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他怎么了?!”
管滢无心想别的,陈津怎么可能是Passer A,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没有解开,他那么阳光善良,根本不可能是……
祖星望失望地说:“你和他在一块很长时间吧,我不信你什么都没察觉到。”
她身体一顿。
手臂僵在半空。
察觉。
她察觉到过。
在他们准备分开的那一天,陈津疯了般将她掠到车上,差点驶出海州,却临门一脚,将她送了回来。
他们在郊区的小旅馆同处一夜,她哭着哭诉,陈津亦不安稳,那天的陈津就像换了个人,她看到了他暴虐的一面,后来好多次,他身上不符合他人设的偏执,都被她有意无意地忽视。
为什么Passer A对她下手却没要了她的命,只是将她打晕。
可是,这怎么可能……
她不住地颤抖,仍然坚信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祖星望见她执拗至此,也上了脾气:“不信是吧,好,我说不信,是不是亲眼看到就信了?你等着。”
他把人抱到床上,手机调出个东西,那是一张照片,陈津被推入手术室的一幕。
他人在铁床上,如果不是太熟悉,根本分辨
不出那被血染透的脸庞是陈津。
“我们派了全世界的精英打手拦截他,把他堵到专门为他制造的密室,他根本不是个人,他的速度,就像狼一样快,常人像他这个伤势早就死了,可他还有气,还不明白吗?Passer A不是普通人,他就是陈津!”
管滢:“……你们知道就行了,为什么告诉我。”
祖星望:“让你清醒点。”
她竟然和一个杀人狂魔在一起,呆了那么久,当初他靠近自己,到底是什么目的?
为什么和她拍拖那么久,事事以她为中心,宠了她那么久?
那么张扬的Passer A到底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我爸呢……”
祖星望:“他在慈善晚会,宁裴两家的主场,海州有名有姓的都在。”
管滢又问:“那我哥在哪。”
祖星望:“你找他们有事?我电话给你,你和他们联系。”
“……谢谢。”管滢艰难地接过手机。
……
私人医院的走廊。
管岳拦住沈修宴:“好好的慈善晚会,沈总不在现场,跑到这来做什么?”
他自从经过闻城提醒后就越发觉得沈修宴不对劲,借着停职的机会查他,果然被
他发现端倪。
今天的停电,一瞬间令他联想到Passer A曾犯下的案子,那一次也是慈善晚宴,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剧情。
这次是谁死了?
推进手术室的人是谁?
“这话应该我问管队长。”
管岳:“偶遇,反正都偶遇了,沈总不介意聊聊吧?”
沈修宴:“现在有事。”
管岳:“耽误不了三分钟。停电的时候你在哪。”
他当时第一时间寻找沈修宴的身影,他却像消失了般,管岳安排的所有眼线都说没发现沈修宴的身影。
“处理紧急情况,具体在哪,当时情急不记得了。”
管岳:“你得记得,好好想想,才半个小时前的事情,沈总不会这么贵人多忘事吧?”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勾笑,从兜里掏出盒烟:“出去抽一根?”
沈修宴回头看了眼手术室,接过烟杆,他已经看出来管岳为什么找他了,看来他把对Passer A的怀疑转到了他身上。
如果他知道陈津就是Passer A,不可能给他们私下逼问的机会,沈修宴决定就这样将计就计。
两人走到窗边。
虽是禁烟区,但他们两个的身份,没人敢说什
么。
高楼伫立,对面就是遮云蔽日的高楼大厦,管岳呼出一口长气,烟雾飘出了窗缝,散入远处的云层。
管岳:“这地方,以前就是个小村庄,比你家乡好一点吧,没差哪去。后来盖了高楼,有了钱,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你看,这片地区,二十年前只有一千万人,现在却涨了五倍。看得到的地方,光能照到,可那些光照不到的地方,慢慢变成阴沟,住在那里的人,和楼层之上的人产生巨大反差,这种反差造就了另一种人,他们可以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他一笑:“有时我就在想,如果经济发展的没那么快,把这里夷为平地,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是不是就没了?”
沈修宴敛眸:“都一样。”
管岳:“哦?一样?沈总看来很有感悟,不如说来听听?”
沈修宴:“穷人连成为什么的权利都没有,又谈什么不择手段?他们拼尽全力,就为了赚一日三餐,吃饱穿暖就可以了。真正让管队长头疼的,是那些掌控着城市命脉的人。”
管岳闻言转头,笑说:“沈总这是指自己?”
沈修宴:“管队长又怎么知道,这些人当中不包括你呢
?”
管岳:“我见过太多肮脏的事了,这些年海州犯罪率不断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