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宗一掌推出,那种莫名的恐惧又再次萦绕在修罗的心头。
片刻之后,郑仁宗的肉掌便再次诡异地出现在修罗的身前。然而,等待它的并不是任他宰割的修罗,而是修罗所祭出的那口云墨石棺。
“哐当!”
就在郑仁宗的肉掌即将接触到修罗之时,云墨石棺的棺盖打开了,它就如无底的黑洞一般贪婪地将肉掌给吞了进去,再无消息。
“咻!”
几乎在同时,一柄七彩绚烂的降龙匕再次从修罗的眉心激射而出,径直刺向了郑仁宗的面门。
郑仁宗的反应出乎了修罗的意料,他不是没见过降龙匕的厉害,但他却没有丝毫要去阻拦的意思,就那么看着降龙匕朝自己刺来。
就在降龙匕离郑仁宗仅三尺之距时,他身前的空间竟然无端地生出了一个黑洞般的漩涡,瞬间便将降龙匕给吞吸了进去,就如石落深井,没有掀起半点儿浪花。
降龙匕被吞,修罗的肉身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感觉到一阵空乏虚弱。可这还不止,郑仁宗丢了右掌,哪肯就此罢休,继续欺身向前。
修罗心里清楚,云墨石棺可吞吸攻击的的能力固然厉害,可若是让郑仁宗欺到近前发现了这个秘密,从而避开云墨石棺出手,那他恐怕就真的陷入危险之中了。因此,修罗再捏印诀,强行将身后的空间破开了一个大洞,而后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哼!倒是有几分本事!”郑仁宗一声冷哼,看着修罗消失的地方说道:“不过,你真的以为躲起来我就没办法了么?震,给我出来!”
郑仁宗口中那“震”字刚说出口,一道道拥有特殊频率的冲击波便以他为中心向周围荡开。紧接着,这些冲击波竟然又与他周围的空间产生了共震,让他周围五十丈方圆的空间如玻璃般寸寸碎裂。
修罗无处藏身,从距郑仁宗三十丈外的一处虚空中现出了身来,脸色苍白如纸。
“跑啊,你倒是给我跑啊!哈哈哈…”郑仁宗看着修罗大笑道。
“将军误会了,适才鄙人并无伤害军师之意,也没有其他不轨之图谋,将军又何必要下此毒手,非得将我留下呢!”修罗拼尽了全力,艰难地站起了身来。
“事到如今,是故意也好,是误会也罢,似乎都无关紧要了吧,今日你必死!”郑仁宗眼神冰冷,似乎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了和解的余地。
“将军你这又是何必呢,难道你真的就不顾大局,执意要挑起你我两国不死不休的血战么?而且,你也别以为杀我灭口就可一了百了了,我的行踪可是早就上报了风王!”修罗仍不死心。
“威胁我,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也不知是不是慑于修罗的威胁,郑仁宗的话虽然说得有些难听,但却明显可以看出他说话的语气较之前有所缓和,似乎并非没有商量的余地。
修罗抓住机会,继续劝说道:“将军的强大的确令我感到意外,我也相信我这个小小的国师在你眼里算不得什么,但我还是希望将军能够顾全大局,给大梁州王国的万千子民,也给你自己留一条后路。毕竟,我家的风王可没有我这般好的脾气!”
“风王和国师的好意,我郑仁宗心领了。可国师你也应该清楚,如果贵国没有强大到令我信服的实力,还妄想着要让我和我的十万暗军为你们效力,让我们将大梁州王国的江山拱手想让,是不是有些太过异想天开了。”
郑仁宗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原来,他不是不想与大扬州王国合作,他只是没有在修罗这个使臣的身上看到足以让他们投诚的实力。
“原来,将军是在嫌我的实力不够格啊!”修罗坦然地说道。
“这样吧,若是国师能接我三招而不死,那咱们就还有商量的余地!”郑仁宗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修罗一听有戏,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道:“既然将军要求,那在下就只有舍命奉陪了。若是在下有幸不死,还请将军莫要食言!”
修罗话刚说完,郑仁宗便再次向修罗推出了一掌,仍是他之前施展的肉身神通罗天穿云手。只不过这次,他是用尽了全力,而非之前那般随意施为。
“咦?他的右手不是被我的云墨石棺给吞掉了么,怎么又长出来了?”修罗心中疑惑,可郑仁宗却没有留给他解惑的时间,只能想着如何去接下罗天穿云手。
果然,郑仁宗这次的罗天穿云手与之前的大有不同,它在推出之后便开始迅速生长,瞬息之间就疯长到了十丈之巨,甚至还散发出了一层乳白色的光晕,活脱一座碾压而来的五指神山。
修罗神色凝重,索性把心一横,从指尖逼出了一滴七彩精血,并以此精血在身前凝成了一张类似葬剑的七彩剑符。与此同时,他识海部位的浑天盘也跟着从额头冒了出来,盘旋在他的身前。
七彩剑符仿佛是受到了浑天盘的吸引自动贴附了上去,二者接触的瞬间,浑天盘光华大作,竟然化为了一柄古朴的青铜巨剑,其散发出的强大威势竟然直接将剑周的空间压塌,化为了一个黑洞。
这是修罗从青铜葬剑和青铜葬棺上悟得的葬术,他以自身阴阳体的七彩精血激发,其威力足以媲美元胎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