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已经有点晚了,回去的路上,司机平稳的开着车,中间的隔板缓缓升起留给后座的人私人空间。徐星颜难得的心情很好,梁泊屿也是。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同意联姻啊。”徐星颜找准机会道。
“抱得美人归,也不算吃亏。”此时的梁泊屿,因为多喝了两杯,酒劲有点上来了,抱住徐星颜不撒手。半晌,又凑过去闻徐星颜的头发。
这段时间,除了有外人在,“剧情”需要以外,梁泊屿一直很绅士,从不越矩。他答应过她,要给她时间接受这段关系的,徐星颜也在接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的同时,也在试着一点一点接受他。
可是今天,他,有点不想等了。
徐星颜知道梁泊屿的性格,见他不回答,多半是不肯答应。趁机掐住他腰间的软肉,把他推开。
“徐星颜。”梁泊屿吃疼道。
“你不要给我借酒行凶,我才不吃这套。”
徐星颜到底是害羞了,说的隐晦。梁泊屿怎么会听不出来,来了兴致要逗逗她,眯着眼睛就凑过去,近到可以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徐星颜不认输,表面上眼神坚毅,忍住没有躲闪,其实心砰砰,好似一百只小兔子在心里跳踢踏舞。可是,梁泊屿越来越近,她看到他白色衬衫领口里,他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自己竟不自觉的跟着吞了一下口水。梁泊屿捕捉到了这个小细节,本来只是想逗逗她,最后下身发紧,竟不自觉的吻了上去。她的唇好像有某种魔力,娇俏动人,湿亮鲜红。
不敢越雷池,梁泊屿关键时候还是克制住自己,唇瓣相叠,一触即分。可是,就在他要收回时,徐星颜挑衅似的咬了他的下嘴唇一下。
梁泊屿仿佛是得到了回应,一把按住徐星颜的头,强烈的回吻过去。就像饿极了的野兽一般,嗜血又丧失理智。徐星颜感觉到了害怕,她不该跟他暗暗较劲的。梁泊屿自是站了上风,徐星颜难以对抗。大抵是清楚梁泊屿接下来要干什么了,最后害怕的感觉充斥着徐星颜的大脑。梁泊屿刚把徐星颜的双手挂到自己的肩膀上,手扶着她的腰轻轻用力,人就坐到了自己腿上,再次捧起她的脸时,脸颊竟是被泪水打湿的,冰凉的触感刺激着梁泊屿干燥炙热的手掌。
他慌了,立马停止了所有动作。
“怎么哭了,嗯?”梁泊屿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轻柔地哄着,怪自己太着急了。
徐星颜见他收手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暗暗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默不作声。梁泊屿以为她生气了,把她从自己腿上放下来,轻轻拍着她的背。
到家,司机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因为隔板升起,他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老板不说话的时候,他就只觉得车里的空气冷得他直打哆嗦。
徐星颜率先下了车,高大的梁泊屿跟在身后,默不作声。
徐星颜回房间,卸妆洗澡,折腾到很晚,不时想起刚刚车里的一幕。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要清醒一点,联姻的关系,只有利益,哪里会有爱情可言。清醒,自制,莫名就被一阵失落感占据了内心。
梁泊屿在隔壁的房间,处理完文件,就到阳台点了一支烟,俯瞰灯火点点的城市,有些惆怅。刚刚从英国回来的时候,一面要照顾因为丈夫离世而抑郁有自杀倾向的母亲,一面要在叔叔公司蛰伏,做最底层的工作还要被故意刁难。那段时间的梁泊屿也很喜欢抽烟,每天做完仓库的苦工就在门口点两支烟,一支自己抽,一支扬在风里祭父亲。如今,同样的烟,梁泊屿也不用靠多点一支来向已故的父亲寻求慰藉了。
徐星颜觉得有些冷,起床关上了窗户。还没躺下,手机就响了,是梁泊屿发过来的消息。
梁泊屿:睡不着?
徐星颜:起来关个窗,有点冷。
徐星颜知道梁泊屿在试探自己,应该是因为在车上的时候自己哭了,以为自己在生他气吧。一整晚的郁闷,竟被梁泊屿短短的“睡不着”三个字就神奇治愈了。半晌,手机页面上一直是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想到他快30岁的人了,捧着手机打了又删除,删除了又重新打,字字斟酌的样子,莫名有些好笑。心情越发好了。
徐星颜:快睡,没生气。
徐星颜直接了当。梁泊屿看着屏幕,在想她果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梁泊屿:睡不着
梁泊屿也直截了当,可在徐星颜看来,好似在朝她撒娇似的。
徐星颜:为什么?
她可恶,她明知故问。她捧着手机莞尔一笑。
开学了,徐星颜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趁梁泊屿不在家,动身搬去学校住校。其实没有打算一直住校,主要是第一周要军训,不想来回跑,太折腾了。想着住到军训结束就搬回来,到时候就算梁泊屿再大的火,也该气消了。
刚刚开学,大家都不熟悉。徐星颜跟李宜瑞一起到食堂吃完晚饭,就回了各自的寝室。因为专业不同,她们辅导员不同意她们两个住一个宿舍。
徐星颜回宿舍时,其他三位室友也到了。热情的互相自我介绍,舍长小青,还有一对双胞胎,大胞和小胞。大家互相加了联系方式。舍长小青是个典型的大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