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无极山顶那两面古碑之上的原版河图和洛书,风子休陷入了沉思。
“既然伏羲始祖和娲皇始祖都自称为卫道者,而他们各自的本命法器又与这河图和洛书密切相关,那他们所卫之道应该就是这原版河图和洛书中的大道,也很有可能就是归墟混沌的根本大道。看来,我若是真想明悟那阴阳逆乱背后的原因,恐怕还得从那两位始祖着手了。”风子休穷思竭虑,总算找到了一个解惑的方向。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三界中的一则关于伏羲始祖和娲皇始祖的隐秘传闻。传闻中,那三界的河图本就是伏羲始祖所作,而那洛书则是由娲皇始祖所作。甚至,伏羲始祖还专门在河图的各个方向上画出了神秘的阴阳八卦,以推演穷究宇宙运行的至理。
对于阴阳八卦,三界几乎所有的修士都是耳熟能详。甚至,后世还有无数的修士哲人对其进行了大量的参悟研究,并创出了一部三界最为神妙玄奇的古经,易经。
“易经,穷极变易、变化之宝经也。难道,这归墟混沌的根本大道就是易经的变易或是变化之道?”风子休想到了易经,自然也就想到了易经的变化之道。
不仅如此,他还想到了三界佛门的另外两部玄奇古经,即佛陀古经和金刚古经。佛陀古经中提出了一个“万物皆不可常住”的万物性空概念,这个概念说的其实就是万物永不停歇的变化之道。而那部金刚古经更是直接提出了“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的万事万物永恒变化的思想。
“我明白了!既然真正永恒不变的东西便是变化的本身,那无论是阴阳相济,还是五行生克,它们都应是诸方宇宙规律秩序的外在表象,变化无序的混乱才是真正的永恒,才是规律秩序的本初和源头。”风子休豁然开朗,紧皱的眉头也开始渐渐舒展。
然而,一惑得解,一惑又生。如果混乱大道就是归墟混沌的根本大道,那燃灯古佛为何还是要让他到归墟元界来寻归墟道种呢?
当然,在燃灯古佛对风子休提及此事之时,风子休还尚未修出自己的混乱大道,燃灯古佛让他到归墟元界寻找归墟道种倒也说得过去。不过,风子休自己却不这么想,他可不相信以燃灯古佛在因果一道的修为会对他将会修出的混乱大道没有丝毫察觉。
而且,他虽然修出了自己的混乱大道,但他修出的那条混乱大道还太过弱小,在两面古碑强大的混乱之力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就好比是那萤火之光比之皓月之辉。或者说,他的混乱大道现在还算不得归墟混沌的根本大道,甚至是称为归墟道种都有些勉强。
“既然都来到了这里,那我这次便将自己的那条混乱大道再好好地磨砺一番,也好让它尽快成长为归墟混沌的根本大道。”风子休不再多想,再次将心神沉入了那面河图古碑之中。
这一次,他将自己体内的混乱大道催发到了极致,并让体内的那些混乱金符结成了一面防御坚盾,将自己的心神护在其中,以期能在河图古碑中坚持得更久。
结果,他这次的确是让自己的心神在古碑中参悟了将近一个时辰。不过,在一个时辰之后,古碑中强大的混乱之力便碾碎了他的防御坚盾,还重创了他的心神,让他脸色煞白,口角溢血。
不仅如此,这无极山上似乎还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场域,它在风子休将心神退出了河图古碑之后,竟然还在继续影响着他的心神,让他心力交瘁,神魂虚弱,浑身充斥一种虚脱的空乏之感。无奈之下,他只得暂时远离了古碑,退到了无极山之外。
然而,就在他刚刚走出无极山,时空仙王和那位驼背老者却是突然撕裂虚空,出现在他的眼前。除了这两人之外,暗界穆君,长生天主,一位身着灰布道袍、手持拂尘的老者,以及另外一位额生双角、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也相继出现,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风帝果然不凡,竟然在连参两面古碑之后还能活着走下这无极山,我天岁老人着实是佩服!如果你我不是道不同的话,我倒真是想与风帝交个朋友,坐而论道。”驼背老者抬头看向了风子休,显得很是轻松。
“天岁老人?哼!”风子休一声冷哼,道:“我就说,为何自从我踏入了归墟元界以来,一切都是顺风顺水。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真没想到,你们这些长生者领袖竟然是一群乘人之危的无耻之徒!”
“风帝此言谬矣,我们之所以让你顺利地进入这无极山,不过是想验证一下你修出的大道而已。至于乘人之危一说,你怕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就凭你这点儿修为,就算是你没有受伤,在场的诸位恐怕也不会将你放在眼里。”天岁老人淡然地回答道。
“验证我的大道?”风子休闻言一愣,而后好奇地问道:“为何要验证我的大道?”
“风帝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我们面前装傻呢?要知道,世间因果皆有报,万世轮回终不爽。那长生古路既然是因你而断,自然也会因你的大道而续。”天岁老人解释道。
风子休听出了天岁老人话里的意思,他面色一寒,道:“怎么,你们验证完了我的大道,现在这就准备要夺走我的大道了么?”
“风帝或许是忘了,你当年一掌拍断的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