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警车逼停闻茵,把她堵到隧道一侧,走下来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手持警官证:“有人举报你涉嫌贪污偷税,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种事,应该商署来做不是吗?”她嫣然一笑。
男人:“治安署代办。”
闻茵:“没这个说法,一切按照规章制度来,别告诉我,你们想越界。”
她举起手机:“我会录音,你们慎重些回答。”
男人沉默,随后叫人喊商署的同事。
“把她带走。”
……
她被架上车,开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到达目的地。
门口“商署”两个红色的大字在夜晚格外明亮,果然,如她所料。
爸爸就是在商署被害死的。
如果他们想从爸爸口中得到唤醒初代玫瑰园的密钥,那么必定不计一切代价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商署就是他们的庇护所。
她被推进去。
巧的是,这次审讯她的人和之前审讯她的,是同一个,名字叫罗向笛。
“你有什么想交代的吗,主动承认和我们调查出来是两种性质,你明白吧。”
闻茵:“贪污,偷税?”
罗向笛挺直,一副非常严厉正义的模样,板着脸:“既然你已经想通了,那就说吧。”
闻茵
:“逮捕我的名义也是这个,你们亲口告诉我的。”
罗向笛:“严格来说这不是逮捕,只是配合调查,不过,如果你被我们查出来罪行,那可真就如你所愿了。”
她一笑。
看来这罗向笛,屁股挺歪,不是什么好人。
估计就是那一派的暗线。
闻茵之前经历过一次审问,知道他们什么路数,来之前做过功课,他们问了一个小时,问不出什么,把她关到一个房间禁止她出去。
“放我出去!”
她表现的特别害怕,骗过他们,降低他们的警惕。
熟悉的房间,就连关押她的方式都和对待爸爸一样,如出一辙。
她心底冷笑。
这房间,当初她进来就觉得陈设过于简单。
她表面上,是焦急的踱步,其实是寻找细节。
当她摸到桌子底下的时候,凹凸不平的平面看似普通,对她来说,却是她最想得到的东西。
S2,L8,R7。
……
最多不过48小时,他们就得放她出去。
她早就交代了大哥,如果今明两天没有得到她的回复,就找一个叫居宜年的人帮忙。
当天晚上,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来的人是刘泽。
她诧异。
刘泽没说什么,领她
出去,到门口时小声对她说:“沈总在路边那辆黑车里。”
闻茵朝他手指的方向,敲了敲车窗。
他正在抽烟,红色的光点忽明忽暗,降下车窗:“上来。”
时隔半年,沈修宴又和商署对上了。
经过半年的成长,他早已非同小可。
他用铁血手段,逼他们放人。
他们不得已,谁都不想丢掉官帽。
她犹豫几秒,上了车。
他坐在主驾驶,她在后排。
彼此沉默,氛围僵硬,旷野的夜幕,两旁偶尔有吃完夜宵回家的情侣,朋友。
她目光流落又移开:“像不像咱们以前,我陪你谈合作,到处跑市场,那段时间?”
烟快燃灭了,他抖落烟灰,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你去做什么了?”
“……你想知道吗?”
她其实是想叙叙旧的,但是看来,他并不想。
“我不会再骗你什么了,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沈修宴:“算了,反正你的死活和我没关系,什么时候离婚。”
闻茵抬眸,通过后视镜注视他的双眼:“如果真的没关系,你为什么把我救出来呢?”
沈修宴:“你知道的太多,我不想受你牵连,就这么简单。”
闻茵:“嘴硬。”
明明就是关心。
她眼睛微红,抽了下鼻子。
“我找到我爸给我留的线索了,就在桌子下面,是串乱码,我找到一个密码专家,他说只要有这个,就能得到初代玫瑰园的密钥。”
沈修宴错愕她这次这么忠诚,毫无保留,停顿片刻,问:“专家?哪认识的。”
闻茵:“陈津介绍。”
沈修宴:“……”
他现在还不想告诉闻茵,passer a 就是陈津。
陈津这个人诡谲不定,目前来看没有伤害她的想法,如果告诉她,陈津就是passer a ,容易打草惊蛇不说,还会给她带来无形的危险。
无知的人往往最安全。
他只说:“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不知根知底的人。”
她摇了摇头,不是很想和他说这个话题。
闻茵:“现在你都知道了,还和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先回去了。”
她握住车门把手,刚要拉开,沈修宴说:“明天去民政局,你把证件带着。”
她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