了。
她——
终于等到了,她的哥哥对她说出,她最最渴望听到的话。
喝醉了的女人,和心情激荡的男人,恨不得两个人像打碎了的泥人,加水重新和起来时,无论做什么,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哥哥。
我爱你——
当沈虫虫哭着,用要死的声音喊出这句话后,俩人终于停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一个半小时。
反正李千帆激荡的情绪,终于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看着雪肤青紫的沈虫虫,李千帆眸光闪烁了下,心头升起了愧疚,赶紧把自己的衬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松开她,低声说:“我去找衣服。”
酒井百惠等人既然藏匿在这儿,肯定得有换洗的衣服。
李千帆那会儿疯了般的,踹开一间间的屋子搜寻沈虫虫时,就看到了里面有床,有行李箱等东西了。
他转身要去找衣服。
手却被拉住。
沈虫虫颤声说:“哥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儿。我怕。”
怕?
哦,很正常。
别说沈虫虫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了,就算是李千帆,独自在这阴冷、充斥着血腥气息的地下走廊中,也会感觉毛骨悚然的。
他弯腰伸手,把女人横抱在了怀里。
沈虫虫立即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了他的心口。
倾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声,沈虫虫就觉得自己,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女人啊。
个个都是天生的演员!
尤其骗李千帆这种毛头小子,那更是轻而易举。
“我先给楚雅芝打个电话,让她带人过来,处理下现场。”
李千帆刚走了一步,忽然想到了什么。
很好。
手机还在口袋里。
“芝芝,你和摘星摘月,开着一辆箱货。用最快的速度,赶来西郊凤凰路的皇朝公寓,四号楼。”
李千帆给楚雅芝打过电话后,来到了一间屋子前。
这间屋子,恰好是酒井百惠居住的那一间。
在当前简陋的环境下,所用的东西,已经是尽可能的奢华。
沈虫虫抬头看着他,眼眸痴痴:“哥哥。”
“嗯?”
“我要给你——”
“你要给我做什么?”
“生个孩子。”
“好。”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吧。男孩子太皮,忍不住的想揍他。”
“你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是啊。”
李千帆抱着她,在屋子里四下里打量着:“除了祖母没动我一手指头之外,我妈和我爹他们,每天不踹我一脚,抽我一巴掌,这一天就不算过。”
“不会吧?”
沈韵满脸的惊讶:“你可是李家的长子啊。我记得你小时候,大家都很宠溺你的。”
“你说的,那是三岁以前。”
李千帆满脸的郁闷,却又得意:“三岁以前,我想怎么作死,就怎么作死。掀那些娘们的裙子,甚至吃她们的。咳咳。没想到这儿还有热水器,太好了,恰好可以洗个澡。”
童年那些美好的回忆,有些事可以对人说。
但有些事却不能!
沈韵冰雪聪明,当然不会再追问,只是趁机撒娇娇:“哥哥,给虫虫洗澡。”
没问题!
李大少最喜欢,帮(或者看)美女洗澡了。
小时候是这样。
现在是这样。
以后也会这样——
42度的热水,从花洒内洒下。
看着沈虫虫身上的青紫,李千帆又忍不住的愧疚。
那会儿情绪激荡的厉害,全然忘记了这就是碰一下,就会碎裂的瓷娃娃。
“没事的,冷水一敷,就会好的。”
真切感受到李千帆的心情后,沈虫虫更加幸福。
附耳,悄声:“哥哥,再来打碎我。”
pa——
什么东西碎了?
是一个不知道被谁,丢在荒草丛里的瓷杯。
在摘星摘月两个人的保护下,一马当先冲进这片烂尾楼里的楚雅芝,听到脚下传来的碎裂声后,本能的低头看了眼,随即冲进了四号楼的单元门:“主人!主人!您在哪儿?”
此时。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自从接到沈韵独自出现在西郊的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