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驰的动作瞬间定格,他厚着脸皮,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堂弟,小尘,我突然想起来,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在这里叨扰你们了。”
他还做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钱的事儿不用着急,想用多久就用多久,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
江尘冷眼看着贺白驰,右脚踩下。
咔嚓!
强哥的肩膀立刻塌了下来,自此四肢全部废了!
“你……我已经给钱了!”强哥痛不欲生道。
江尘冷声说:“给钱是应该的,并不能减少对你的惩罚。”
强哥瞪大眼睛,直接疼晕过去了。
这一幕,把贺白驰吓的脸色惨白,满头冷汗。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被他嘲讽和辱骂了二十几年的小野种,下手如此狠辣。
活生生的一个人,说废就废了。
要知道,强哥不过是他找来收账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正是他本人。
贺白驰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悲惨下场。
“你,可以说遗言了。”江尘冷声道。
贺白驰从他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表情,顿时吓的屁滚尿流,噗通一声给贺子宏跪下了。
“堂弟啊,求你看在咱们从小一起长大,血浓
于水的份儿上,饶过我吧。”
这家伙很有眼色,选择贺子宏作为突破口。
“我错了,不该打你的主意,我是被猪油蒙了心,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放过我,二十万不还都行,就算是我为自己的错误,付出的代价。”
“子宏,你忘了小时候他们都嫌弃你腿瘸,只有我跟你玩儿,那次你被欺负了,也是我帮你出头……”
贺子宏果然心软了,道:“别说了,你走吧!记住自己的话,别再有下次。”
贺白驰顿时欣喜若狂,他根本不敢看江尘的眼睛,生怕贺子宏返回似的,脚脚并用着爬起来,奔向自己的汽车。
江尘剑眉微皱。
按照他的性格,绝不可能放过贺白驰这个罪魁祸首。
但是考虑到既然舅舅发话了,他才没有出手。
舅舅就是太善良了,希望他的好心,能换来别人的善意。
嗡嗡!
贺白驰一脚油门,引擎发出不堪重负的嘶吼,排气管冒着黑烟绝尘而去。
开出几百米之后,贺白驰咬牙切齿的自语道:“贺瘸子,还有姓江的小野种,你们等着!”
“老子绝不会善罢甘休,今日之辱必定十倍百倍的偿还,这就给儿子打电话,让他为老子出头。”
他很快拨通儿子的手机,但接电话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你说什么?我儿子怎么会在医院里,他被人打伤了……正在做手术,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江尘这边,他对着瑟瑟发抖的地痞们说:“每个人,自断一只手,就可以离开了。”
什么?
我们挨了打不说,给了钱,还要再断一只手?!
“要么自己来,要么我出手,你们选吧。”江尘冷声说道。
地痞们不由自主,望向已经彻底残废的强哥。
一番衡量,还是自己动手吧,力道角度都能自主掌握。
他们把心一横,纷纷拿起砖头棍棒,朝着自己的胳膊狠狠砸下。
咔嚓!
贺子宏有些于心不忍,林若茵和欧阳芊芊露出解恨神色,她俩跟着江尘的时间长了,潜移默化之下,也养成了杀伐果断的性格。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暴。
“滚吧,再敢有下次,死!”江尘喝道。
一帮人七手八脚,动作艰难的抬起强哥,灰溜溜的走了。
来的时候有多嚣张,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小尘,这次多亏了你,我是真没想到,就连贺白驰也坑我……算了,事情过去了,不说了!”
镇上的武林协会分所,所长办公室。
门外,面沉似水的贺白驰,伸手敲门。
笃笃笃!
“请进!”
贺白驰明明心情沉重,因为儿子的事情怒火高涨,却不得不挤出笑容,推门而入。
“范大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贺白驰把手提袋放在桌子上。
所长范玉普客气道:“都是老朋友了,贵公子又是本人的下属,来就来嘛,不用带东西。”
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是很自觉的把袋子拿了过来。
“想必范大人已经知道,犬子受伤一事。”贺白驰说。
范玉普立即点头:“下面的人已经向本人汇报过了,简直是无法无天,这帮乡野刁民目无王法,就是欠收拾。”
“贺老兄放心,本人一定会从严处置,为下属报仇!”
“相信很快就能查出,是谁打伤了贺副所。”
贺白驰咬着牙说:“不劳烦范大人,我已经查出来了,是个叫江尘的家伙,而且还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请范大人立刻派遣所里的精英,随我去抓人。”
范玉普直接站了起来:“本人亲自带人去,这就命令手下集合。”
贺白驰这才慧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