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群人的吃相,三人心思各异。
突然,萧云轩偏头问道:“陛下有给我什么权利吗?”
二人状似回忆道:“临行前,徐公公说了此番无论您要做什么事,闹出多大的动静,陛下皆是允了。”
有这句话兜底,萧云轩微微点头。
……
就在镇国公等人还在商议如何收复嘉定关时,被一个匆匆而来士兵给打断了。
众人不解,莫非燕国终究还是打来了?
“报太守,我们有两个兵不知怎么被镇国公的人给吊起来了!”
虽是荆州府内的最偏的地方,此时也聚了很多人在那踮着脚在那看,众人议论纷纷。
“你说这是咋了?”
“听说你那刘家又来想着买人家的娃,被人家给打了!”
“哎呦!这刘家老爷的女婿可是荆州府里的千户哩!怎有这个胆子?”
“天知道!就连千户的兵也被吊在那了!”
百姓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但也怕离了近了到时被官老爷记住样子以后找上门来。也只能离得远远的偷瞧着。
不知谁喊了一声:“太守来了!”
大家连远远的看热闹都不敢了,纷纷作鸟兽散。
李太守等人刚站在营地前,便看见被吊在旗杆上的人,鼻青脸肿再加上红色军衣,活似腊肉。
两个部落的孩子被赶进了帐篷,而大人们都跪伏在地上。至于萧云轩正坐在刘保的身上,慢悠悠的从锅里捞着肉吃。
“放肆!你是哪个营的,见了齐王、国公还不行礼!”吴千户抢先发难,这两个兵是他的亲卫,至于刘保是他老丈人的随从。
萧云轩连看都没看他,只顾着将好不容易捞到的一块碎肉给塞到嘴里,全然就当是狗吠了。
还是朱八上前了一步,让众人看了手中令牌——“靖妖司”。
场面一时寂静。
靖妖司,顺熙帝晚年成立的部门。
它不管什么事实,也不理什么道理。只是冲到人家中抓人,抓进去的人多数可以回来,但什么时候能出来没人能知道。若是仅此便罢了,就全当被官府召去询问一番。但放回来的人多半有点癔症,虽对其人无大碍可照常生活但终究看着有那么些许恐怖。
影响最大的一件事便是30年前,也就是宁仁宗四十三年。靖妖司在连宁仁宗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冲进长公主府中抓走了长公主。
据坊间流传,当时靖妖司的人进去要抓的人不是长公主,但长公主得宁仁帝恩宠多年,哪里肯这般。可却被靖妖司的堂主直接给了一个嘴巴,就要把人带走。长公主还是不肯,于是就连长公主一块给抓走了。据说还是拽着头发直接拎走的。
各部官员集体上疏,借此事欲打击靖妖司。本以为宁仁宗会大发雷霆,谁承想却是长公主被贬为庶人关在一处地方直到老死,府中的下人全被处死。
百官不解,问其缘由。
靖妖司只是轻飘飘的给了两个字,“谋逆”。
看着这如同催命符一般的身份牌,吴千户两腿有些发软,他可不想被抓走变成乡里的一个疯子。
“你便是吴千户?”朱八看着吴千户面色不善。
“属、属下是。”吴千户连忙跪倒在地。
“你的下属收刮民脂民膏,迫害良民百姓。你可知罪?”拷问是靖妖司最擅长的东西之一,哪怕是刑部和大理寺也不能相比。
“这是他们自己做的事,与、与属下没有半点关系啊!”这事吴千户当然知道,整个荆州府甚至整个楚国都是有这么做的。他心里知道,朱八心里知道,在场的官员实际上都知道。
但律法在这,萧云轩在这,一定要显的不知道。
“依楚国律法,罪当何处?”萧云轩看捞了半天锅实在是捞不出来了,便站起来问了一句。
张七立刻答到:“依大楚律法,罚俸三月、杖责二十、官降一级。”
吴千户已经不说话了,他知道,靖妖司做出的决定,只能去做。
可惜了,有个煞风景的在这。
“不是还有个他老丈人家的狗奴才在这?”萧云轩指了指旁边不知死活的刘保,“你是这所谓刘家老爷的上门姑爷,怎么,你不认识他?”
吴千户冷汗直冒,不敢说一句话。
“你家的奴才仗势欺人,本来给点教训也就算了,还带着你的兵想对我动手。怎么?想杀了我?”萧云轩蹲在吴千户面前,没人看得懂他在想什么。
有人看情况不对,想出来缓解一下:“这位大人,这刘保领了吴千户的兵千户想来也不知情也只能说是这几人擅作主张,还望大人息怒。”
“哦。看来你和他关系不错?”
萧云轩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这刘保到这想买人家为奴。呵呵,人家想卖也就算了,我也管不着这事。可是这刘老太爷可真是个好人啊,买人用的居然还是观音土。怎么?我想请问大人,莫非这荆州府里的百姓都是以观音土为食的?”
除了楚靖,在场的全都知道观音土是何物,心里都是一突。互相看了一眼心道:“这刘老太爷家底也算是这荆州府里排的上号的,买几个奴婢怎么还用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