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的那双眼睛是淡漠的,但是他看向你的时候,你却莫名能感觉到他满眼都是你。
江篱当时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放着好好的美女不看,为什么非要想那个身材瘦的跟竹竿一样的岑初。
他一直不敢往那个方向上想,所以就一直灌自己,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把自己当成一个酒桶。
越喝到后面,明明脑子已经很混沌了,只是那殷红的指印跟细腻的肌肤触感越来越清晰,他越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印子,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挥之不去的感觉。
幸好林嘉望及时发现了江篱的不对,夺过了江蓠的酒杯,再喝下去就要出事了啊。
赶紧跟其他人打了一声招呼,把人给送回家去了。
现在家里只有江篱一个人,但是他毕竟是刚搬进来住,家里到处都是岑初的生活痕迹。
他昨天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时候,总能在屋子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只是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是哪里发出来的,直到昨天岑初洗完了澡,那香气才愈发浓烈起来。
江篱很清楚的闻到了,一开始他以为是岑初沐浴露的味道,后面他就否定了,他意识到那是岑初身体发出来的香味。
他以前就听说过什么,能闻到对方身体的体香,就是因为自己的DNA选择了他。
但是岑初是个男人啊,他又不是弯的,为什么会选择上岑初,骗人的玩意。
江篱越想越臊得慌,赶忙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站起来,慌不择路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间洗澡。
他觉得这绝对是自己太久没有谈恋爱的原因,看见男的都有点上头了。
所以为了避免杜绝这种想法,江蓠决定,躲着岑初。
只要他不跟岑初接触,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于是乎,岑初白天上班的时候,他就在家里睡觉,等到岑初下班回家的时候,他就跑去林嘉望那里。
至于周末的时候,江蓠直接睡在了林嘉望家里。
就这样,江蓠躲了岑初将近一个月,心情总算是稍微平静一点了。
只是苦了林嘉望。
看着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玩着手机,吃着水果的江蓠,林嘉望欲哭无泪。
“大少爷,你说说你搬出来的住的意义在哪里,你这一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我这里待着啊,你的房租不就是白交了吗。”这些日子,林嘉望是苦不堪言啊。
不是说不可以让江蓠住在他家,只是江蓠住在他的时候,全然限制他的活动。
江蓠不去喝酒,也不让他去,还让他留下来跟他一起打游戏。
就这一个月,他已经把王者打到101星,巅峰两千分,绝对求生也是王牌了。
只是,他们的生活不能只有游戏,要有乐趣啊。
林嘉望埋怨地看着躺的舒舒服服的江蓠,嘴角一撇,果断站起来抗议,“不管,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出去。”
江蓠咬苹果的动作一顿,斜睨了一眼林嘉望,“你出去干嘛,大夏天的,出去有在家吹空调好吗。”
林嘉望瞪圆了眼睛,“空调,你是说外面没有空调吗,求求了大少爷啊,咱们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一直窝在家里打游戏,你不觉得忒浪费了吗,大好的时光啊。”
江蓠没搭理他。
最后是林嘉望嘴皮都快磨破了,江蓠才勉强答应跟他一起出去。
进去之前,林嘉望还兴致勃勃地跟他介绍,“这是我最新发现的一个酒吧,老早就想来看看,听说风评十分的不错。”
江蓠敷衍地应着他,看了眼这酒吧的环境,还算可以,小酌两口还是可以啊。
但是当他的眼睛看向一处的时候,直接傻了,呆愣地站在原地。
那个人,不是他一直躲着的岑初吗?
刚巧这个时候岑初的视线看过来了,江蓠想也没想就躲在了林嘉望身后,悄咪咪地看着他。
等岑初视线移开之后,才慢慢地站直了身体。
林嘉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整懵了,问了句,“你没事吧。”
江蓠僵硬的笑了笑,“没,没事,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里还有点事儿,我先回去了。”
然而林嘉望一把抓住了他,把他往里面拽,“你能有什么事情,来都来了,不喝两杯再走。”
江蓠心如死灰,既然逃不过,那他就捂着自己的脸,估计岑初都忘记他张长什么样了。
于是乎,大家就看到一个帅哥拉着一个捂着脸的人,跟个害羞的大姑娘一样。
江蓠只觉得自己绝对是疯了,才会听林嘉望那一句,来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