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腿一治就是十两银子,可你弟弟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要不我回去跟老二商量商量。”香汉河内疚的说道。
“不用了,我家平安和吉祥在县城都有活计,今年交了赋税,剩下的银子也够我治这条腿了。”香老爷子摇摇手。
“可大哥你这可是在二哥家摔折的腿,二哥总是要表示表示的吧。”屠夫脸色不悦的说道,二哥和他的媳妇当时那张嘴脸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香老爷子还是摇摇头,他家得了那么多的横财,总要花钱消灾的,况且二弟和三弟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一年到头就那点收成,交完赋税所剩无几了。
想到这里认真的对屠夫说道:“我妹子汉琴已经怀孕,你自己上房顶扫雪的时候千万得小心,不可操之过急,有啥难处就来我这里,我就这么一个妹子。”
屠夫:“……”
大哥说的话跟我说的话咋不在一条线上,可听着咋那么舒服呢。
“大哥,你……”
香汉河已经知道自己大哥的意思,这治腿的银子他打算自己承担了,可那是十两银子啊,足够他们家二年多的开支。
牛车回到香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小牛刚想抬头叫一声,院子门已经打开,香奶奶和几个孩子都跑了出来。
“爷,你咋样,还疼吗?”
“爷,您饿了吗,今天我娘贴了馍馍和咸菜疙瘩,要不要给你拿一个。”
“好孩子,都进屋去,外面冷。”香老爷子一边享受着孙子们的关心,一边急切的让他们进屋去。
由于香老爷子的腿已经固定好,这次富贵一个人就把老爷子给背进了屋子,香奶奶关上门,也跟了进去。
香初心疼的将牛车给卸了下来,急着给小牛喂草料和水,草料中还夹杂着切碎的秸秆。
小牛高兴的“哞哞”叫,牛头亲昵的在香初的手上蹭了几下,才低头吃了起来,看它急切的样子,应该早就饿了渴了。
“汉河,妹夫,你们也饿了吧,留下来吃好晚饭再回去吧。”香老爷子坐在温暖的堂屋,即使一条腿不能动,也没有忘记招呼自己的弟弟和妹夫。
“大哥,我不吃了,先回去,家里就他们母子三个,我也不放心。”香汉河喝了一大碗暖暖的姜汤,着急的说道。
“成,你回吧,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结束了,你也休得多提,家里有啥难处就来大哥这里,大哥有口吃的不会饿着你。”
香老爷子想到二弟妹那些诛心的话,不由的提醒香汉河,万一二弟和三弟再闹得不愉快,他这个做大哥的心里也不舒服。
“大哥……谢谢大哥,我记住了。”香汉河眼睛湿了一下,转身准备离开。
“大哥,我也不吃了,媳妇一个人在家,一个大肚子我也不放心啊。”屠夫也站起来准备告辞。
香奶奶拿出两个篮子,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七八个馍馍和二三斤兔子肉,三弟和妹夫这么辛苦,给点吃食也是应该的。
“大嫂,这个……”
两人相视一眼,但在香老爷子的坚持下,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尤其是香汉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相公,到底是怎么回事?”香奶奶将人送走后,连忙问道。
“哎,说来也是打脸啊……”
香老爷子点起烟袋杆子,组织了一下语言,一五一十的将今天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几个孙子问道:
“你们知道爷爷今天错在哪里?”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做声,最后香迁支支吾吾的回答道:“爷爷是想告诉我们,做人不能自以为是,看人也不能只看表面。”
香老爷子深深吸了一口旱烟,怪不得田进士要收小家伙为亲传弟子,果然是有悟性的。
福宝若有所思的看了香老爷子一眼,又看了香迁一眼,做人真难啊,不能看表面,可怎么才能看到里面呢,难不成撕掉外面的皮囊不成。
还是做精怪好,山里的那些精怪,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当然有恩也是要报恩的,今天的事情今天就了解,哪里还要看什么表面和芯子啊。
吃晚饭的时候,香老爷子的腿疼的厉害,一张脸已经皱成了一团,哪怕一碗药喝下去也不见缓解。
看到自家爷爷坐也不是,躺也不能,福宝转动精魄,精神力朝着骨折的地方蔓延过去,层层绿意涌入骨头的伤痕处。
香老爷子觉得自己的骨折处忽然传来阵阵凉意,直接驱散了折磨人的痛意,不由的看向了福宝。
只见暗淡的烛光之下,福宝的脸色已经有些惨白,香老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对着富贵说道:“富贵,背我进屋子。”
当富贵背着香老爷子进屋时,老爷子让富贵管住福宝,小孩子家家的,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富贵心里一紧,点头出去了。
福宝精神力用的太多,等富贵看到她的时候,已经昏睡了过去,看着小闺女有些惨白的脸色,富贵也明白了自家老爹的话,心疼的摸着福宝的脸,叹了一口气。
可他却不知道,福宝的精魄正在疯狂的吸收着来自大山的灵力,然后不断的壮大,原来只要把精神力全部用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