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出现混沌,季希浑身疼的像是被车碾过一般,她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盏复古灯饰。
周围熟悉的装饰让她一下就想到了自己的所在之地,迈特酒店。
她和陆宇琛发生关系的地方。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掉下楼梯,死了吗?对了,手镯,她的手镯在哪儿?
“你在找什么?”
男人刚洗完澡出来,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湿答答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水滴顺着他修长的脖颈,一路沿着宽广的胸膛,流过中腹,最后莫入不可描述的地带,季希咕咚的咽了下口水。
男人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用这样chiluoluo的眼神盯着,不由生出兴趣:“衣服我等会儿让人给你送过来,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给这个酒店的经理打电话。”
“等等!”季希将被子拢了拢:“昨晚的事,你不准说出去,否则…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陆二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威胁。他扔掉手上的毛巾,像是头狼盯准猎物一般一步一
步向季希靠近。
“你可知,你刚才在说什么?”
季希感觉随着他的靠近,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那种凌厉冷酷的气息,如同高山上经久不融的积雪,让人大气都不敢出。
但她一点都不害怕,相反因为陆宇琛的靠近而感到安全十足。
“咚咚咚!”
趁着陆宇琛去开门之际,季希摸了摸自己的脸,哪里光滑细腻,丝毫没有上辈子那些凸起的疤痕。或许是天上的母亲在保佑她,让她重回五年前,再一次和陆宇琛相遇,也给了她报仇的机会。
“二少,五爷已经到了。”
男人点点头,对来人说了两句就将门关上。
“我有要事需要离开,这是我电话,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季希盯着床头那张写着男人电话的纸,随即就见他旁若无人的开始换衣服。
“啊!”
这个变态,他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
陆宇琛见她耳朵红的能滴出血来,平生了几分逗弄的意思:“昨晚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
“我…我…”季希
支支吾吾:“昨晚我是,是被人,下药了,你才是趁人之危。”
“丫头,你搞清楚,昨晚是你火急火燎的闯入我的房间,把我扑倒在床上。”
季希就是因为记得,所以才理不直气不壮:“那你也该忍着。”
忍着?陆宇琛虽说不乱搞关系,但他也是一个生理机能正常的男人。
况且,没人能让他陆二少忍着,也没人敢让他陆二少忍着。
季希捂着眼睛,耳边衣服摩擦传来的声音在视觉被剥夺的情况下尤其清晰,没过一会儿,脚步声轻起,随即传来关门的声音。
他终于走了,这时季希才挪到另一边,拿起床头上的纸,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嘴里闪过一丝笑意:陆宇琛,好久不见。
陆二少怎么也想不到,头一次算计自己的人,竟然是他老婆。
迈特酒店的服务确实是业内一等一的好,男人刚走没多久,就有人把衣服送了过来。
衣服很合身,就连内衣,都是她的尺码。
这个人,真的是…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暗,入
秋的夜晚透着丝丝凉意,季希裹紧自己的衣裳,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再合脚的高跟鞋也有不合适的一天,等她回到家时,后脚跟已经被磨出血,血渍沾在了鞋后跟上,她看着十分碍眼。反正已经到了,索性脱下来提在手上。
这栋母亲生前留给她的别墅里,住着一群白狼虎豹,他们都蠢蠢欲动,准备随时反咬一口。
按下门铃很久,张妈才打着哈欠慢悠悠的走出来,满口责备之意:“大小姐,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自从母亲死后,这个宅子里的所有人都开始巴结季欢欢母子,越发不把她这个小姐放在眼里。
“怎么,我去哪儿了难道还要跟你汇报不成。”
兴许是一贯忍气吞声的大小姐突然发了脾气,张妈有些愣怔,随即惶恐的低下头:“是张妈逾越了,大小姐别生气。”
季希不再说什么,侧身向屋里走去。明明是赤脚却硬生生的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张妈在身后嗤之以鼻:“神气什么啊,有什么了不起的,等
欢欢小姐认祖归宗,第一个就把你扫地出门。”
季希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传来欢声笑语。
他们好像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则是多余的。
“你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回来。”季向南正和叶青衣有说有笑,瞥见季希提着鞋子光脚在地上走,顿时怒火中生:“今天可是你叶阿姨的生日,不参加也就算了,你看你像什么样子。”
“好了,爸,别生气,等会儿把爷爷吵醒就不好了。”季欢欢和叶青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的笑意。
季向南满心慰藉的看着自己二女儿:“还是欢欢懂事,不像她!整日没个正型。”
叶青衣去鞋柜里给季希拿了双鞋:“穿上吧小希,别感冒了。”
“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