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古遗战界,摩崖观便是这里的绝对主宰,他们可不相信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上观来。
因此,在发现了风子休之后,赵山流也只当他是个刚入观的新道士,而不是一个外人。
“张小吏,张小吏,你赶紧给我过来!我说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有新入观的师弟你怎么都不给大家介绍介绍。怎么,在观主身边呆得久了,你是不是就瞧不起咱们这帮师兄弟了?”
一看来了新人,赵山流便生出了戏耍之心。不过,他行事也较为谨慎,在戏耍之前准备叫来张小吏这个“百事通”先问问情况。
在摩崖观,赵山流是很早就入门的老资格弟子,他的本性并不坏,在观里也算是个说得上话的人物。
相比而言,张小吏入门的时间就短得多了,他的身份和地位自然是比不上赵山流。
不过,就在张小吏入门后不久,他便被摩陀观主招在了身边,成为了听用的道童,专门为他打理一些日常的事务。
因此,观内的诸多事务,他往往比赵山流这样的老资格弟子还要知道更早也更多,是众师兄弟眼中的“百事通”。
无论大小事务,只要有拿捏不准的事儿,他们通常都会先向他打探情况。
当然,若是所问事务无关紧要,或是摩陀观主没有什么特殊的交代,他能解答的自然就解答了。
可若是大家所问的事情牵涉较大,或者摩陀观主有过专门的交代,他也只能守口如瓶。
风子休被摩陀观主带上山的事儿,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摩陀观主专门向他交代过,风子休的事儿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因此,在风子休疗愈的那两年里,就是张小吏一人在负责照顾。
风子休虽然进入摩崖观已有两年,但真正知晓他存在的就只有摩陀、天涯道人和张小吏,而真正见过风子休的也就摩陀和张小吏两人。
听到赵山流的呼唤,张小吏赶紧跑了过来。
当他看到在寒玉床上直躺了两年的风子休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之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恨不得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摩陀观主,但他却不得不先把眼前这件事儿给敷衍过去。
他拱手对着各位师兄弟行了一礼,抱歉道:“各位师兄见谅,关于这位公子,大观主早就有过交代,就莫要为难小吏了。”
“怎么每次都说是大观主有过交代,你该不会是唬我们的吧!”
赵山流身旁的另一个道士明显有些不信,而在他说完之后,其他那些道士也跟着起哄了起来。
“吵什么吵,不知道这里是演武圣地么,如此戏言谑语,成何体统!”
听到看台这边的争吵,本就因天行落败而心情极差的天涯道人气冲冲地朝这边走来。
他先是看了看风子休这张新面孔,并没有什么印象,然后便转过头来盯着张小吏,严肃道:“张小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观主,这事儿,您应该是知道的啊!而且,大观主早就有过交代,说关于这人的事儿不可外传,我可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张小吏回答道。
原来,距摩陀观主给天涯道人说起风子休的事儿已经过去将近两年,由于长时间都没有听到有关风子休的好消息,他早就将此事给忘之脑后了,哪里还会想到摩崖观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而且,张小吏刚一提起摩陀观主,他便想到了摩陀的传承弟子摩域,也就想到了刚刚败下阵来的天行,火气又再次上涌,发飙道:“你说我知道?我知道个屁!你赶紧给我解释一下,他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倒真是难倒了张小吏,因为自从风子休入观以来就一直昏迷,就算是摩陀观主可能都不知道他是谁,就更莫说他了。
“观主!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
张小吏如实回答,可他说话的语气听上去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很难让人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众道士一片哗然,心想这张小吏也太胆大包天了,私自让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呆在这太古遗战界的圣地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敢打着摩陀观主的旗号来糊弄副观主天涯道人,实在是糊涂。
张小吏知道众人不信,又赶紧解释道:“观主,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在他入观之时,大观主确实有过交代,说…”
“闭嘴!”天涯道人打断了张小吏,呵斥道:“你一个听用的道童,竟敢在咱们摩崖观私藏一个外人,待会儿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
说完之后,天涯的道人便转头看向了风子休,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快说说吧,你到底是谁,是怎么来到我摩崖观的,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
从众人刚才的对话中,风子休已经知道了天涯道人的身份,但他却并不惊慌,先是躬身对着天涯道人行了一个晚辈之礼,而后回答道:“回前辈的话,在下风子休,只是路经此地,并无恶意。不过,至于我怎么来到了这里,我自己也不知道。”
“哼,你小子在唬谁呢,你怎么到的摩崖观,你自己会不知道?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围在一旁的赵山流阴阳怪气地说道。
赵山流说这话仍然带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