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怀着孕,沈修宴要求这个剧拍摄时候保密,不能叫别人打扰,她能去顾川就乐成狗了,什么条件都答应,他和剧组其他人商量,都没问题,签了保密协议,拍摄期两个月。
闻茵很快进了组。
她表演天赋很好,当初在学校参演话剧,取得过很好的成绩,导演一看到她就敲定她是女主人选,更扬言这个角色除了闻茵没人能演。
拍完定妆照,她和助理要来张照片转给沈修宴。
没一会,他发来消息。
“很好看。”
过了半分钟。
“注意安全。”
有场情节得出外景拍,是女主的故乡,选址在白山城,很巧的是沈修宴的故乡水川县就隶属于白山城,明天剧组就动身去白山城,头天晚上大家伙组局吃饭,酒桌上,顾川喝的有点多,说闻小姐能进组多么多么不容易。
有人觉得能进组是个很光宗耀祖的事,来句:“闻小姐不得敬顾哥一杯啊。”
她本来不打算参与,闻声看了眼说话的年轻人,三十来岁,似乎是编剧之一,醉醺醺的也是喝大了,说话就不着调起来。
有人打头就有人起哄,一时都是撺掇闻茵敬酒的。
敬酒文化也分情境
,他们嬉笑着是把闻茵看成攀附顾川的女人,她冷笑了声,起身离场了,一句话没说,把一群人晾酒桌上。
导演知道内情,不敢说什么,抬手说了两句想化解尴尬,那编剧自觉丢脸,不依不饶道:
“顾哥,这是瞧不起你啊,这女人有什么傲的,她家公司都完了!”
顾川脸色立马变了,生怕自己遭连累,“知道什么你,闭嘴吧,我为找她进组废了多大心思,你特么一句话把人气跑了,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顾川在影视圈挺有权利,那编剧愣住:“啥,顾哥你找的人家啊?”
顾川:“不然你以为?!别看她现在什么都没了,人想捏死你就一句话的事,你赶紧去给人道个歉,快点!”
闻茵回酒店的路上,那编剧跑过来气喘吁吁地给她道歉,她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让他以后说话注意,自己也有点累了,让他们回去继续玩,不用等她。
酒店不是七星级,住的也没家里舒服。
闻茵给沈佳宜打了个电话,督促她好好学习,离她高考没几个月了,沈佳宜点点头,忽然说:
“嫂子你电影什么时候上映啊,我能提前看吗。”
娱乐圈的
人大多油腔滑调,披着虚伪的面具,假的很,这会看到沈佳宜感觉顺眼多了,“没那么快,剪完能要到首版原片吧,你想看?”
沈佳宜:“哥给我说了故事,挺想看的,要男主是哥就好了。”
闻茵诧异,剧组选的男主叫林行,好像是这两年新捧红的男明星,长相很好,年纪小了点,不够沉稳,未必能抗下男主那么个家国天下的隐忍性子,这个角色反倒更适合沈修宴。
沈佳宜一句话,她脑中男主的形象就变成了沈修宴的脸,好像他们两个,一个虚幻,一个现实,互为前世今生般契合,挥之不散了。
兴许这几天听多了剧本,她梦见自己穿着白色长裙,观影会堂,男人一身笔挺西装坐在身前,无意回眸,惊鸿一瞥,她眼里盛放的,尽是沈修宴的脸。
……
卓陌伦包厢,沈修宴目光在手机上停滞了好几秒,就是这几秒,祖鸿博在他身上看见点不一样的东西,饶有兴致,可惜他坐在对面,离得有点远,什么都看不到。
祖鸿博:“闻天逸那个掌上明珠?叫什么来着,单字一个茵?她百日的时候我还抱过呢。”
她一张定妆照占据手机屏幕,
两套,一套教书先生的朴素模样,长发简单扎在脑后,发尾垂到腰,静静地坐在梧桐树下读书,落叶、几个小孩打闹走过,都被相机拍成虚影,她遗世而独立,烟尘渺渺,留不住她。
另一张背景则是战火纷飞,她身着华美旗袍,盘成古典的发式,脊骨挺直,曲线曼妙,仿佛在战火中走着,不知被谁唤了声,诧然回眸,清冷艳丽的小脸落下滴泪,好似剧里那个为爱人倾尽一生,不求回报的人跃出文字,鲜活地走到他身前。
祖鸿博:“还真是?”
沈修宴按下开机键,手机息屏,刀牛排,说的却和祖鸿博好奇的完全不相干。
沈修宴:“你把项目说的那么好,自己却片叶不沾身,祖爷杀名出圈,这么多年,没一个人评价你时,用的是慈悲。”
祖鸿博脸边一道长而狰狞的疤,随着眼角挪动,仿佛只爬行的蜈蚣。
他桀桀笑两声,“沈总明知危险还来问,有你的理由,我不碰,当然也有我的理由,这冲突吗?”
沈修宴刀叉一顿,抬眼,冷厉的眸子直直刺过去,“矿下面究竟有什么。”
祖鸿博依旧是玩世不恭地笑,“你得看了才知道。”
沈修宴:“那就埋下面吧。”
他不知道矿场藏了什么秘密,祖鸿博都不敢近身,那一定很危险。
薛定谔的猫,生与死的叠加状,如果是他,他宁愿不做选择,永远不打开箱子知道结果。
祖鸿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