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屋内。
屈寒枫见到端着果盘进来的秋菊便身子一僵,而后眼观鼻,鼻观心,不去看秋菊。
秋菊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没能让屈寒枫看自己一眼,不免有些挫败,把果盘端到桌子上时,就退到一旁等候,眼神哀怨地看了眼屈夫人。
屈夫人收到暗示,看着儿子束手束脚的样子,以为是不好意思了,就忍不住打趣:“人家秋菊就站在这里呢,你怎么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啊。”
屈寒枫头也不抬地说:“儿子的身子还没好全,暂时不想想这些事情,母亲还是不要大费周章了,过段时间,等儿子适应适应再说吧。”
屈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没想到屈寒枫这么不给他面子,好歹秋菊也是她从小就开始培养的,跟屈寒枫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屈寒枫倒是一直都不待见秋菊。
终究是儿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屈夫人示意秋菊可以离开了。
秋菊不甘地咬了咬嘴唇,眼眸间流光千转,换成别个人,早就上去把人抱在怀里红了,可惜她面对的是屈寒枫。
屈寒枫直接扭头,眼不见为净,把秋菊当成空气。
秋菊努力了,但是没有用,心情低落地走了,也就有了之前岑初他们看到的那一幕。
秋菊走了,屈寒枫随便吃了两块切好地瓜果,就跟屈夫人说要离开了,他感觉到身体有些冷,需要让岑初驱驱寒气。
一听到儿子的身体有问题,屈夫人也顾不上什么秋菊、冬菊的,赶紧让岑初进来。
张申刚跟岑初说的热闹呢,岑初就要走了,他还是十分不舍的,“等以后有机会再来找我啊,我就在厨房那边帮忙,你想吃什么可以告诉我。”
岑初也不含糊,跟厨房的人搞好关系,那他以后的糖水岂不是不用愁了。
【行,那我可记得你了,别到时候我去找你,你说你不认识我啊。】
张申伸手轻捶了岑初的肩膀一下,笑道:“你说这话,我怎会……”
“你们在干什么。”
屈寒枫等了一会儿没见着人进来,直接就出去了,正巧让他看见岑初跟张申哥俩儿好的样子,虽然他知道这没什么,毕竟他和他的朋友有的时候也会肢体接触,但是看见岑初对着张申笑,他的心里头就很不是滋味。
这人明明是来给他冲喜的,却对别人笑得那么开心,对他则是一副死了丈夫的脸,真不知道是他给的钱,还是那个张申给的钱,笑得那么开心,干脆就跟张申走吧。
本来看见秋菊他的心里就够烦的了,岑初还要来惹他不开心。
以至于,屈寒枫现在散发出来的寒气,根本就不是体内的阴气闹得,完全就是他个人不高兴,脸黑得堪比烧了一年的锅底。
岑初被屈寒枫的声音给吓得一哆嗦,心有余悸地看着屈寒枫,结果看到一个堪比关公的脸。
岑初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是谁招惹他了,他咋还生气上了。
“少,少爷好。”张申紧张地喊道。
屈寒枫面无表情地斜睨了一眼张申,一言不发地拉着岑初走了。
岑初完全是被带着走的,他以为屈寒枫看不见,就转头,冲着张申指了指屈寒枫,又指了指小本子,想要跟张申传达,他以后有空会去找他的信息。
张申也很想点头,但是接收到屈寒枫要吃人一样的眼神的时候,立马噤声,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岑初看见没有。
屈寒枫就算是病了很久,但他也是个男人,力气也大得很,岑初的手腕都被捏红了一圈,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跟屈寒枫解释。
岑初疼得受不住,扯了扯屈寒枫的袖子,但是屈寒枫一个劲儿地往前走,以为岑初是要挣脱,抓着岑初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等回到他们住的屋子,岑初喜提一个红镯子,还是血玉的。
屈寒枫面色暗沉,不悦地道:“先前叫你你为什么不进来,万一我又被冷到昏迷了怎么办,要不是我出去看,还不知道你跟那个男的在拉拉扯扯。”
其实他知道岑初不是在跟张申拉拉扯扯,但是他就是要把这件事情给往重了说,他要让岑初知道,他不希望他跟别人走的太近。
岑初百口莫辩,他跟张申之间的距离少说也是有一米的吧,而且张申也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肩膀而已,这就叫拉拉扯扯?
屈寒枫确定不是心里憋了一股气,在他母亲面前没有地方发泄,然后冲着他发脾气。
但是岑初也知道,屈寒枫现在还在气头上,跟屈寒枫解释大抵是没有用的,最后的办法就是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
媳妇儿有没有错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态度。
【对不起少爷,我以后会减少跟张申的来往。】
“嗯?”屈寒枫危险地眯着眼睛,只是减少吗,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
【对不起少爷,我以后不会跟张申有来往。】岑初立马改口。
屈寒枫这才满意,挥了挥手,“行了,去给我把水抬进来,等会帮我洗澡。”
岑初动作一顿,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走出了外面,岑处站在转角处,微抿着唇,借着廊下的灯笼昏黄的灯光,看清楚了手腕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