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宴转头:“你难道不知道?”
闻城:“如果你是从薛民身上联想到Passer A,那我只能说和我最初猜测的一样,爸出事后,我一直在调查他,不像。”
沈修宴静静听他分析。
闻城:“Passer A是个很张狂的人,这你知道,他想害人根本不需要绕弯子,炸弹,当众杀人,偷窃,哪一件不是直截了当?”
沈修宴:“现在没有别的线索。”
闻城抽烟:“查查祖家吧。”
沈修宴:“祖星望?”
闻城:“那小子没城府,以他的能力做不出来,查查他老子,祖鸿博以前和爸有合作,希望小学的慈善就是他领着做的。”
提到希望小学,沈修宴抽烟的手一顿。
闻城:“你知道那是什么吧?”
他看了过去,没有开口。
他一直以为ROSE的存在除了闻天逸闻家没人知道,现在看来,闻城比他想象的还深。
沈修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爸死了以后,”闻城仰头,重重地吐口烟:“周雁很急,所以只要涉足那个圈子的人就能知道,之前就听说有人接手,最近我才知道是你。”
沈修宴:“这是你选择信
任我的原因?”
闻城冷笑,似乎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信任你?一个外来者,别天真了,如果不是看在茵茵的面子上……”
他面无表情地接话:“那你也拿我没办法,或许你不能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
闻城冰冷的目光刮了过来。
既然不被信任,沈修宴也没有什么好过多解释。
沈修宴:“你只要知道我不会伤害你们,这就够了,其他的我不奢望,闻叔叔的事我有罪过,我会替他报仇,守着茵茵和你们闻家,这就是我的报答。”
闻城忽然被激怒:“你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别以为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有多尴尬,德威高层不认你,裴景山也护不了你,不还是被打成小经理了吗?”
沈修宴冰冷的眼睛睨过来,问了个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你见过吗?”
闻城一愣。
很明显的错愕神情,看来只知道是个不好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不清楚。
而且他还知道希望小学是那东西的掩护。
烟丝已尽,沈修宴碾灭烟头:“地址我发你,等你看过再说。还有,Passer A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我和他交过手,他
不是普通人,等你见过矿洞里的东西你就知道是什么了。”
闻城:“……”
“沈修宴,你快过来!”
就在这时,大嫂的声音焦急地从房间传出,闻城还没反应过来,沈修宴已经跑了出去。
……
病房。
闻茵捂住被子,无措地抬起小脸。
“出去,你们出去!”
沈修宴蹙眉,却不见其他异样,大嫂指了指被子,低声说:“……漏niao。”
生孩子之后,耻骨被打开,短期内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控制小便,需要勤换衣物。
大嫂习以为常,闻茵却猝不及防,羞愤地用被子挡住,大嫂要帮她换裤子,闻茵怎么都不肯,急的眼睛都红了。
沈佳宜刚生的时候,就是沈修宴照顾他妈,深知这是怎么回事。
他对忧心的大嫂说:“我来吧,谢谢你大嫂。”
她叹口气,闻城正要进来,被她推出去:“先出去,出去。”
沈修宴走了过来。
闻茵让他也出去。
沈修宴温柔地说:“没什么好丢人的,当妈妈都有这样的经历。”
闻茵死活不肯:“出去,我自己可以换!”
他上前,不急不恼,轻声哄劝:“那我不看,把裤子给你拿来,你
自己换,遇到困难再喊我好吗?”
她这才妥协。
她不是不能接受沈修宴给她换裤子,只是觉得这样的事很可耻,好像戳中她某个不可言说的脊梁骨,原本她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生完孩子连这种事需要别人?
她肚子上还有针线,一动就疼,疼得她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修宴转头,见她脸色惨白,连忙上前,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来回抚摸她后背安抚:“乖宝,我给你换,很快的,好不好?我是你老公,是你最亲近的人,你什么我都见过,这不是丢人的事,相反我能帮你做些事情我很荣幸,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生孩子已经很辛苦了。”
闻茵睁开眼睛,小脸委屈地问:“你真不觉得我丢人……?”
他耐心至极:“怎么会呢,我的茵茵是全世界最懂事的乖宝。”
她抱住沈修宴像个小孩哭出声:“为什么当妈妈这么辛苦啊?如果我早知道,就不生了。”
沈修宴知道她在说气话,附和说:“嗯,都是我不好,不该让茵茵怀这个孩子,等你恢复好,打我出气,怎么都行,别让自己难受。”
他手伸到被子下面,摸了下
:“你看,还是湿的,多不舒服,来,我先帮你换裤子。”
闻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