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宴没想到她对居宜年还有印象。
闻茵:“我小时候他对我不错,印象里一直是个挺慈祥的叔叔,沈修宴,现在我对那段记忆模糊了,我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好像一切都在和我设想的样子反着来。”
她摇摇头感觉很不可思议,甚至不愿意接受事实,哪怕她明知道事实就摆在眼前。
闻茵:“我爸通过居宜年的引荐了解了ROSE实验室研究的东西,最后还答应了,甚至建造希望小学来掩人耳目。他当了白水县那么多年的慈善家最后竟然是……”
竟然是制造苦难的罪魁祸首。
沈修宴:“……知道这些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只会胡思乱想,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瞒着你怨恨我。茵茵,把这些都忘了,就当一切都没发生,你只要带着孩子生活,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这就够了。”
如果不是裴景山告诉闻茵,她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的隐情。
闻茵:“所以,杀了爸爸的人就是那个什么傀儡,是吗?”
沈修宴:“现在还不清楚,只是一种可能。可以肯定的是,闻叔叔的确是因为实验室丧命。”
闻茵沉默良久:“有
烟吗。”
她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抽烟。
当着沈修宴的面。
沈修宴知道她现在很烦,心里很乱。
他至始至终陪在身侧,缄默寡言。
闻茵:“先去处理一下,你的手臂。”
沈修宴抓住她的手腕:“还有事没说完,茵茵,你得给我个答复,不然我不知道你又要做出什么事来。”
闻茵:“……我不知道,我现在巴不得这是一场梦,梦醒了,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沈修宴残忍地打断了她的猜想:“这不是梦。”
他太清楚闻茵的性子,爱胡思乱想,如果不现在解决,日后发酵,说不准她能做出什么。
她才生完孩子,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沈修宴想要的生活好不容易来了,他不想这样的日子还没有开始就被打破。
闻茵还是很痛苦,她感觉自己被割裂了,承受着不属于她的东西,而她又必须面对。
闻茵:“这东西不能你来承担,父债子偿,你先把它转到我手上,这样就算东窗事发你也能摘出去……”
沈修宴用嘴唇堵住她的嘴。
交吻过后,闻茵渐渐平静。
沈修宴沉声:“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允许。何况就算
我转给你了,我的手已经脏了,也难逃此咎。”
闻茵:“……那该怎么办,这本来就不该是你承担的啊……”
沈修宴搂着她,将她抱进怀里,闻茵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觉心底某处被抚慰了,一如每个晚上他抱着她入睡,她睡得那么沉,仿佛世界末日来了都不害怕。
沈修宴:“我没怨言。”
……
沈佳宜一口气看完电影,止不住地哭了好久。
这个片子真的很好很好,后劲很足,很多地方都有象征,影片埋藏了很多细节,沈佳宜从一开始就猜到是悲情结局,但没想到导演用一种她根本没设想到的方式,给了她惊喜和震撼。
她擦着眼泪,沈修宴搂着闻茵回家,她鼻音重重地问闻茵:“嫂子,最后意柔真的去国外了吗?自己一个人?那她后来有遇到喜欢的人吗?还是一辈子孤独终老?”
影片最后,是那辆长长的火车,没有尽头地驶向远方。
闻茵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她的解读比较悲情。
“兴许找个中途站下车,然后……去过她想要的生活。”
意柔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她想和那位清风霁月般
的少爷在一起,生个孩子,阖家欢乐。
所以最后她去找少爷了。
她走不到终点,因为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身边有少爷的身影了。
沈佳宜听完,心里更难过了,不过闻茵的解读却和她心里设想的差不多。
她还是感慨:“要是能在一起就好了,怎么就……死了呢。”
闻茵:“不完美的剧情才让人印象深刻,人生也是一样。”
沈修宴:“好了,让你嫂子休息会,她才回来有点累。”
沈佳宜点点头,忽然愣住:“诶?你俩怎么是一起回来的,嫂子不是说要去买点特产什么的吗……”
沈修宴用一句“半路碰上”解释清楚,转身领着闻茵回房。
沈修宴安抚她好好休息,先别想太多,转头去阳台给裴景山打电话。
他语气极差:“你到底想做什么。”
裴景山:“可以了,修宴,我放你出去这么久,孩子也生了,差不多也该回裴家了。孩子领回来,我给她一大笔补偿,离开她,然后找个更合适的人选,难道你想一辈子背负那个沉甸甸的脏东西?”
沈修宴忍无可忍:“认祖归宗?你算什么东西。”
裴景山不急不恼:“我知
道你很愤怒,我可以理解,但你应该为自己考虑考虑,就算你为她进去了,你怎么知道她会不会为你难过?你可别忘了,当初她是怎么狠心对你的,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