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滢说着,觉得这件事也挺奇怪。
陈津有个粉丝群,粉丝群里说在商署看见了闻茵,陈津正好知道她和闻茵关系好,于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她得知后给闻茵打电话,根本打不动,猜到出事了,各种托关系进来。
陈津要不是跟她有关系,茵茵的事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他。
“替我谢谢他。”
看见好朋友,闻茵紧绷的心情缓解不少。
“我都听说了,没事的,别担心,我爸在安排,一会你就能出去了。”
闻茵自己也知道,她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宠儿,没经历过什么风浪,这次真的有点把她吓到。
管滢见她心神不宁的,于是转移话题说:“你知道沈修宴怎么回事吗,自从发布会后,他的照片就一直在头条上没下来,你不是说他家里贫困过的挺凄惨吗,怎么突然成德威太子了?”
“不知道。”被软禁的这段时间,闻茵也在想,沈修宴到底是怎么变成德威太子的,难道她记忆错乱?
可是不可能啊。
闻茵皱着小眉头,略有烦躁地抓头发,“你记不记得我八岁的时候我爸到山区捐希望小学,带我一块实地考察。”
管滢:“记得记得,那会你怕你爸
一走又是十天半个月不回来,央着你爸非要跟去,后来他没办法才把你带上的么。”
“对,我就是那次遇到的沈修宴,他家可破了,全是土墙,下雨就漏水,还一股难闻的味,家里算上他一共四个小孩,他才十四岁,得照顾一家老小,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身上没一块肉,跟块排骨似的。你说,他要是跟裴家有关系,能吃这种苦吗?”
那种罪,她真觉得不是普通人能受的。
管滢好奇地问:“那他是怎么跟你家扯上关系的?”
“我想想,好像是车开上山的时候撞到了人,那人是沈修宴的邻居,我们过去的时候,我爸注意到了他。他太瘦了,一开始我爸就是震惊,我也被吓到了一直缩在我爸怀里,后来,沈修宴莫名其妙就成我爸资助对象了。”
管滢打趣道:“会不会你爸一早就知道这一天,所以才把他收走的。”
她摇摇头,“不是,我问过他,他说他就是觉得沈修宴是个可塑之才,在他身上看到了可能性。”
管滢瞪大眼睛,“这也太扯了吧?”
闻茵又摇了摇头,认真地说:“听起来可能有点扯,不过,你要是看到小时候的沈修宴,应该就会理解了,
他眼睛很亮,就是因为他浑身上下都写着一无所有,但他的眼睛,就是在告诉别人,他不服输。”
管滢幻想了那画面。
“我好像有点懂了,你家沈修宴确实从小就那样,现在也没差,我没什么不好的意思,不过你看,他走了以后,万云很快就……”
闻茵叹了声气,“发布会后我去见他了,你给我打电话没回就是因为这个。”
“你俩都说什么了?”
她表情复杂,“他说他要收购万云,以德威的名义。”
管滢气的拍桌子,“这也太不地道了,走就走,回头收购老东家是什么意思,损!”
正当这时,管滢爸爸安排的人来了。
“两位小姐,跟我们出去吧?”
闻茵问管滢:“我大嫂他们呢?”
“他们我暂时救不出来,不过你放心,出不了什么事,顶多就是限制自由,我先把你弄出去,咱们再想办法。”
为了安抚她情绪,管滢直接把她带到家里,两人一起睡。
两姐妹小时候一块睡过,那都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了。
倒是有些怀念。
管滢的卧室和记忆中的没什么两样,床上还摆着管滢最爱的熊娃娃。
“还留着呢?”
管滢看了
眼,意味深长地说:“是啊。”
那个熊娃娃是别人送的,那个人很早就出国了,至今杳无音信。
看到那个熊娃娃,她就会想到他们的小时候。
“睡吧,晚安茵茵,别想那么多。”
管滢关上灯,抱住熊娃娃睡觉。
闻茵脑子很乱,闪过了很多东西,最后定格在最后见到沈修宴的一幕——他坐在沙发上,冷酷地说:“我的第一道命令,收购万云。”
……
凌晨四点,葬礼。
前来吊唁的人不剩几个。
庚兴言始终陪在沈修宴身边,沈修宴面对着棺材,没有回头,问:“姓江的怎么样了?”
“神经有点衰弱,可能是被吓到了。”
地下室没开灯,他让人把江篱眼睛蒙上直接绑进去,关在一个笼子里。
到现在有七八个小时了,神经衰弱很正常。
他还不打算把人折磨疯,当然,也不会轻易放过江篱。
“你在这呆着,别跟过来。”
地下室,吱呀,门开了。
“谁!说话!到底是谁!”
江篱隔空大喊,语气惊慌极了。
随着沈修宴的靠近,江篱耳边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响,好像个夺命的鼓点,咚、咚、咚!
走到近前的时候,
江篱冒了一身冷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