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久违的听见爸爸的声音,仿佛上一次父女俩的交谈是上辈子的事情,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旷世感,听筒真真切切地传出了爸爸的问候,她紧绷的心,也终于在此时落回原处。
“茵茵啊,你在干嘛呢?”
闻茵:“在和沈修宴回去的路上。”
闻天逸:“爸爸没事,照顾好自己。”
闻茵:“嗯。”
闻天逸:“爸爸现在云城办事,过段时间就回去了,你要乖啊。”
下午二嫂还说爸爸在他家,怎么就又跑到云城去了?
闻茵:“办什么事情啊,公司吗?”
闻天逸:“是啊……”
闻茵:“那多久回来啊?”
闻天逸:“好了爸爸先挂了啊,这边有事,你要乖不要惹妈妈生气。”
闻茵怔神,“妈妈……?”
通话已经断了。
她看向沈修宴,他就坐在一旁,用一种风雨不动的冷酷姿势。
“你刚才是不是听见了,他说我和妈妈?”他和妈妈早就离婚了,为什么会嘱咐她和妈妈好好的?
沈修宴:“听错了吧,或许是别人的声音。”
他拿走手机,把人揽进怀里:“这下放心了?”
闻茵点点头,没有多想,沉浸在他淡淡的乌木体香中,他很暖,冷
冽的香气闻着很舒服,她闭上眼睛,昏昏欲睡的时候听见沈修宴问:
“过年想去哪,你还没回答我。”
闻茵迷迷糊糊的:“随便啊,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头顶静默了会。
沈修宴:“去洱海吧。”
闻茵:“早就去过了啊,换个吧。”
沈修宴手掌托起她小下巴,眯眼:“让我选,又说换,做人不可以言而无信啊茵茵。”
闻茵睁开眼皮,还是很困顿,所以眼皮半耷拉着,显得很惺忪,惺忪之外又比较惊讶:“你没去过洱海吗,很出名的景点啊。”
沈修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有时间的。”
她高中假期就开始旅行,亚洲欧洲知名的景点几乎都跑遍了,想想那时候的沈修宴,没日没夜的读书,闲时打工,大学接触万云事务……
闻茵抿唇:“好吧,那就洱海。”
沈修宴摸摸她的脸,忽然低头:“三个月了,茵茵……”
他这声茵茵叫的极为磁性,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旖旎的画面。
她转过头,小脸埋进他胸膛:“我困。”
沈修宴:“嗯。”
家。
碰掉了鞋柜上摆着的什么东西,咚,沈佳宜的练习册。
闻茵气喘吁吁,从进楼的时候她
就被沈修宴按着亲,两人的唇几乎没有分开过。
“佳、佳宜……”
她极小声,脸红扑扑的发烫,沈修宴扶着她的腰:“都要站不住了啊茵茵,怎么还想别人。”
闻茵推拒他胸膛:“佳宜还没成年呢!”
沈修宴:“她不会出来的,我发过消息。”
闻茵瞪大眼睛:“你……”
沈修宴握住她小手,衔住她嘴唇,过了两三分钟猛地将她打横抱起进卧室,那本练习册落在地上,第二天早晨沈佳宜上学出门的时候才捡起来。
……
沈修宴憋了一个多月,翻来覆去要了很多遍,动作很温柔,闻茵也习惯了他的存在,这种事,一旦契合就会上瘾,两人一直折腾到很晚才睡,澡都没精力洗。
第二天去剧组化妆,助理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愣了下,随即脸红了,闻茵才发现那枚吻痕。
沈修宴很少在她身上留痕迹。
闻茵:“耽误事么?”
助理:“用遮瑕遮一下就好了。”
她助理挺亲和,内敛,很好相处,规规矩矩,不会像徐丽那种到处议论别人,别人说谁的时候她也不会参与,是那种很恬静的女孩,现在也被闻茵这鲜明的吻痕闹得小脸发红,虽然什么都没说
,却比直接问更让人尴尬。
闻茵回手给沈修宴发了条消息:“有狗在我身上烙印子,你帮我砍了他。”
德威顶层,总裁办公室,高级灰色皮质沙发,沈修宴的手机响了下,偌大的空间,因为这一声响动终于结束死寂。
裴景山不打算再做无意义的僵持,主动开口:“我听说你收购了恒辉矿业?我说过不会这件事让你别查吧?”
沈修宴回复闻茵,很简单,他就点了两下,然后关掉手机。
沈修宴:“你不想,有人想,所以裴总,你的手也没那么长。”
裴原山叹气:“那你看到了,作何感想?”
沈修宴眯眼:“裴总希望是什么,愤怒,畏惧,还是,兴奋?”
裴原山:“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他目光更凌厉了,直勾勾地盯着裴原山:“到底还有多少啊,这些阴沟里的老鼠屎。”
裴原山:“我说过,阻拦你调查是为你好,你还年轻,很多东西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沈修宴:“我要知道闻天逸的死因。”
裴原山:“但现在你已经不是出于这个目的行事了。”
他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