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裴景山一行人已经准备离场了。
他们要走下台阶,经过一百米长的大厅才能离开。
尽管有保镖尽职尽责地拦着,媒体还是像疯了一样争相恐后地向他们挤去,闻茵猝不及防,被一个人撞到肩膀。
“诶!小心!”
粱嘉言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扶稳,“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谢谢。”
这一幕却被人群围拥的沈修宴看见,他一声不响走在裴景山旁边,此时的他俨然成为全场最受瞩目的人。
“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行使权力?”
裴景山听到他忽然这样问,有
些惊讶,回答说:“当然,德威现在是你的。”
他很快就会退任。
裴景山是这样打算的。
在找到沈修宴之前,他得到沈修宴全部的信息,他很相信沈修宴的能力,把德威交到沈修宴手里,成就不会比他差。
因为沈修宴体内流着他和意远的血脉。
沈修宴对接管德威并没有多大兴趣,他之所以答应陈意远,只是为了得到那家治愈癌症的实验室罢了。
“接管前我要做一件事。”
裴景山说:“我会把庚兴言安排到你身边,你有任何需求跟他提就好,他会不计一切代价满
足你。”
两人的对话,只有彼此能听见,在外人眼里,却是一片父子祥和的画面。
灯光不停地闪烁。
透过人群空隙,她远远地和沈修宴对视了眼。
好像某种无言的默契,她对梁嘉言说了句:“帽子借我一下,回头还你。”
“诶,闻小姐!”
梁嘉言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算了,等下次有机会再聊吧。
闻茵加快了脚步。
沈修宴这么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联系上他,必须赶在他离开之前拦住她。
她压低帽檐,等走出会议室,人山人海的已经看不
到沈修宴的身影了。
已经离开了么……
“是闻小姐么。”
她回头,一个穿着得体,身材挺拔的老人和蔼地笑了笑,恭敬地对她说:“我们少爷在楼上,请您过去。”
“少爷?”她蹙眉,“沈修宴?”
“是的。”
想不到短短两天,那个被她当成寒门子弟的沈修宴,摇身一变成了海洲太子。
兜里手机一直不停地响,庚兴言把她领到楼上一个房门紧闭的屋子前,说:“您可以接完电话再进去。”
“不用,我有事问他。”
她拒接管滢的电话,点开录音功能。
虽然还不知道那些事和沈修宴有没有关系,以防万一,说不定能收集到什么证据。
做完这一切,她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放回包里,推开房门。
沈修宴站在窗边抽烟,外面是繁华的街景,底下的道路已经被人和车堵塞了。
她焦急地走上前,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手机关机,为什么消失?德威和你什么关系,出卖万云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连珠炮一样的将问题甩出来。
除了埋怨就是猜忌。
沈修宴碾灭烟头,冷笑了声,转身。
“我说过,你会后悔。”