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鹫在谢宅走动,就跟逛自己家一样,但只看不拿,这让谢九欢开始嘀咕:“这人不像是个小偷啊。”
花花:“他都偷偷进你主人的家了,还不叫小偷呢?”
胡鹫最后停在了谢九欢的卧房门外。
“这人开窗了!”花花激动地叫。
原本趴着的谢九欢站了起来,说:“别激动,再看看。”
谢家九姑娘的闺房里没点灯,胡鹫先是看,闺房里没人,再屏息仔细听,闺房里没有呼吸声。
谢家的这个九姑娘竟然又不在家,就这么巧吗?
胡鹫带着深深的疑惑,慢慢地将窗关上,后退着离开。
看着胡鹫翻墙走了,谢九欢才跟花花说:“这人好奇怪啊。”
花花:“是啊,这人好奇怪。”
谢九欢:“花你别学我说话,你给点意见。”
花花:“我刚才就说咬他的。”
谢九欢:“这人会轻功,是个练家子,咱俩打不过他啊。”
花花又一次费解了:“你变成老虎咬死他啊。”
谢九欢:“这不行,这人一看就不好吃,我不吃他。”
花花接受了谢九欢的说法,说:“那怎么办?”
谢九欢:“不知道啊。”
花花是真的在动脑筋思考问题,然后说:“要不我跟着他
,看看他是什么人?”
谢九欢:“你能跟得上吗?”
花花很有信心,说:“放心吧,不是我一只猫。”
谢九欢:“好吧,我等你的消息。”
胡鹫开始往巷口走了,花花在屋顶和院墙间跳跃走动,远远地跟着。
走出渊声巷再往前走了几步后,胡鹫突然心有所感似地扭头看,就看见巷口那里蹲了一只胖胖的橘色大猫。
这胖猫胡鹫认识,这就是谢宅墙头上的那只猫。
谢九欢仔细看胡鹫的脸,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先记住这人的脸。
胡鹫扭头又往前走了,他就多余回头看这一眼。
到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谢九欢特意蹲在墙头等花花,结果等到她爹起床了,花花也没来。
“小九儿应该还没起,夫人你去叫她一下,”谢老爹跟也起床了的苗氏说。
看见苗氏出了卧房了,谢九欢跳下墙头就往自己的屋跑,她要赶在苗氏到之前进屋。
“小九儿啊,”苗氏没有推门就进谢九欢屋的习惯,到了门前后,她站在门外喊。
已经在换衣服的谢九欢:“我起来了。”
苗氏这才推门进了屋,“怎么不点灯呢?没必要省这份钱,”说着话,苗氏夫人就走到灯台前,
点亮了灯烛。
看见谢九欢正穿着的衣服后,苗氏又说:“大清早的山里冷,你得穿件厚点的衣服。”
“哦,那我再换一件,”谢九欢光答应着不动弹。
苗氏不得不自己开衣箱,替谢九欢拿件厚衣服。
衣箱里的衣服就装了半箱,这就是谢九欢全部的衣服储备了。苗氏夫人不出声地叹口气,她家这小九儿哦。
“二娘,您也别着急,”谢九欢则在劝她继母:“还有一个多月呢,时间肯定够,您别紧赶慢赶地做针线活了,要注意眼睛。”
“行了,”苗氏将衣服拿给谢九欢,说:“我还用你说?穿好衣服就去洗脸,厨房里热水已经烧好了。”
谢九欢穿好了衣服,自己对着镜子梳了个丸子头,想了想后,又拿了条花布条绑上,这就是个很不错的发型了。
苗氏看着谢九欢扎头发,心里盘算着,得给她这闺女打些什么首饰好。
“四少爷送的手镯子不戴啊?”看见谢九欢要出门了,苗氏才又开口问道。
谢九欢:“戴进山里我怕掉了啊,放家里吧。”
“你好好的戴在手腕上,怎么会掉呢?”苗氏跟着谢九欢往屋外走。
谢九欢能说出什么道理来?“哎呀,我就是
怕嘛,”谢九欢跟苗氏不讲理。
苗氏:“行行行,随你。”
谢九欢:“二娘,我今天头梳得好看不?”
虽然谢九欢日常就是扎丸子头的,苗氏也还是说:“好看。”
长得漂亮的姑娘,哪怕披头散发,她也是好看的啊。
“回头我再给你找点碎布头,让你扎……”话说了一半,苗氏没再说了,谢九欢以后做了秦国公府的四少奶奶,还需要用碎布头扎头发吗?
“好啊,”没等到苗氏往下说,谢九欢就道:“我想要不带花纹的。”
“那多老气?”苗氏被谢九欢说的笑了起来,说:“你又不是老婆子。”
谢九欢:“可我缺素色的发带啊。”
要是穿花裙子,戴一色头的发带才好看,可谢九欢的这种审美,跟苗氏有冲突,所以她干脆说自己缺,其他的什么也不说。
“快点吧,祖宗,”苗氏在谢九欢的后背上轻拍了一巴掌,“赶不上慈光寺的早食,你可别哭啊。”
要是错过了这顿免费的早饭,谢九欢真的会哭,所以她迈开腿往厨房跑了。
半刻钟后,谢家父女俩出门的时候,秦国公府的大门也打开,乐安公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