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竞赛没有兴趣,之前明确拒绝过他一次,他中午忽然又给我打电话,说自己一夜没睡还是觉得我应该去参加一下考试,体会一下竞赛的乐趣,说不定就忽然爱上了。”
车晃了晃,纪盐下意识扶了她一把,纪盐顺势不动声色的把她圈了起来,将她和拥挤的人群隔开,秦玫瑰道谢,对他默不作声的行为没有察觉,随后又感叹:“其实也挺好的,扩充见闻,你成绩很不错吧,以你的水平,那保送的概率很大呢。”
她自言自语片刻忽然反应过来,歉意的笑笑:“我没有要劝你的意思,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谁都不能替他做决定,哪怕是打着为了他好的名号。”
纪盐眸子动了动,耳尖红起来,极轻的抿了一下唇。
秦玫瑰注意到了,匆匆扫了一眼就低下了头,心想这学弟是不是纯情的太过了。
“学姐。”他思考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叫她,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声。
秦玫瑰愣了愣,倒真是有人第一次这么恭敬的叫她,她觉得好笑,笑了几声:“你快别叫我学姐了,这听着多生分,和偲偲一样叫名字就行了。”
“嗯。”纪盐点头,然后指了指被秦玫瑰抓的有些瘪的咖啡盒子,“你感冒了的话还是少喝咖啡吧,多喝点热水比较好。”
秦玫瑰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
纪盐不自觉点头:“你的声音和以前不一样,鼻音太重了。”
秦玫瑰皱了皱眉,她挂了水后觉得已经好很多了,于是求证道:“有么?我自己听着已经很正常了啊。”
纪盐认真道:“有的。”
秦玫瑰还想再说两句自己听听,车到站了,整个车上就他们两个学生,秦玫瑰和纪盐前后下了车,纪盐的班主任已经抱着保温杯在校门口的保安厅子里坐着了,见了他就拎着考试袋走了过来,秦玫瑰得在门口登记,她刚写了个秦字,就听见纪盐说:“我就要这两支笔就够了。”
他班主任苦口婆心:“不再拿块橡皮?”
纪盐没什么波动的声音响起:“涂卡笔上带橡皮的,谢谢老师,我先去考试了。”
“等等等等......你看你都来了就把化学和生物一起考了吧,反正也没多长时间。”
“老师,我们中午说好的就考一门物理。”纪盐话音顿了顿,“其实我觉得,时间还是挺长的的。”
“啧,你这小孩,就俩小时,我和老师们商量过了,以你的水平不一定要考到俩小时呢。”班主任劝起来,“主要是进了竞赛班你的选择机会也更多......”
纪盐打断他:“老师,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我记得您说过,要分秒必争,这两个小时够我做好几张暑假作业了。”
秦玫瑰忍笑,写完最后的名字,抬头看了一眼,正好被纪盐班主任看到,全校的语文老师几乎都认识她,好巧不巧,纪盐的班主任就是语文老师。
“秦玫瑰!”那老师招了招手,“你过来,来来。”
秦玫瑰憋着笑过去,问好:“老师好,这叫我来......”
“纪盐刚转过来不知道,你给他讲讲,学了竞赛有啥好处。”他又瞪了一眼纪盐,“让你学姐给你讲讲,好好听着。”
秦玫瑰清了清嗓子刚打算形式上讲上两句,就又被打断了。
或许每个老师都喜欢随意发挥,尤其是语文老师,班主任说完了这句话又接着说:“小秦语文可是很好,你那个语文吧,也不差,字写的还比......咳,但是和你其他那几科比起来还是得加强。”
“老师,这不带拉踩的啊。”秦玫瑰字写的不端正,但是乱的很有特色,单拎出来还能看过眼去,放在一起就是狂草了。
纪盐嘴角悄悄勾了勾,马上就被秦玫瑰瞪得憋了回去,她抬头看了看保安室里的表,两点半了,现在应该正好还在听听力,她佯装惊讶道:“三点了都,老师您快别劝了,再劝哪门都考不了。”
班主任大惊,拽着纪盐就走,纪盐被拽的一个踉跄,抽出空回头看了看乐的不行的秦玫瑰,四目相对,秦玫瑰无奈耸肩,对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抱着咖啡忙不迭跑了。
回想起来,秦玫瑰的高三几乎每天都和咖啡相伴,到后来高考完毕了业困乏的时候也喜欢喝又浓又苦的咖啡,但就算是同一个品牌,也没有当时的味道了。
秦玫瑰三两口喝完了咖啡扔进垃圾桶里,想起当时烈日下纪盐的背影,轻轻眨了眨眼。
徐城扬对着秦玫瑰化妆间里的镜子念台词,念了一阵直接崩溃,她转过脸来问秦玫瑰:“玫瑰姐,能请教一下么?”
秦玫瑰回神,认真问他:“你觉得,萧穆最后的精神状态是怎么样的?”
徐城扬思索了一会儿,试探道:“崩溃吧,毕竟家没了,喜欢的人还是自己的姐姐,姐姐还杀了自己的爹,这事谁摊上都得崩溃。”
“对,他是得崩溃。但一个人总是多元的,一个角色的心理状态远不止一种,人的性格本就复杂,萧穆崩溃是板上钉钉的,崩溃过后呢?是晚来的悔悟,是尘埃落定再无转机后心如死灰。皇帝不是好皇帝不是好夫君,但他独独对太子,也就是你,是个好父亲,萧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