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是个雷雨夜,外面轰隆隆的雷声震天响,她按下门把手,走进管岳的房间,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是她,低声问:“是不是害怕?来,你到我这。”
她以为管岳会脱了她的衣服,可是没有,他只是把她抱到床上,然后自己弄了床新的被子和枕头,自己睡在地板上。
这一年,周玉碎又回到了那间简单的小屋。
管岳把东西丢的哪都是,看到她,有点好不意思地收拾。
“别见怪啊,我不怎么回来,这屋里又有好多案子资料,平时阿姨都不进来,怕弄丢。”
她笑笑,摇了摇头。
不一会,管滢过来了。
管岳:“不用我介绍了吧?”
管滢有点着急,直接把她哥推了出去:“好了好了,哥你先出去,我和她聊聊,反正都是你妹妹吗,培养感情。”
他被赶出去,管滢合上门,直接转身沉声问:“你不知道Passer A的身份。”
没有管岳,周玉碎又恢复成她原本沉敛的模样,好像什么事都尽在掌握。
周玉碎:“全世界都找不到的人,你觉得我会认识?”
管滢:“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不可信,如果是假的,谁又知道,我哥被你骗了那么多年。
”
周玉碎:“你想尽办法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她歪头看着管滢,看似纯洁无辜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无比可怕的内心,但是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看不出来。
她就靠着这副面孔和楚楚可怜的样子迷惑了无数人。
谁都猜不到她的势力有多庞大。
周玉碎的语气有点委屈:“我帮了你的忙,也没有违背我们的约定,你却用你哥哥威胁我,这样,不太好吧?”
管滢咬牙:“别以为我不敢,我现在搞不清楚你在我哥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你又用什么办法逃过他的眼睛,现在你还安然无恙的唯一原因就是你没对我哥做什么,否则……”
她已经很多年没听到威胁的声音了,周玉碎眯起眼睛:“你是在警告我?”
管滢:“是的。”
她掷地有声。
她明显感觉到,周玉碎对哥哥的依赖愈发病态,而哥哥毫无察觉,她感觉到一种危机。
本来她找周玉碎是打探Passer A的下落,但是说着说着,就拐到了哥哥的事情上,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眼看着哥哥受伤。
她还不知道她已经在死门关走过一次了。
如果不是陈津对她执念深,周玉碎保证她有很多办法让
管滢看不到今晚的月亮。
周玉碎:“我不会伤害他,这世上任何人伤害他,我都不会。”
她不像是开玩笑,她的目光也不像很单纯的样子。
管滢意识到什么,询问:“你……喜欢我哥?”
她没有掩饰,反问她:“不可以吗?”
管滢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比他小了将近二十岁吧?你不觉得病态吗?”
周玉碎:“没有那么多,差十三岁而已。病态?我不觉得,不是喜欢也没关系,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行。”
管滢愣住,周玉碎的目光是那么坦然,好像前方无论是什么艰难险阻她都不惧怕,只要能和管岳在一起就行。
哥哥也是那样的性子,自从他的女朋友离世后,不管爸妈说什么他都执意不肯再找,执着到现在。
她竟然有点羡慕他们,不觉得这是病态,而是变成一种更加难能可贵的东西。
管滢坐下来,不再指责,喃喃了句:“我哥心有所属,不过,我还是很敬佩你的勇气。”
周玉碎毫不留情:“为什么,因为你不敢反抗爸妈,必须联姻,为此不得不抛弃陈津吗?”
她愣了下,诧异地看着周玉碎:“你认识陈津?”
周玉碎:“狄飞沉
喜欢,时常放在嘴上。”
她冷不丁想起那个和陈津特别相像的男人:“对了,狄飞沉又是怎么回事,你在外面养男宠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哥?”
周玉碎笑出声:“我们那个圈子,都得有点男宠,不然很没面子的。”
她倒是没和狄飞沉做过什么。
狄飞沉也不敢。
管滢:“不管怎么样,你的勇气我很敬佩。”
她说到正事:“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能在我哥眼皮子底下嚣张这么久丝毫没被他察觉,你一定比我想象的更厉害。今天我找你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我想让你帮我联系一下Passer A。”
周玉碎看着她。
管滢:“他既然是杀手,一定在为什么人办事,既然可以为别人办事,为什么不能为我?我可以出钱,或者权利,任何我可以办到的,只要他提。”
周玉碎好心提醒:“我可以帮你联系,但是有一条,我要提醒你,他可是刚把你的婚礼搞成火灾现场,要不是你离得远就被他弄死了,还有,不久前你才因为他昏倒,差点死了。”
管滢摇头:“不是他,如果是他,我就活不下来了。他很残暴我知道,不过没人会对主顾下手吧?那他在你们的
圈子还怎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