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蔻紧盯着女人肢体的每一个动作,她判断出自己的身高处于劣势,便以2.21米长的重剑泣火为主攻,51.6cm长的轻剑寒蝉为副攻,分别置于远近,准备迎敌。
“何必如此严肃?”女人解开腰间的狗链,在路灯旁系好,踏着优美的步伐走向妮蔻,温婉地伸出手,“来,该睡觉了,来姐姐怀里。”
妮蔻左手寒蝉突刺,于空中洒落一片霜雪,随即回身蓄力,泣火顺势斩出,带着灼热的火舌袭向女人。
面对两道风格完全不同的攻击,女人的娇躯犹若软如无骨的水蛇,以惊人的弧度向后仰去,将寒蝉泣火的合击同时避过,就连涤荡在最外面的头发都没被冰霜或烈火伤到。
妮蔻眼神一凛,她在王宫受训时,见过很多柔韧性好的人,但像女人这样熟练运用于战斗中的可以说屈指可数。
妮蔻剑锋一转,寒蝉泣火同时朝女人仰起的腹部斩去,誓要将其斩成三段。
女人纤细的柳腰微微一扭,腰腹力量随着高跟靴传导向漆面,保持着下腰姿势的她腾空而起,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靴子直接踢中妮蔻的手腕。
“嘭——”这道踢击力量极大,若不是妮蔻周身有太阳金火护体,骨折都是轻的。
“嗒。”女人踢飞妮蔻后,在空中优雅回旋落地,双足并拢,膝盖弯曲,轻松卸掉冲击力,动作堪比顶级的芭蕾舞者。
女人将凌乱的秀发捋到耳后,手指往妮蔻站的方向轻轻一点,微笑声传来:“你肯定不喜欢贝多芬。”
妮蔻站稳后柳眉微蹙,听不懂女人在说什么。
“你这个孩子太严肃了,理解不了贝多芬那种敏感中带着疯狂的曲子。”女人思索片刻,秀拳在掌中一捶,“你可以试着去听理查德·瓦格纳,那种充满理性与哲学的史诗歌剧比较适合你。”
妮蔻冷声说:“我听不懂你的话。”
“把它记在心里就好,这会让你成为一个活着的人,而不是现在这种活的肉块。”女人从怀中取出一枚十面骰,抛向空中,接住,盖在手背上,“给我一个数字。”
妮蔻没有理会这种无聊的戏耍,她蹬地踏前,衣襟在裹挟血雾的晚风中猎猎作响,寒蝉泣火左右合击女人。
就在妮蔻即将命中时,女人再次以一个人类难以做到的下腰姿态避过攻击,紧接着挺身而起,像突破物理惯性般出现在妮蔻身后。
背后传来的寒意让妮蔻下意识向前翻滚,当她再站起来时,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撕开一道豁口,鲜血汩汩涌出。
妮蔻眼神凛冽,心中涌过不好的念头。
这个女人不太对劲...
她的很多动作和战斗姿态完全违反常理...
这不是练得多练得少的问题,而是正常人类受关节所限,理论上就不可能做得出这种动作...
她到底是什么人...
“嗒。”女人轻盈落地,她随手甩掉指甲上沾血的鲜血,犹若虔诚的信徒般单膝跪地,双拳紧握骰子高举于空中,悠扬的声音宛若吟唱颂歌:“我今天能杀掉她吗?6。”
骰子抛出,落地,翻滚几圈后...
点数“7”呈现在上面。
“祂说不能?!”女人眼瞳中流露出浓浓惊讶,不可思议地盯着妮蔻,“我今天杀不了你!小女孩,九生一死,九死一生,恭喜你,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升起。”
回应女人的,是寒蝉泣火的极致温差。
女人宛若惊鸿般跃起,鞋尖轻轻点在妮蔻的手腕上,借由她的腕力一扭,轻描淡写避过寒蝉泣火夹击,随即踩着她的肩膀绕到后方,就这么站在她肩上。
妮蔻被这种羞辱激怒了,她猛地震开女人,左手寒蝉在空中快速挥舞,冰冷的霜白留下道道斩痕,寒芒在空气中凝聚,袭向她身上的各处弱点。
与此同时,妮蔻右手的泣火大开大合连续斩击,带着炙热的火焰,封锁女人的规避路径。
女人骤然提速,妮蔻甚至来不及反应,她便以诡异的速度绕到后面,快速锁住她的右臂,手中开始发力。
“咔咔咔...”剧烈的痛楚伴随着骨骼摩擦声从妮蔻身上传来,女人的锁技十分强悍,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挣扎,如果就这么僵持下去,她的手臂迟早要被折断。
妮蔻被禁锢的是右臂,她已无法调用泣火,便转变主攻姿态,左手寒蝉剑锋一转,直接从手臂缝隙间刺向女人。
女人感受到袭向脖颈的寒风,头颅下压躲过寒蝉,随后一记膝撞顶在妮蔻侧肋,强悍的腿力直接将她的左肋打断,内脏也受到不同程度的震荡,鲜血从唇角流了出来。
妮蔻意识到,她的技巧真的不如对方,这样下去不行...
只能拼一次了...
妮蔻从地上挺起,毫无保留向前冲去,左手霜白盈溢,来自寒蝉的冰霜在周围肆意洒落,温度急速降低,街道表面都结起了白森森的霜雪,周围充斥着轻剑撕破空气的鸣响。
与此同时,泣火的灼热剑芒洒满女人周身,岩浆般的热流犹若火山爆发,炎红流火附着在刀刃上铺天盖地般压来。
这是妮蔻以前在王宫受训时练出来的绝技,她为了和那些高大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