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冀州王国的先锋军首战落败,损失了将近两万名士兵。
这两万名士兵相对于端木龙的四十余万大军来讲虽然不多,但他们的死就像是一个恐怖之源,让一种极度恐怖的氛围迅速在大军中发酵、蔓延。
就在先锋军撤退后的第三天,东城门内的恐怖事件便被添油加醋地传遍了端木龙的大军军营。
一时间,流言四起,都将那乱天国师传成了一个茹毛饮血的大魔头,弄得大军内部人心惶惶。
端木龙也不是傻子,他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下令严查渗透进先锋军内部的探子,可那些探子早已没了影儿,而那些谣言则全部成了没有源头的以讹传讹。
他也曾以大军统帅的身份出面辟谣,可下面的兵士根本就不信,反而有点越描越黑的味道。
“鹿先生,如今我大军内部流言疯传,军心涣散,可有何良策。”
大冀州王国的中军大帐,端木龙正向谋士鹿阁请教对策。鹿阁乃是大冀州王国的谋士,也是这次轩辕昊派给端木龙的军师。
“哎!” 鹿阁叹了口气,分析道“如今我军士气不鼓,粮草不盈,军心不稳,已呈败军之象也。而那大豫州王国现在得大扬州王国相助,不仅兵强马壮,粮草更是充足,士气亦是重鼓,不可战也。依我看,与其咱们现在勉力强攻,还不如暂避锋芒,退而守之,养精锐,厚民心,振士气,待时机,方为上策。”
“不行,让我退兵,绝不可能!自发兵以来,我王国大军一路披荆斩棘,不知战胜了多少难以想象的困难。现在,我大冀州王国的大军好不容易才兵临庆安王城,你却让我退兵,那我又有何颜面去见吾王,去见我大冀州王国的父老乡亲?”端木龙坚决不同意退兵。
“好吧,既然将军不愿退兵,那我便为将军另寻他法。”鹿阁看着端木龙,显得有些为难。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仙国大战的时代,灵石便是粮草。对于长期在外征战的端木龙来讲,灵石就是大军的命脉,就是大军的军心。
因此,端木龙的大军不可能在庆安王城外久待,他必须要尽快拿下庆安王城,夺取灵石,以战养战。
就在先锋军从东城门撤兵后的第七天,鹿阁为端木龙请来了一位黑袍银须的老者,名为子午归,是一位小有名气的风水师。
翌日,子午归便跟随着段穿云的先锋军来到了庆安王城的东城门。这一次,他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每一位兵士都作了特别的记号,以免探子混入。
同时,先锋军还被分成了许许多多的作战小组,每小组由二十名兵士结成战阵,逐步向前推进,以免在迷雾之中被单个猎杀。
庆安城下,上一次被先锋军所攻破的东城门依然如故,也不见大豫州王国及时修缮。
而且,上一次还很浓稠的迷雾此时竟然也不见了踪影,先锋军能看到的就是一片人去楼空的死城。
这一切种种都让段穿云和子午归觉得非常可疑。因此,他们在沿着东城门进城之后更是小心万分,生怕一个不慎便陷入了迷阵。
“嗯,不对!”
子午归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正在这时,却是有一名兵士上前禀报,说是发现了大豫州王国的守军。段穿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让人带了五千兵士前去了解情况。
“先生,哪里不对?”段穿云调配完兵士之后便看向子午归问道。
“大豫州王国既然不愿意投降,那他们为何不在咱们的先锋军撤退之后就及时地修缮好东城门呢?而且,我们在这里连一个守军都没有看到,这明显是不合常理的啊!”子午归分析道。
“先生所言极是。不过,就这几天的时间,他们即便能修缮东城门,也恢复不了城门之上的守护阵法,这样的城门在我大军面前不堪一击,不修缮倒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刚才我们的人不是发现他们的踪迹了么,先生是不是多虑了?”段穿云看着子午归说道。
段穿云话音刚落,又是几名士兵前来禀报,说是先锋军遭到了大豫州王国大军的阻击,已经开始交锋。因此,他这次毫不犹豫,又分了几支五千人的兵马前去迎敌。
随后,他转过头来,对着子午归说道:“我就说嘛,先生你是多虑了!”
子午归也有些不解,更不愿与段穿云争辩,只是提醒道:“段将军,那乱天国师阴险狡诈,让人琢磨不透,咱们还是谨慎些为好!”
段穿云带着剩下的那数万先锋军继续前进,可不多一会儿,又有几位浑身染血的兵士前来禀报,说是他们遭遇了大豫州王国守军的顽强阻击,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需要立即派兵增援。
于是,段穿云便再次增派了五千名兵士前去迎敌。可这支队伍刚派出去没多久,竟然又有从其他几个方向赶回的兵士前来请援。
“哼!既然那乱天老儿在这里埋伏了重兵,想要请我入瓮,那我段穿云今日便击碎了你这瓮,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在段穿云看来,乱天国师在东城门内埋伏了重兵等待他们进入,可他作为先锋军却是想突破重围,为后面的大军撕开一道口子,遂吩咐道:“左右副将,迅速收拢人马,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