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津坐在后面,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样。
以闻茵的视角,他忽然伸出手去要抓她的头发,闻茵整个人都要疯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冲到车门后,重重击打窗户。
砰,砰。
管滢探出头来,“茵茵,你怎么在这?”
闻茵:“路过,刚看见好像是你。”
管滢:“是啊,前面肇事,堵上了。交警正疏通路面呢,你怎么了,脸色看着很不好的样子。”
陈津对她笑笑,闻茵:“你们,刚才在干嘛?”
管滢回头看了眼:“我送他回去,这货喝醉了。”
仔细看,他的确脸颊微红,不是正常状态,闻茵敛眸,还是不放心:“我有点烦,等我找个停车场把车处理一下,跟你一块吧。”
管滢没多想,只说:“行。”
她坐在副驾驶,有她在,陈津就算想做什么也得收敛一点。
管滢一边开车,一边随口问:“你和沈修宴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闻茵:“他不是都快和宁幼怡结婚了吗?”
管滢:“你真和他离婚了?”
她转头看了眼,眼眸中不乏惊讶:“那也太便宜他了,像他这种渣男,就该死。”
闻茵低头,为了戏演
的更足,又说:“得打官司,不管怎么说,孩子的抚养权我得拿回来。”
管滢:“那当然了,不可能叫宁幼怡捡便宜,小鱼儿才多大,那么可爱,连妈妈都不会喊呢,他俩在一块以后那孩子不就得管宁幼怡叫妈了?绝对不行。”
两人闲聊着,陈津一声不吭像睡着了,闻茵表面上与管滢聊着,真正的注意力却放在陈津那。
一直到陈津家里,管滢把他送进房间。
她还是不放心,要跟上去,管滢说:“不用,他自己能走,我把他送进屋就走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
管滢还没下来。
闻茵坐不住了,自从她知道陈津是Passer A后每次他和管滢在一块她就害怕的汗毛站立,多一秒都是煎熬,感觉他随时都会对管滢动手。
管滢是她最好的朋友,好几次她最艰难的时候都是她陪着,要是滢滢出事她会疯的!
砰,车门合上,她大步流星,走出几步,迎面撞过来个身影。
管滢惊诧地看着她:“茵茵,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个表情。”
她抓住管滢肩膀,上下打量,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
还好,还好……没事
。
“我看你脸色特别差,从咱俩见面就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你别瞒我,快说。”
闻茵:“脸色,很差吗?”
管滢:“惨白惨白的。”
闻茵:“可能最近太累了吧,被那件事折磨的。”
管滢:“沈修宴吗,他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放心好了,这种渣男必被反噬!”
闻茵:“好了好了……你怎么才出来?”
管滢:“他吐我身上了,你看,我刚去换了身新的。”
都是白衣服,闻茵一开始没注意到,印花图案不一样。
闻茵拉住她的手:“先回去吧。”
两人并肩离开,二楼,陈津站在窗帘后面,静静观察她们远去的身影。
刚才闻茵焦急的目光尽数落入他眼中,他冷冷嗤笑,转身拨打周玉碎的电话,懒洋洋地说:“怎么回事啊玉姐姐,我刚才在忙。”
周玉碎:“你忙个屁,当我听不出来管家那个大小姐的声音?你怎么回事,老太婆跟你说的,你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陈津无视了这个话题,似乎周玉碎不说正事,他就无可奉告:“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她当然不是为此而来,愤愤地说:“你要找死
,我不管你。说正事,巫哲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陈津:“不是我干的。我才懒得亲自动手。”
周玉碎:“那就是有人模仿你,你已经暴露了,尽快远离海州,老太婆让我们找她会和。”
陈津看了眼窗外,仿佛眼前还回放着刚才闻茵紧张兮兮地检查管滢的样子。
“她要干嘛。”
周玉碎:“实验室,她不想等了,准备来硬的。”说到这,周玉碎的语气忽然变沉重了:“那里面还有好几个和你差不多的试验体,我不知道,咱们能不能活下来。”
陈津:“……”
细碎的头发随着他转动脸庞微微摇晃,月光照在他平静的脸上:“我去就行了。”
周玉碎:“呵,姐姐还没胆小到这种程度。不用你操心。”
陈津仰躺,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忽然说:“临死前,你会想什么。”
她诧异陈津忽然提出的问题,沉吟几秒:“小时候吧,不知道什么是死,就感觉冷,血被凝上了,木木的,自己变成个坚硬的木头,砸一下就碎掉,都那样了,谁还想。就想快点结束吧,不想再疼了。”
“啊,那现在呢,不会那样了吧?”
周玉碎
:“鬼知道,等到死亡降临的那一刻,自然就知道了。”
陈津吞咽喉头:“突然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