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道:“风王大义,助我朝保得疆土,乱天感激不尽,可风王这话却是冤枉乱天了。若是这话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传到了王上的耳里,那我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风子休却是不慌,他先是在会客厅内的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而后分析道:“东城门内有迷阵和迷宫,甚至还有幻阵,困杀强敌之效卓著,足见先生在智谋和风水方面,无一不擅。”
“不过,端木龙大军所主攻的南城门虽也有设阵,但为何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呢?而且,城门之外本可设阵,为何先生也不设阵?难道,国师早就知道他们会从南城门主攻,故意放他们进城的么?”风子休的这些话虽然说得有些咄咄逼人,但却说到了这次守城大战的关键破绽,让乱天国师难以反驳。
“风王可不要再胡搅蛮缠,大冀州王国和我大豫州王国之仇不共戴天,我岂会故意放他们进城。风王若是执意要借机挑拨我与大豫州王国之间的关系,那就请风王恕乱天招待不周,请吧!”乱天国师无言以对,更是有些恼羞成怒,直接对风子休下了逐客令。
“国师不必激动,且听吾王把话说完!”轩辕洪赶紧上前圆场道。
“忠与不忠,先生的心里最为清楚,本王不愿去置评。不过,以先生之才屈居在如今这大豫州王国着实委屈,倒不如与本王一道,逐鹿三界可好?”
风子休刚才的话已经达到了目的,让乱天国师有些乱了方寸。不过,他可不想乱天国师因此而对自己产生嫉恨,遂再次抛出了他招募的橄榄枝。
的确,正如风子休所说,乱天国师在这一场大战中并没有用尽全力,他有着自己的忠心,但他也有着自己难以言说的苦衷与无奈。
他同绝大多数的修士一样,想要逐鹿三界,想要最终挣脱这方天地的束缚,问鼎真正的长生。不过此次,五大王国共犯大豫州王国,即便他有惊天之才,也很难弥补如此悬殊的实力之差距,以至于大冀州王国之大军兵临庆安王城之下,败亡在所难免。
后来,大豫州王国虽得大扬州王国相助,保得宗庙不塌,但大豫州王国之气数已尽,实难再现辉煌,他逐鹿三界之梦也随之沦为泡影。
如今,风子休再三盛情相邀,着实令乱天国师感动,他内心深处也愿意跟着风子休去逐鹿三界。然而,“忠”之一念让他自己不能如此轻易就答应,至少不能在今天,不能在他的国师府内答应。
或许是感受到了风子休的真诚,乱天国师长长地呼了口气,道:“风王美意,乱天着实感激。不过,正如风王见到的那般,如今的乱天已不能大展风水大术之威了。这样的乱天无异于废人一个,实在不知有何才干可供风王驱使。更何况,大豫州王国如今遭此国难,百废待兴,实在不是乱天该离开的时候,万望风王体谅。”
乱天此话说得有些悲凉,也说得极为委婉,但风子休却是明白其中的深意,遂顺着他的话说道:“那好吧,既然先生心意已决,那我便不再勉强!不过,若是先生哪天有意,我大扬州王国的大门随时为先生敞开。告辞!”
“风王且慢!”风子休正欲转身离去,却是乱天国师叫住了他。
“先生可还有事?”风子休盯着乱天国师问道。
“久闻风王名讳子休,但乱天却好奇风王的来历?”乱天国师直言不讳道。
“喔?”风子休很是诧异,他没想到乱天国师居然会问这个问题。
“噢,风王莫要误会。乱天曾有一过命的兄弟正好与风王同名,有些好奇罢了!”乱天回答道。
“原来如此,可与本王有过命交情的兄弟不少,但却从无一个与先生同名的人,怕是要让先生失望了!”
“哎!”乱天国师一声叹息,而后继续说道:“风王说得是,我那兄弟早在一百多年前便独自远走那凶险万分的边缘海,此后便再无音讯,以他那微末的修为,想必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