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这来的路上啊一直在想这‘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完整版会是什么样,这么多年以来,单凭一句就让我这样喜欢的诗少之又少啊。”
“那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倒是深得我心,就是没有完整的,我这个心里啊总感觉缺了点儿什么。”
“谁说不是呢?不过咱们也不必着急,诗会不是三日后在桃花岭举办吗?到时候一切答案自会知晓。”
“对啊,三日时间我还是能等得了的。听闻这鹤庆县有许多美食,什么炸鸡卤肉之类的,这些我之前是从没见过,这几日我们就先好好享受一番吧!”
“我来之前赵凌义大人还让我将这些完整的诗词都给他捎上一份,还让我千万要见一见那写诗之人,并告诉他们此后若是去了京城,绝对是他的座上宾!能得赵大人这样一句话的当今天下可是少之又少啊,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几人一边喝茶一边说的是眉飞色舞,丝毫没有察觉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赵凌天眼中。
赵凌天哼哼了一声,看见他们就气得牙痒痒:“这些老家伙,才在朝堂上把我吵得头疼,结果转身他们就自己来潇洒来了。”
秉承着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好过的‘复仇’心态,赵凌天果断起身,昂首挺胸的在客栈中饶了一圈,最后壮似无意的从几人桌边经过。
正在说话的几位大人下意识的紧了紧衣裳:“你们有没有觉得忽然有些冷啊?”
另一个大人点了点头:“是有点冷,还是那种脊背发凉的冷。”
“今日风和日丽的,哪里冷了?莫不是你们的错……错觉吧?”贾大人说笑着,抬头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颜。
贾大人低头,默默念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错觉!都是错觉!
一定是他年纪大,老眼昏花,出现错觉了!
“咳咳。”赵凌天轻咳了两声引起注意。
几位相谈甚欢的大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然后齐刷刷的回头去看。
看清来人之时他们眼睛珠都
快瞪出来了。
陛……陛下!?
一行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行跪礼,福生忙出声提醒:“真巧啊,没想到竟在此处碰到了诸位老爷。”
几人好歹也是伴君数年了,身子骨不一定行,但反应一定很行。
几人行礼的动作瞬间打住,忙让开了位置,整整齐齐一排的站在旁边。
“赵老爷您,您请座。”
赵凌天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对他们的反应很是满意。
“不坐了,你们可吃过午膳了?我听说鹤庆县有一家叫醉仙居的酒楼,味道一绝,不如一道?”
陛下主动开口了,几人谁敢说一声不啊,于是几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赵凌天来到了醉仙居。
一路上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是一个字没敢说。
为了出去玩寻了个理由找上司请了假,结果到了地方发现上司也在,这是何等的恐怖啊!
赵凌天一路走的慢悠悠的,他看着几人吃瘪的模样,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心底别提有多舒畅了。
哼哼,你们也有今天,让你们一天连我吃什么我睡多久我去宠幸哪个妃子都要念叨。
因为几人所在的客栈距离醉仙居不算远,街道上行人又多,便没有乘坐车马。
“这里我瞧着似乎比京都都要热闹。”赵凌天还是第一次体验与寻常人挨着肩走的感觉,看着这样的场景他内心满是欣慰。
而他身后跟着的几位大人则是提心吊胆的,他们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赵凌天和一切赵凌天接触到的人事物,生怕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他们在去醉仙居的途中又被别的吸引了目光。
“前面那是怎么回事?怎么聚集了那么多人?福生,你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福生应了一声上前去查看,没一会儿便回来了:“老爷,奴才打听了一下,是一家名为‘琉璃阁’的珠宝店开业。”
福生不忘记说最重要的一点:“老爷,奴才还听说这是乐清县主名下的店铺,他们说是因为有开业的活动,所以才聚集了许多人。”
“醉仙居的菜肴
是出了名的美味,慕名而来的食客多不胜数,现在想要在醉仙居用膳须得提前至少五日预定。”
“而琉璃阁今天才开业,乐清县主为揽客出了几个……活动,所以才吸引来了这么多人。”
原本兴致缺缺的赵凌天听到乐清县主几个字时,忽然来了兴趣:“既然是乐清县主开的,那我们也凑凑热闹吧。正好我也还从未见过她。”
说起乐清县主,几位大人也十分期待好奇,他们此番前来也很想瞧一瞧这位几乎无所不能的乐清县主。
因为京中皆有这么一个传言,说他们之前所见的诗词有不少皆是出自这位乐清县主之手。
琉璃阁门口挤满了人,赵凌天等人挤了半天才挤进去,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琉璃阁房檐上挂满了彩色灯笼与红绸,院中则搭建了一个长长的铺着红毯的戏台。
而戏台周围一楼乃至二楼都已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