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宁晓岚,狠心教训苏子域。
上次青云莫家逼的苏子域走投无路时,她没有和家里说,独自硬撑。
这次天东蓝家逼的她走投无路——
她依旧瞒着家里!
“你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是你妈啊。”
“你是你爸,这辈子最伟大,也最骄傲的作品啊。”
“你是千帆的妻子,是要和他相濡以沫,携手白头的妻子啊。”
“我们三个人,都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啊。”
“如果有什么风雨,你却瞒着我们独自硬撑,那你还有没有把我们,当做是你最亲的人?”
“如果你早就告诉我们,蓝云海那个畜生在打你的主意,就算我们全家都无法抗拒。但起码我和你爸,能陪着你,一起去死吧?”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我和你爸就算活一百岁,那又有什么意义?”
“你只会让我们的余生,都活在生不如死的悲痛中!”
“你这不是勇于承担责任。”
“你就是在狠狠,践踏我和你爸的心。”
“你可知道,早上我被人绑走后的那十小时,零十六分钟,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我宁晓岚!”
“躺在那儿,就像随时迎接男人的粉头!”
“那时候我最恨的人,不是那些畜生。”
“而是你——”
“苏子域!”
宁晓岚涕泪横流中,又想到了那十个多小时,她深陷绝望里的感觉了,眼里全是后怕的惊惧。
她的情绪有些失控。
不知道自己在嘶喊哭叫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下手有多么的狠。
终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晓岚才渐渐的清醒。
啪嗒。
手里的腰带,掉在了地上。
跪在她脚下的苏子域,已经被她打的,鲜血都渗透了白色的睡袍。
苏子域却不躲不闪,只是哭着一遍一遍的,说对不起。
宁晓岚傻了。
“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再逞强了。”
苏子域的眼眸已经涣散,还在不住的道歉,认错。
“我怎么可以,把子域打成了这样子?”
宁晓岚傻傻的看着女儿,嘴里喃喃自语。
“子域,你,你不要动。千万,千万不要动。”
宁晓岚清醒,噗通跪地抱住了女儿。
却又触电般的松开,蹭地跳起来,冲向了门口:“我去找医生,找医生来给你看伤!等我,千万要等我!”
意识到自己,竟然把女儿打成重伤(皮肉伤)之后,宁晓岚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只是出于本能,冲出了家门。
至于去哪儿找医生之类的,宁晓岚没有任何的概念。
嘀嘀!
一声刺耳的喇叭声,把宁晓岚从空白状态中惊醒。
她这才发现,她已经离开了小区,来到了车水马龙的街头上。
“走路看着点!”
一个开车的男人,冲失魂落魄闯红灯的宁晓岚,骂了句脏话。
被惊醒后的宁晓岚,压根没想到会反驳人家,转身就向小区那边跑去。
她吓坏了跑出来时,既没有开车,也没有拿电话。
“我他妈的怎么把子域打成了重伤,怎么又跑了出来?她会不会想不开,从楼上一跃而下?如果子域死了,我该怎么和老苏,和千帆交代?”
宁晓岚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小区。
她真怕刚冲到单元楼下,就看到爱女已经横尸当场。
万幸。
没有尸体——
宁晓岚冲进了单元门洞,恰好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走进电梯内后,刚要关门。
“请等等!”
宁晓岚连忙大喊。
女人立即伸手,合拢的电梯门打开。
“谢谢!”
宁晓岚一步就跳了进去,对白衣女人道谢时,愣了下。
这个和她一起乘坐电梯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汉服。
随着文化自信心的回归,大街上现在穿汉服的女人,越来越多。
可穿汉服的人,基本都是年轻的女孩子。
宁晓岚从没有见过,她这个年龄段的女人,也穿汉服的。
不!
这不是当前最流行的汉服款式,而是最单纯的白袍。
一尘不染。
甚至女人脚下踩着的鞋子,也是手工制作的白色锦缎鞋面,千层底。
女人一头如丝秀发,被一根白绫,随意拢在了脑后。
这种妆扮,宁晓岚此前确实没见过。
最关键的是,宁晓岚那双破案无数次的如炬慧眼,竟然看不出女人,现年究竟有多大的年龄。
女人给宁晓岚的第一眼印象,是三十七八岁的样子。
再看,却像十七八的样子。
再看时,她却又像是接近六十岁的。
那么,这个白袍女人究竟多大的年龄呢?
还有!
白袍女人很美,很美。
既有老年人的慈祥,也有成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