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季欢欢被叶青衣扶回房后,很快就昏睡过去没有意识,若不是自己只有这一个孩子,就季欢欢这幅模样,叶青衣早就放弃她了。
翌日季欢欢醒来后对昨晚发生的事没有一点记忆,只是头疼的厉害。
下楼见大家正在吃饭,便径直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张妈,帮我泡杯蜂蜜水。”
“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季伯存老了,但不代表耳朵听不见,昨晚那个动静,只要不聋,都会被吵醒。
季欢欢拿起汤勺率先舀了一碗热腾腾的排骨汤,面对季伯存的提问,还并没有意识问题的严重性,边喝边道:“大概十点钟的样子,怎么了,爷爷?”
“啪!”
季伯存筷子一砸,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齐看向他,尤其是季欢欢,迟疑的放下了手中的汤勺,询问似的看向叶青衣:妈,怎么了?
叶青衣简直是扶头抹额,她一生伶俐,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笨的女儿。
“到我书房来。”
季向南第一时间给季欢欢求情:“爸,先把饭吃了再说吧。”
“我吃饱了。”若不是季欢欢昨晚酒后吐真言,季伯存可能还不知道,季向南心里原来是这样想的。
他眼睑下垂,淡淡的瞥了季向南一眼,随后推开椅子上楼。
仅凭那一眼,就足够让季向南浑身战栗。
“爸,我不想去书房,爷爷一定会骂我的。”季欢欢求饶似的看向季向南,与此同时,脑子里开始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想,一些零碎的记忆出现在脑海中。
张妈冲好蜂蜜水放在季欢欢的面前,烦躁的她瞬间火冒三丈:“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端过来,慢死了。”
叶青衣眉目可见的一皱。
张妈撞到枪口上,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一顿,也只能低下头,
默默忍受。
倒是从开始就一言不发专心吃饭的季希,端起水杯看向季欢欢,轻描淡写的道:“张妈,下次就等妹妹死了之后再端过来吧,不然,又该被骂了。”
“季希你什么意思。”昨晚的记忆渐渐汇聚,季欢欢不知道自己居然将真心话说了出来,爷爷一定是听见了,所以才会单独叫自己去书房。面对未知的恐惧,内心本就恐慌,季希还在这儿冷嘲热讽,顿时不悦:“我教训下人,你也有意见吗?怎么,现在见她站在你这边,所以开始护短了吗?”
“下人?”季希抬眼盯着季欢欢:“你一个私生女,也好意思说别人是下人。”
“小希,闭嘴!”
季向南正好趁现在这个机会宣布一件事:“我和你叶阿姨已经商量过了,年底简单的办个婚礼,到时候给我安份一点,别再给我出什么乱子,丢我们季家的脸面。”
季希幸亏昨晚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否则她不保证自己等会儿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季先生,我说过,季家的脸面早就已经被丢光了。”季希吃好了,“我先去公司了。”
季欢欢死死的盯着季希的背影,她不能让爷爷久等,只好硬着头皮上楼。
叶青衣多少有些担忧:“向南,老爷子不会用家法吧!”
依照季向南对季伯存的了解,“说不准。”
季欢欢小心翼翼地敲门,听到准许后才推门而入,她怯生生的站在门口,双手交叠恭顺的放在身前:“爷爷,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喝醉了。”
“先过来坐吧。”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季欢欢满心疑惑的坐下,就见季伯存停下手上的事,将文件合拢,抬头看向自己:“和凌木的婚事准备的如何?”
“还比较顺利。”季欢欢以为季伯存会
勃然大怒,然后对自己使用家法,可现在她有些拿不准了:“爷爷,怎么了吗?”
“没什么!”
季伯存将手上的文件放在一侧,季欢欢抻长脖子,企图瞥一眼,但很可惜,什么都没看见。
她的小动作被季伯存看在眼里:“听说向南在年底要和你妈补办婚礼?”
这话什么意思?爸还没和爷爷说吗?既然都已经宣布了,所以自己承认也没什么吧?季欢欢心怀忐忑的点头道:“是的。”
“也好,你妈无名无份跟在向南身边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老头子今天是怎么了?
季欢欢如坐针毡,实在是太反常了。
等她去书房出来后,已经是二十分钟后。季向南正在楼下等她,“欢欢,怎么样?没事吧?你爷爷他,可问了什么?”
季欢欢摇头,神情有些恍惚:“爸,爷爷,他今天很奇怪。”
“奇怪?怎么奇怪法?”
季欢欢只好将书房里发生的对话简单和季向南说了两句,“爷爷竟然让你这段时间好好准备婚礼上的事。”
老头这是准备要卸权了。
“还有呐?”
“他还问了我,最近设计大赛准备的怎么样。”
这些话,平常可是轮不到自己的。
或许季欢欢还嫩了点,听不懂季伯存话里话外的意思,但季向南多少明白了一些,就是昨晚欢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