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见他这样子，心下了然，折扇合上，指了一下包厢的门：“轩儿，别闹了，我们先进去。”
说着，楚墨转身进了门，不过转身时似是无意的瞥了一眼楼下，勾唇笑了一下。
文清和楚轩闻言也跟着进去。
一楼。
依旧是那个样子，三个人谁也不先开口，空气一时有些安静。
洛雨柔倏感背后有些发冷，回头四处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或许是错觉吧。
洛雨柔将其忽略，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人，有些坐立不安，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嘴角扯上一抹笑，指着云歌对明月说：“这是我表妹，云歌。”
明月眼中闪着光亮，看着云歌，语气明显很激动：“你就是云歌？你好你好，我叫明月。”
云歌看着明月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握住，笑了一下，回了句好。
明月仔细打量云歌，最后把云歌看得有些紧张才作罢，感叹了句“你真好看”，然后喃喃道：“果然是女主啊”。
后一句说时声音虽小，但洛雨柔、云歌二人耳力较好，且离得这般近，自是一字不差听见了。
听到熟悉的词，洛雨柔顿住，多看了明月一眼，笑了笑，原来她和自己一样啊。
云歌却是愣住，疑惑道：“女主？”
“呃……我是说你长得好漂亮，跟我最近看的一个话本的女主人公一样。”
云歌被夸得有点害羞。
气氛开始好了一些。
云歌和明月的性格都有些开朗，很快就聊到一起去了，洛雨柔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时不时也会说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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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包厢内三人落座。
楚墨折扇轻摇，眸色一转，调侃道：“表哥，若是我没猜错，方才与你亲近的女子，应该是京城富商明家长女？”
文清的母亲与静妃，也就是楚墨、楚轩的母妃，乃是同父同母的亲姊妹，静妃入宫时文清已两岁。
母亲进宫看望静妃时，常带他同去，在楚墨与楚轩年幼之时，他也因此常伴二人身边，情谊非常人可比。
人前必要恪守礼仪，私下却可不甚在意长幼尊卑。
文清对他这个外人眼中清风明月，实际却是黑心莲的表弟已经习惯，淡定地回了一个：“是”。
“就那个嚣张跋扈、粗俗无理的明家长女——明月？”
楚轩表情微变，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是她”顿了一下，文清表情严肃地看着楚轩，认真道：“阿轩，传闻不可尽信，若所传并非事实，你这样便是辱了姑娘家的名声。”
“……”
楚墨绕有意思地望着，他这无情无欲、不近女色的表哥，竟会出言护一女子。
楚轩头皮一麻，他从没见过表哥这样认真严肃，而某一刻他竟从话语里听出了一丝危险。表哥这个样子，像极了某些时候的三哥。
呜呜呜……楚轩内心哀嚎，有三哥一个黑心的还不够吗？怎么连一向温和儒雅的表哥也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